就在楚浩要下毒手之时,门外青光一闪,一道青色匹练刺了过来,将楚浩利抓而下的手掌切了下来。
楚浩惨烈地嚎叫一声,他双目尽赤,看着飞冲进来的陆飞扬,恨声道:“你干什么?”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血债血偿算便宜你了。”陆飞扬满脸悲愤之色,他手一扬,漂浮的仙剑就斩杀过去,将楚浩的头颅割了下来。
“君大秀,跟我走,我带你去见苏兄弟。”陆飞扬背上鲜血满身的君天城,飞掠到仙剑之上,然后一道道白光从他手心交缠而出,将瘫坐在地上的君诗莹托了起来,跟在仙剑之后,冲上茫茫黑夜。
苏乐,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君诗莹泪如泉涌地想着。
“君大秀,潇明城处在极大的危难之处,我必须回去。若是我还有命,我便带你去见苏兄弟,若是…我不幸遇险,我在临死之前也要传讯回去,让剑霄门弟子接你过去。”陆飞扬将君诗莹带到一座贫瘠的小山村里,便落了下来。然后他将君天城的伤口用玄法封住,避免血水流干,又让君诗莹将火凤凰放出来,以防有意外情况发生。
这个小村庄也在轰隆隆震动之中,早已没有人影。君诗莹一直处在莫大的悲痛之中,陆飞扬说的一切她也没有听进去,最后陆飞扬说要她保护好君天城的尸首,她才惶恐地站起,将火凤凰放了出来。
陆飞扬悲叹一声,便御剑急速向潇明城冲去。
其实他也想把君诗莹送到离潇明城更远的地方,但在潇明城数里之外有一些村庄外,就要在很远的地方才有些人烟了。到那里御剑也得一些时间了,而潇明城实在已经岌岌可危了,他放心不下。再说,有神鸟保护,君诗莹也不可能遇见什么危险。
到了潇明城后,陆飞扬便发现这座繁华安稳的小城早已沸腾起来,大街小巷挤满四处奔逃的惶恐人群,他们漫无目的却万分焦急地在各处奔窜。
陆飞扬御剑落到西面的主城门,此时视线之内一片烟尘滚滚,无数让人毛骨悚然的嘶鸣越发清晰起来,万千蹄声交织叠爆,震动得大地几乎要裂开了,而潇明城就像是砧板上的一颗豆子,要跳动起来。
五把仙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自动悬浮在城门之外,等待着兽群的来临。陆飞扬知道,这些兽群很快就要冲击到潇明城了。
城楼上的城卫兵早已拉开铁胎长弓,对着那逐渐靠近的滚滚烟尘当中,看着那无穷的兽群涌动过来,他们也心惊不已,强作镇定。
三千银甲卫士在城楼之上布好一层层防线,他们除了手中紧握着剑器之外,腰间还挂着一个黑色罐子。这是“爆筒”,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火药,对战之时,银甲卫士在临死之前,就会用“爆筒”和敌人同归于尽。但这“爆筒”极少被用过,而现在,每个银甲卫士腰间都挂着这样一个黑色罐子。
神秘的金甲卫士也严阵以待,守在城门之下。兽群破城之后冲击到的第一道防线就是他们。
金甲卫士只有二十四位,他们穿着厚重的金甲,将全身都包裹起来,只在头盔的眼睛和鼻子部分留出一个小洞。金光闪闪之下,澎湃的事金甲卫士的视死如归。他们平时只听令于潇明城主,到就算现在城主并未下命令,他们也知道,潇明城最危险的时候到了。
城楼之上,四位队长都急得团团乱转,游尘虽然也万分担心,但他却是其中较镇定的一个。兽群奔腾搅起的灰尘已经扑进了潇明城,游尘吸了一把满带灰尘的空气,他皱眉喝道:“城卫兵,城主和御城使为何一直未到,赶快去风鼎院把他们请来。”
游尘话才说完,一名城卫兵就慌慌张张跑上城楼,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在上城楼最后一级台阶之后,脚一软,便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城卫兵几乎是匍匐着窜到游尘面前,低声哭道:“城主恐怕已经去了,御城使也死了。都是御城使,都是御城使,他死了活该。”
城卫兵泪水一出,便再也止不住,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游尘猛地将城卫兵提起,见他一脸悲痛之色,心里酸楚之意也泛了上来,他压制住汹涌而来的情绪,厉声问道:“什么城主去了?什么都是御城使?”
城卫兵抹了一把眼泪,泣道:“风鼎院议事的大厅内鲜血满地,城主常坐的椅子上也趟满了鲜血,御城使死无全尸,统领头破血流,躲在角落不停地说‘都死了、都死了’,小人感觉到城中突如其来的动静,便想去找城主,然后才发现大厅内早已不成样子。”
“城主要找御城使商量事情之时,交给小的一封信,还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要小的把这封信交给御城使。小的见大厅情况有变,便罪孽地把拆开来看。”城卫兵悲痛不已,连忙把手中的信封递上。
游尘也未怪他私自拆开信件的罪行,焦急把信抢过来,颤抖地将信封完全撕开,将里面纸页拿了出来。他看得出,纸上的确是城主的字迹,只见上面写着这样几段字:
潇明城乃西面孤城,一直危险四伏,不曾消减。我为城主之位多时,却未对潇明城做过贡献,一直心生愧疚。我本对城主之位不甚在意,但有难言之隐,不得不挑起这个担子。
你为御城使多年,在别人眼里我们关系交好,一直互辅互助,但我与你相处多年,又岂会不知你对城主之位有所窥探。只是潇明城险情未除,我万万不能让它产生变故,唯有将这些想法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