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狂缓缓道:“给他色子,让他掷。”
一名伙计拿着三颗色子递到那名大胡子的面前道:“拿着!”
那名大胡子看了一眼色子,道:“我做不到。”
那名伙计立刻把手中的色子收起来,拉起那名大胡子的右手手臂,猛地一扯,把他的大手臂摁到赌桌上,道:“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我们要取我们的赌注了。”
那名大胡子拼命的挣扎着,脸色苍白,当那把刀快砍到他的手臂时,他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大刀砍在了一把扇子上,那把扇子轻轻一扬,扇子上的大刀就被震得弹了起来,手握大刀的那名伙计感觉虎口发麻,竟然把大刀给扔到了地上。
任天狂看着那名手拿扇子的年轻公子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那名拿扇子的公子把大胡子推到一边,扇了两下扇子道:“在下苏锦鹏,在下也和这位大胡子一样,觉得你这种赌法是不公平的。首先,大胡子是用竹筒把三枚色子装进去的,而任老板却没有用竹筒,而是用的软鞭。此不公平一也。其次,大胡子是把色子平放在桌子上的,而任老板的色子却是在柱子里边的。我们看大胡子的点数是低着头看的,可是我们要看任老板的色子却是要平视着看的。看的角度不同,难免不会出现错误。第三,任老板的三枚色子是挤在一起的,只能看到一颗,而大胡子的色子却是平放在桌子上的,可以看到三颗。那在下想问的是,那两颗看不到的色子,它真的没有点数吗?如果有,在下想问问任老板,那些点数是多少?”
“对呀!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呀!”人群中有很多人都在议论着,都站到了宋瑞龙的一边。
任天狂的眼睛瞪着宋瑞龙道:“苏公子,你莫非是来捣乱的?”
宋瑞龙很客气的说:“在下岂敢?在下只不过是想追求一个公平。任老板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让这些客人们说你们以耍赖的方式赢取客人们的赌资吧?”
任天狂把手中的钢珠转的飞快,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宋瑞龙道:“那公子以为什么样的赌局才是公平的?在我们赌坊,只要别人做到了,你自己做不到,就算你输了,就这么简单。”
宋瑞龙笑笑道:“任老板如果这样说的话,在下倒想和任老板赌一局。”
任天狂慢慢的坐到自己的座椅上,看着宋瑞龙道:“苏公子的赌资是什么?”
宋瑞龙把手中的绿玉扳指放到赌桌上,道:“只要在下输了,这个绿玉扳指就是你的了。”
任天狂的眼睛一亮,把头凑近一些,激动的说:“那如果你赢了呢?”
宋瑞龙淡淡一笑,道:“如果是在下侥幸赢了,任老板的一百两银子还有这位大胡子的一只手臂,就是在下的了,除此之外,在下还想问任老板几个问题。”
任天狂冷冷道:“可以。那阁下是想让本老板再掷一次呢,还是不掷?”
宋瑞龙道:“如果任老板再掷一次的结果和现在的结果是一样的,在下觉得任老板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任天狂以为自己那种用软鞭把三枚色子掷出去的绝技,是很多人求之不得想看一看的,可是,那名公子竟然说他那是在浪费时间,气的任天狂有些愤怒,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任某倒想看看你能用什么方法掷出的点数我的点数还小。”
其他的赌客都以为宋瑞龙是疯了,三枚色子掷出一点那就是最小的,他还能有什么办法掷出比一点还小的点数?就连苏仙容也在为宋瑞龙担心,道:“苏大哥,你真的有把握赢了这一局?”
宋瑞龙慢慢的抓起色子,就好像抓起了那名大胡子的性命,大胡子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怕宋瑞龙一不小心就把他的手臂给弄没了。
宋瑞龙用手抓起三颗色子,道:“任何赌局都是有风险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自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这些话好像是说给任天狂听的,又好像是对那些赌客们说的。
这些道理当然很多赌客都知道,可是他们并不能够真正的领会。
宋瑞龙看着前方的一面墙,把手中的一颗色子轻轻的掷了出去,那颗色子就好像是八十岁的老头子在走路,慢的几乎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的眼睛都看清楚。接着宋瑞龙又掷出了第二颗色子,那颗色子的速度比第一颗色子的速度要快一倍,第二颗色子很快就追上了第一颗色子,并且把第一颗色子撞得粉碎。
第二颗色子撞碎了第一颗色子之后,它向后反弹了回去,反弹回去的色子刚好迎上了飞过来的第三颗色子,两颗色子的速度却是惊人的相同,力量也是惊人的一致,这两颗色子在空中一撞,只听“嘭”的一声,两颗色子竟然全部碎了。
三颗色子连墙壁都没有撞到就全部碎了。大胡子惊叫着,疯狂的拍着手道:“苏公子赢了。苏公子的三颗色子一个点都没有。没有点当然比一点要小,而且苏公子的点数,无论从哪一面看,它都是最小的。”
任天狂面如土色,道:“苏公子你赢了。这一百两银子是你的了,你可以问任某几个问题,还有那个大胡子的手臂也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砍,都可以,如果苏公子想让我们赌坊的人帮忙砍的话,我们也乐意效劳。”
宋瑞龙道:“那倒不必了。银子在下收了,那条手臂在下也要了,接下来,还请任老板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任天狂道:“这里不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