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心里为红烛的身世感到可怜,不过一想起红烛犯的罪,他的心又硬了起来,道:“你为了报恩,难道就可以去杀害别人的性命吗?”
红烛痛苦的说道:“民女不知道在李君梅的衣柜里放个布偶就能杀人呀,请大人饶命。”
宋瑞龙道:“放个布偶当然没错,布偶也不会杀人,可是有人会杀人。放布偶的目的,也就是陷害李君梅。本县已经查过你的身世了,你以前就是一名戏子,你的父亲在昆腔团里面一直演的是曹操,后来,你父亲得了重病,被昆腔团轰了出去。你本身就会演戏,特别是对皮影戏非常的熟,所以你今天才不怕本县请来的鬼魂,因此你今天并没有说实话。你现在说实话还不迟。你说布偶是郑全让你放的,那本县再问你,郑安房间里面的木板人雕像是谁放的?”
红烛觉得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了,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了实情,道:“大人,郑老爷房间里面的木板人是郑老爷自己放的。”
宋瑞龙道:“那本县再问,郑安房间里面,那个木板人额头上的针是谁刺的?”
红烛语气微弱,道:“是……是民女刺的。”
宋瑞龙道:“你为何要在那个木板人上刺针?除此以外,你还在木板人上面做了什么手脚?”
红烛道:“除此以外,郑全还让民女把那个木板人上面涂上一层君子醉的花香。”
宋瑞龙想了想,终于想通了郑全杀人的过程,道:“事情原来是这样。把郑全带上来!”
郑全很快就被两名衙役带到了公堂之上。郑全早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所以他现在一dian都不害怕了。
宋瑞龙看着郑全,道:“郑全,红烛已经招认了所有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郑全叹息一声,道:“嗨!这都是命呀!像我郑全从小就想创立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是到头来,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小民不甘心呢。”
宋瑞龙道:“你想创业,没有人拦着你。可是你要是不走正道,总想不劳而获,就算你成功了,你每天睡着的时候,也会被噩梦惊醒的。”
郑全道:“正是,这几天小民没有一天可以睡得安稳的,小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小民的哥哥和侄子前来索命,如今。小民招供了自己所犯的罪,心里也踏实多了,就让小民用自己的血来偿还小民所犯的罪吧!毕竟血债需要血来偿还。”
宋瑞龙道:“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你就把你所犯的罪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说吧,你是如何害死你大哥的?”
郑全道:“小民知道在三天前李君梅送给了小民的大哥一个木板人雕像,雕像是秦伟霞刻的,非常的精致,小民的大哥非常的喜欢。在昨天晚上。小民让红烛在那个木板上面涂了一层君子醉的花粉,然后又用了一根针刺中了郑安的木头人的额头。小民断定郑安知道自己的木板人被刺了一根针以后。一定会拿到蜡烛下面看的,只要他拿到了蜡烛下方,木板人上的君子醉便会和蜡油里面的蚀骨粉发生混合,放出毒气,只要郑安闻到一diandian,他家必死无疑。只是可惜。那天晚上,郑安并没有死,因为他没有去看那个木板人,他到了四更天的时候,才去看。小民想。当时郑安一定是在想,究竟是谁在他自己的木头人额头上刺了一根针。”
宋瑞龙道:“郑安只怕在阎王殿都不会想到那个害他的人竟会是你。”
郑全道:“是呀,本来,小民以为这种方法会万无一失,可没想到还是被大人查出来了。”
宋瑞龙道:“你既然用毒气害死了你大哥,可是你为什么又用毒针刺了你大哥的太阳穴呢?难道你怕你的大哥没有死,所以,你又给他补了一针?”
郑全立刻摇头,道:“没有,小民做过的事一定会承认的,可是小民没有做过的事,小民是不会承认的。如今,小民已是死罪,再加一条也无妨,只是大人这里就会让真正做坏事的人,逍遥法外。”
宋瑞龙觉得郑全说的这些话还算人话,道:“你觉得谁用毒针刺死你大哥的嫌疑最大?”
郑全冷笑道:“除了郑志齐,只怕没有别人了。郑志齐早就知道是他的父亲杀死了他的外公外婆,他一直都想复仇,只是没有机会。那根毒针自然是他设计的。”
宋瑞龙奇怪的问道:“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郑全摇摇头,道:“小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不过,小民在案发前一个月,发现郑志齐非常的不正常,他一直在那个鹦鹉的笼子边徘徊,教鹦鹉说话,他教的话就是幺二三,幺二三,他每说一次,那只鹦鹉就会用嘴在鹦鹉笼子上啄一下。还有那个鹦鹉笼子所挂的位置也敲在郑安卧室的窗户外边。如果毒针是从窗户发出的,那肯定和郑志齐有关。”
宋瑞龙让郑全签字画押以后,把郑志齐带到了公堂上。
郑志齐给宋瑞龙见过礼以后,道:“大人,是不是大人把案子查清楚了,小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宋瑞龙道:“你想回家只怕不能。因为你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说清楚。”
郑志齐道:“大人还需要小民说什么,不妨直说,小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样最好。本县问你,你赌博吗?”
郑志齐摇摇头道:“小民是良民,不赌博,平时就喝一dian酒。大人如果想赌的话,只怕是找错人了。”
宋瑞龙苦笑道:“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