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把脸一横,瞪着那名酗子,道:“我要是不走呢?”
那名酗子不再看眼前的男子,道:“大叔如果不走,就请站到一边看,我的面可是不长眼睛的,万一扔到了大叔的脸上,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名酗子故意把面棍的一端往那名男子的面前一挥,顿时扬起许多面尘,那些面尘把那名男子的脸都沾满了。
那名男子赶紧用手往自己的脸上擦着,往后退了几步,口中不停的往外吐着面粉,抱怨着道:“你怎么做生意的?怎么把面往我的身上撒?”
在面摊上吃饭的客人中,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很温和的说道:“这位朋友,你今天是不是来找茬的?你在这面摊上也不吃饭,也不喝茶,站在那里已经影响了别人的生意,让我们这些吃面的人心里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非常的不舒服。没事,你还是离开吧!”
“是呀!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那摊主要是报了官,事情就不好了。”
那名男子“哼”了一声,道:“我倒巴不得他报官呢!诸位,听我说,我是外乡人,是四川川庆县人氏,本来和这位小兄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是,今日,我在路过这个面摊的时候,本来想吃一碗面的,可是,我看到这个面摊的摊主十分的像我八年前走失的义子,可又不敢冒认,所以就站在面摊前多看了几眼。诸位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
那名男子说自己没有恶意,他站在面摊前的目的是为了认亲,这也是人之常情,倒是那位酗子有些不讲道理了。
那名胡子花白的老汉笑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道:“既然你是认亲的,那你就说说你的义子叫什么名字,你又叫什么名字,一对不就清楚了?”
“对呀!对呀!说名字和住址就能分辨的清楚。”
那名男子沉着脸,看着愣在面摊前的酗子,道:“我叫余昌平,不知道这面摊的老板叫什么?”
“嗨!那酗子叫孔祥,在这里卖面有五年多了。他只怕不是你的义子。”那名老汉吃了几口拉面,又扭头看着余昌平。
余昌平突然转过身,对大家说道:“诸位,听我说。我的义子叫余兆祥,是他在两岁的时候,被我的夫人在雪地里捡回来的,小民心好,就管他吃,管他住,把他养到十八岁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想把我的女儿给拐走。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是恩将仇报呀!我当时气得让人把他给打昏了,让人把他扔到了乱葬岗。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死。”
众人一听,有很多人都在责怪余昌平,认为他太狠心了,就算是自己的义子对不起他,他也不应该把他的义子打昏,扔到乱葬岗。
余昌平继续说道:“我那女儿做出那等败门辱风的事,我只好把她给活埋了。我女儿被活埋的时候,她的脖子里戴的就是这个护身符,大家给评评理,这护身符怎么会在他的身上呢?肯定是他把我女儿的墓给盗了,然后盗走了这个护身符。”
余昌平说完那些话以后,他就非常的愤怒,慢慢的绕过面摊,一手抓住孔祥的衣服,道:“走,我们见官去,让大人评评理去。”
孔祥挣扎不过,只得跟着余昌平来到了县衙。
鸣冤鼓一响,宋瑞龙并没有立刻升堂。他是让苏仙容把余昌平还有孔祥带到了县衙的后堂。
宋瑞龙从余昌平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之后,便和苏仙容一起,把孔祥带到了询问房。
孔祥坐在询问房的椅子上,心里感觉很不自在,他看了一眼身后站立的一名衙役之后,又把眼光放到了苏仙容和宋瑞龙的身上。
宋瑞龙并没有穿官服,所以他的样子看上去还十分的温和。
宋瑞龙看着孔祥,道:“说吧,你的真名叫什么?”
孔祥微微抬下头,看了一眼宋瑞龙道:“回大人的话,小民的确不叫孔祥,小民名叫余兆祥,小民从小就是个孤儿,那年冬天差点被大雪冻死在街头,幸好,余昌平的夫人从观音菩萨庙求子回来,看到小民冻得浑身颤抖,嘴唇发紫,于是就大发善心,把小民救回了家。一年后,余夫人生下了女儿余虹裳。小民打型虹裳秀生活在一处,渐渐的对她产生了一种爱慕之情,无奈,小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根本就娶不起虹裳秀,于是只能每天以泪洗面,暗暗求菩萨保佑虹裳秀可以嫁一个如意郎君。”
苏仙容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道:“你既然爱虹裳秀,为什么你要为她求一个如意郎君呢?你以为虹裳秀嫁给了别人她就会幸福吗?”
余兆祥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姑娘,这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小民当年在余员外的家中,连一个家奴都不如,他们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一条会干活,会看门的狗,根本就没有把小民当人看。那天,当我得知余员外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县城内那个最爱赌博,无恶不作的李有才的时候,小民是死活不同意。为了此事,小民的一条右腿差点就被打残了。那虹裳姑娘也是一百个不愿意。那天晚上,小民在丫鬟翠菊的帮助下,来到了虹裳姑娘的房间,从后窗户跳了出去,我们两个要远走高飞,远离那个令我们伤心的地方。可是,只怪小民的运气不好,小民带着虹裳姑娘还没有跑出余家村,就被余员外带着十几个人,举着火把,把小民和虹裳围在了中间。余昌平见到小民之后,破口大骂了几句,便让人用棍子把小民给打晕了。要不是大少爷余振福手下留情,小民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