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容听陈昌茂讲完了,问道:“那银钗和耳环在什么地方?”陈昌茂向里屋看了几眼,道:“翠儿,把昨夜那个和尚给你的银钗和耳环拿出来。”陈昌茂的话还没有说完,苏仙容就看到里屋的珠帘动了一下,随后,珠帘的后面就钻出来一名身穿绿色衣衫,梳着发髻的年轻女子。那名女子撅着嘴,走到陈昌茂的面前,把头上的银钗取下,又把耳环取下,扔给陈昌茂道:“给你!这东西我还没有带热呢。”陈昌茂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的不听话?这银钗和金耳环不是我们家所有,这些是不义之财,应该归还。”陈翠玲生气的说道:“那和尚在我们家喝了水,我们又给了他一件衣服,他的银钗和金耳环是给我们的钱买的,这怎么就是不义之财?”陈昌茂还没有说话,苏仙容就说道:“那个和尚死了。和尚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当然,你们父子二人从和尚身上得来的银钗和金耳环也是证物,所以说他是不义之财,一点都不为过。那和尚只不过是在你家喝了一碗水,你们又施舍了他一件男人的衣服,你们竟敢向和尚索要一根银钗和一副金耳环,你们并不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吗?”陈昌茂忙解释道:“公差大人,误会,误会,我们也不想要那个和尚给的银钗和金耳环的,只是那和尚非要给,我们也是勉为其难的收下而已。”苏仙容把银钗和金耳环拿在手中道:“要不是看在你们协助办案的份上,我们一定会把你们抓到衙门里面好好的让你们反省反省。好了,现在我们会把这银钗和金耳环带回衙门,等和尚的案子审完了,假如他身上的银钗和金耳环没有问题的话,我们会考虑还给你们的。”宋瑞龙起身,对陈昌茂说道:“陈昌茂,你今天所说的话,最好是实话,如果有半点不实,本县会请到大牢里面好好的说的。”陈昌茂拉着陈翠玲跪在地上道:“小民所说句句属实。”宋瑞龙和苏仙容走出陈昌茂的家后,苏仙容向南边和北边看看,道:“这和尚是在三更左右的时候,从陈昌茂的家中出来的。他出来以后,身上还穿着女人的衣服。如果你是那名和尚的话,你说,你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宋瑞龙想想道:“和尚穿着大姑娘的衣服的确十分的别扭。如果我是那名和尚的话,我首先要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身上的女人衣服换下来。”苏仙容看完了正南和正北的两条路,道:“那你说和尚出了这个院子,他会向那个方向去呢?”宋瑞龙先向北方看看,又向南方看了看,道:“正南是田地,可是如果正北走,走出这条街再正东走的话,就会经过范家庄,从范家庄上仙人山是最近的一条路。假如那个和尚就是仙人山梦真寺的和尚,那么他一定会从这里向北走,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再向东走,经过范家庄。再假设那名和尚是因为要和某个男人的老婆做快活之事,那么他一定会在范家庄遇害。”苏仙容的脸微红,道:“怎么就不会是陈家庄的人干的呢?要知道,从陈家庄把那名和尚扔到枯井中,和从范家庄把那名和尚扔到枯井中的距离是一样的。还有,那名和尚在夜间穿的是女人的衣服,据陈昌茂讲,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在箱子里睡了一觉。我觉得那个和尚口中说的箱子十分的可疑,还有,和尚身上穿的女人的衣服,也十分的奇怪,只要查明了这两个疑点,这个案子只怕也就能审清楚了。”宋瑞龙点头道:“这和尚脖子上,耳朵上,头上和脚腕都带着珍宝,实在奇怪。从这些首饰上看,应该是县城里面的某个大户人家才有的。可是和尚被害的地点绝对不是在县城里,他被害的地点不是在陈家庄,就是在范家庄。和尚是三更天的时候从陈昌茂的家中出来的,他的脚上又没有穿鞋子,走路的速度一定不快。走到范家庄也就半个多时辰,假设他在范家庄有个相好的,那么,他直接就敲开了那家的门,进去就和那名女子抱在了一起,然后…”苏仙容道:“我明白宋大哥的意思。可是宋大哥有没有想过,假设那个和尚就是仙人山梦真寺的,他夜里要出来到范家庄和那名女子约会,他直接从梦真寺出来就能到范家庄,可是为什么那和尚的身上会穿着女人的衣服,女扮男装呢?最后他怎么会从陈家庄再返回范家庄,这不是舍近而求远吗?”宋瑞龙深思道:“如果那个和尚是从平安县归来的,那么你的这些疑点都可以解释的通了。和尚在平安县,男扮女装,偷了某家大户人家的金银首饰,他怕被人发现,所以就拼命的跑,在跑的过程中把鞋子跑掉了。最后,他赤脚来到了陈家庄,此时是又饥又渴,无奈之下,他敲开了陈昌茂家的大门,在里面喝了水,要了一件男人的衣服,就出去了,然后在回梦真寺的途中,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就被杀害了。”苏仙容笑着说:“推理很成功,可是我们现在要把这些谜底揭开,靠推理不行,还要有证据。假设那和尚真的是一个穿着鞋子从县衙逃出来的,那他一定不是一位普通人,因为在夜间要翻过四丈高的城墙,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假如他真的穿着鞋子,那么肯定会有人见到那双鞋子。”宋瑞龙道:“杀死他的也不是普通人。”宋瑞龙和苏仙容向北走了十几步,在那条街的尽头,他发现了一个菜园子,菜园子了的青菜长势很好。菜园子的外面是一圈荆棘围成的圈,荆棘上有刺,不小心就会把人的手指扎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