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珍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宋瑞龙对苏仙容说道:“容容,那件衣服只怕还在王翠红的房间内,你去找一下。”
“好的!”苏仙容转身就走出了李淑珍的房间。
宋瑞龙走出门外,对门口的沈静说道:“沈捕头,你带着一名衙役到铁狮路青云巷五十五号房,把赵海给本县找来。”
沈静答应道:“属下这就去。”
宋瑞龙看到沈静要转身,他又嘱咐道:“沈捕头,把手中的刀准备着,以防不测。”
沈静有些感激道:“大人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苏仙容走到王翠红的房间以后,很快就出来了,她的手中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走进李淑珍的房间,道:“宋大哥,这件睡衣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是在一堆脏衣服的最里边找到的,应该就是李淑珍昨天夜里穿过的。”
宋瑞龙拿过那件衣服给李淑珍看,李淑珍看了一眼就说道:“是,民妇昨夜是穿着这件衣服入睡的。”
宋瑞龙把那件衣服的臀部提起来给李淑珍看,道:“李淑珍,你自己看看,这臀部的泥土做何解释?”
李淑珍羞红了脸,低头道:“民妇不知道。”
宋瑞龙道:“这件衣服的臀部以上都是干的,可是臀部以下的地方就是湿的,而且上面还有很难闻的异味,你告诉本县这是怎么回事?”
李淑珍无奈,只好承认道:“不错,这衣服上的泥土,是昨天晚上,凶手把民妇的婆婆杀死之后,民妇吓得将…”李淑珍有些为难,所以后边的话她说不出口了,“这毕竟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大人要民妇如何说出口?再说民妇吓得不能自理,这和案情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民妇说不说有什么关系呢?”
宋瑞龙摇摇头道:“这件事看似无关紧要,但是,它却关系着真正的杀人凶手。你刚刚也承认了,自己在那种时候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本县想知道,在那种时候,在凶手杀死了你的婆婆冲出屋子的时候,本县问你,你是如何站起来的?你又是如何冲出房间把凶手手中的凿子和锤子夺下来的?”
苏仙容补充道:“如果一个人在自己的大锈都控制不住的时候,她是不可能站起来冲出屋子的,所以,李淑珍,你说是你自己冲出屋子,夺了凶手手中的凶器,然后又把凶手给杀死了,这是不可能的。你替谁顶罪,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吧。”
李淑珍低着头,道:“没,没有,民妇没有替谁顶罪。大人,你判民妇死罪吧,人是民妇杀的。”
宋瑞龙道:“倘若真是你把门外的那位斜眼阿龙给杀死了,你不但没有罪,本县还会说你是巾帼英雄,可是你根本就杀不死斜眼阿龙。你的力气也不可能把一个凿子刺进斜眼阿龙的后脑。”
宋瑞龙把那些话说完之后,他的语气突转道:“还有,你认不认识这件东西?”
宋瑞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很小的竹筒,放到李淑珍的面前,道:“你看看。”
李淑珍看过之后,道:“这不是竹筒吗?这个案情有什么关系?”
宋瑞龙把竹筒打开,一股很清新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宋瑞龙立刻把竹筒的塞子盖上,道:“这个竹筒就是从斜眼阿龙的头发里面搜出来的。这个东西可以瞬间把一个女人给迷晕,那个男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斜眼阿龙还有一个本事,就是无论你家的窗户和门锁的又多么的紧,他都可以很轻松的打开,他根本就不需要拿着锤子和凿子来威胁你。所以你说锤子和凿子是斜眼阿龙带进来的,是他杀死了你婆婆,这是不可能的。还有,经过本县的查看,在你的房间门前,还有一名男子的脚印,那名男子的脚油凶案现场的脚印有些不同,那个脚印有些瘦,而且还有些短。那名男子来过这里,可是他并没有进到屋内,而是在门口呆了片刻就离开了,你告诉本县那名男子是谁?”
李淑珍摇摇头道:“民妇不知道,民妇当时吓傻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苏仙容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从屋内冲出去把凶手给杀死了吗?现在怎么又说自己吓傻了?”
李淑珍道:“大人,民妇开始是说谎了,民妇看到自己的婆婆倒在血泊中的时候,是吓得傻了,一直坐在自己的床前,一动都不会动,可是等民妇会动的时候,走出去一看,那名凶手已经死了。民妇以为是哪位好心人帮民妇杀了这个凶手,所以就怕那位好心人吃官司,就自己承认自己杀了人。反正民妇恨死了凶手,别人杀的,和民妇杀的都是一样的。民妇愿意为那个义士去坐牢。”
宋瑞龙道:“假如真正的凶手依然活着,逍遥法外的话,刘夫人,你觉得你为凶手抵命值得吗?”
李淑珍吃惊的问道:“大人,你说什么?您说这凶手不是门外躺着的那个人?”
宋瑞龙道:“绝对不是。斜眼阿龙只不过是想用**香把你给占有了,只是他的运气不好,他还没有走进你的房间,就被从你的房间内冲出来的凶手给撞了个正着,然后凶手用凿子在斜眼阿龙的脖子上划了一下。斜眼阿龙倒地之后,凶手把凿子和锤子都扔在了凶案现场。”
苏仙容补充道:“如果你的婆婆是被斜眼阿龙杀死的,那么斜眼阿龙的胸前肯定有很多迸溅出来的血迹,然而,我们在斜眼阿龙的胸前并没有发现迸溅的血迹,而是他自己的脖子上流出来的血迹。这就说明斜眼阿龙并没有杀死你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