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天坐着还有点不习惯,怯怯的说:“小人正是秦振天,不知道小人犯了什么罪,大人要把小人抓到这里来?”
苏仙容看着秦振天道:“你看清楚了,没有人抓你,你现在也没有被戴脚链枷锁,你还是自由的,我们大人请你来就是想问一下相关情况,你要配合宋大人办案。”
秦振天伸着脖子奇怪的问道:“大人,小人还不知道是谁死了,小人从柳师爷问小人话到现在,小人都是糊里糊涂的。”
宋瑞龙沉着脸道:“你不用太清楚,你只用老实回答本县提出的问题就行。”
秦振天点头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宋瑞龙问道:“昨天夜里子时到寅时你在什么地方?”
秦振天想都没有想道:“回大人的话,昨天夜里子时到寅时,小人在张昆雄家喝酒。我们四个人在玩抽签游戏,一直到五更时分,才醉醺醺的睡去,是在张昆雄的家中睡的,直到今天上午快中午的时候,小人才把绸缎庄的门打开做生意。”
宋瑞龙听秦振天这么一说,才觉察到午时已过,现在是未时时分。
宋瑞龙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回家过?”
秦振天摇摇头道:“没有。小人一直在抽签喝酒。”
宋瑞龙把一把铜锁从一个黑色的麻布袋子中拿出来,给秦振天身后的那名衙役使了个眼色,那名衙役就走到了宋瑞龙的面前,把那把铜锁拿到了秦振天的面前。
宋瑞龙道:“你仔细的看看这把锁,你认识不认识?”
秦振天看了许久,道:“这把锁不是我家的。”
苏仙容有些生气道:“你看仔细了再说,要知道说假话可是要坐牢的。”
秦振天又把脑袋伸着看了看,道:“看样子像我家那把锁大门的铜锁,可是我家的铜锁是好好的,这把铜锁已经被拉的锁头都断了。”
秦振天惊讶的说:“哎呀,不好,大人,您说是不是小人家招贼了?贼把小人家的铜锁给砸坏了?小人得回家看看,看有没有丢什么值钱的东西。”
苏仙容道:“你放心,你家什么东西都没有丢,这一把铜锁是宋大人从你家的大门上扯下来的,锁上面还有血迹,现在它就是呈堂证物。你的房间也有人睡过,那个人在走的时候,连被子都没有叠好,我问你,你昨天夜里真的没有回过家吗?”
秦振天摇着头道:“大人,我真的一宿都没有回过家。”
宋瑞龙缓缓道:“可是你家的大门是有人从外面锁上的,种种迹象表明昨天夜里有人到过你家。你说你没有回过家,那本县问你,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你家的钥匙?”
苏仙容补充道:“据我们所知,你儿子秦鸿贤可从来都不住你家住的,他和他的妻子兑怡早就搬到平定路火云巷十七号了,目的就是能够更方便的看管绸缎庄,因为兑怡的绸缎庄就开在平定路七十号。”
秦振天道:“我当然知道,那家绸缎庄还是小人分给他们的。至于谁还有小人家的钥匙,小人就不知道了,因为小人的钥匙只有小人一人有,别的人…”
宋瑞龙用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看着秦振天道:“秦振天,你既然说你家的钥匙只有你一个人才有,那你可不了可以把你家的钥匙拿出来让本县看看。”
秦振天爽快的答应着,就伸手往怀里取钥匙,他的手颤抖着,摸了一会儿,突然把手拿出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宋瑞龙道:“回…回大人的话,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钥匙给弄丢了。”
宋瑞龙看着秦振天道:“你最好可以想起来那把钥匙忘到什么地方了,否则,你自己难逃杀人的嫌疑。”
秦振天吓得脸色苍白,道:“大人,小人说,小人可能是把钥匙忘到绸缎庄的布匹上了。小人这就回去找。”
苏仙容看了一眼宋瑞龙,宋瑞龙道:“本县陪你去找,走!”
宋瑞龙让两名衙役跟在秦振天的身后,他和苏仙容走在那两名衙役的身后,还没有出公堂的大门,秦振天就跪到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小人有罪。小人知罪。”
宋瑞龙停下来,笑着说:“你有何罪?本县只不过是让你带本县去找找你家的钥匙,要是真丢了,本县还要在全县发一个告示,让所有的人都帮着你找钥匙呢。”
秦振天吓得打着哆嗦,道:“大人,小人知罪,小人刚刚说,小人家的钥匙忘到绸缎庄了,其实没有,小人的钥匙是昨天晚上借给小人的儿子了。”
苏仙容惊讶的说:“你说的可是秦鸿贤?十五岁就考中秀才的神童?”
秦振天道:“那都是县里人夸他,现在把这孩子都夸坏了,他自以为自己是秀才,就不把别人放到眼里,就连我这个老爹他都看不起,他说自己是读圣贤书的,小民是卖绸缎的,身上沾满了铜臭,就不愿意和小人住在一起,一年前就搬到平定路火云巷十七号了,现在和他的妻子堆怡住在一起。”
宋瑞龙看着秦振天道:“走吧,我们再回到那间询问房说,你要是再有不老实的地方,本县就要升堂询问了,到时候,三班衙役往两边一站,各拿水火棍,使劲的敲打着地面,你自己在中间跪着回话。你要是觉得那样比较好的话,本县也不觉得麻烦。”
秦振天吓得浑身颤抖,道:“大人,小人说就是。”
再次回到询问房之后,秦振天身后依然站着一名衙役,宋瑞龙和苏仙容坐好之后,苏仙容问道:“秦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