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寻冷笑一声,喝了杯酒:“血海深仇,就算她还活在世上,你觉得她还会嫁给我吗?我不回来虽然是因为云家的事情,不过也是因为我觉得有你们这样的家人而感到耻辱,做了错事,不悔过,不纠正也就罢了,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你们做的事情才是道义,才是对的。 你们真是应该下地狱,如今这个样子我得极好。即使身为这家人我也要受一些苦,可是我从不后悔,把信寄给司徒令大人揭发你们。”
开始的时候向休只是觉得向寻因为他说到云梨而气急败坏,可是越听越不对,最后听到是向寻亲自举报自家父亲的时候,惊讶过于,就起身拉过向寻的衣领,道:“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毁了整个家,毁了我刚刚过了探花的前程。到底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mí_yào,以至于你这样不顾一切的这样报复我们家。”
向寻冷笑一声:“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倘若云家该杀,那些被父亲和哥杀死的人都该死的话,如今我也不会这样做,只不过这些人并不该死,只是因为挡了哥和父亲的路才该死的,真正该死的是你们。”
“放肆。”向休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些有这样重要,值得你这样毁了自己家?值得你为了这些不顾自己家人的性命和荣誉?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向寻擦了擦嘴角上的血,道:“曾经是哥你说过,将来一定要做一个清官,不和这些人同流合污,为国家,朝廷做事,我以为长大了什么都不会变,可是我错了,都变了,父亲和哥都变成了当初最厌恶的那些人,就是因为金钱,地位权利,如今我会毁了它,你们却还是这样,罢了罢了,只有站在刑场之上,或是在牢笼之中你们才会悔悟吧,我不后悔做这样的事情,身为家人我应该陪着你们,砍头也好,坐牢也罢。如若有将来,你们还不悔悟的话,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哥和父亲。”
“你这个孩子,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家庭,抛弃养你这样久的我们吗?”向休看着向寻:“你口中的忠义,你口中的道德,天下,就真的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的去争取吗?你觉得兄长做得不对,好,兄长告诉你,而今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皇上了,他只会静静的坐着,看着我们争斗,谁败了,就会逐出局,之后就任由我们生死,不管我们。你说碰上这样的皇帝,倘若我和父亲不拼命往上爬,那里有你今天所赢得一切。”
向寻苦笑一声:“这样的成就我甘愿不要。你们不要用皇上当借口,倘若不是你们心中想得到这样的力量,渴望得到这样的力量,怎么会变成今天的局面。事已至此,已经再无回天之力。”
外面传来阵阵的脚步声,不一会就官兵走进来,对着两个算客气的说道:“如今在检点令尊为官之时犯得事情,不知两位公子可知令尊的下落。”
“不,不知。”向寻摇了摇头道:“刚刚还见到父亲在书房,不过因为点事我就离开了。”随即转头问衣裳颇有些凌乱的向休道:“最后是哥和父亲在一起说会的。哥是不是知道?”
向休听见父亲不在的消息,眼睛亮了亮,随即摇了摇头道:“刚刚管家来了,我就离开了,横竖在这个府邸就是,这个府邸不是都被你们封了吗?你们搜寻便是,他难道还能插着翅膀飞走不曾?”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二位公子回去休息,倘若查不出什么也就罢,倘若查出什么,就请两位跟我们大理寺走一趟了?”
“为何?”向休忽然起身,理了理衣裳道:“什么叫找不出来也就罢,找得出来就请我们去一趟?”如今不是还没定下大局,这个时候倘若服软的话,那么就算是认罪了。
向休依然认为自己父亲不见是去找什么救这个家了,觉得以父亲一定会救活整个家的,在那之前,他要守住这里。
“难道公子并不知令尊犯了什么错不曾?”他冷笑一声道:“公子已经成年,倘若令尊有错,你觉得公子可以躲得过这场牢狱之灾吗?”
向休挑眉看向那人:“倘若不是,半夜来我家,闹得天翻地覆的,就一句就罢就完事了?”
“大理寺清廉,倘若真的找不出什么东西,本夫人帮着赔上,如何?”菊儿不知什么时候晃悠道这里来。
向休看向菊儿,心想皇后娘娘的心腹什么时候也掺和到这件事情了,这下可怎么可好:“这件事关乎朝政,身为南城大人的夫人,就不应该掺和这件事,听说司徒令大人刚正不阿,怎么这个时候却犯这样的错,是我们那个地方得罪了红颜阁,得罪了皇后娘娘个不曾,您说,倘若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也是一件好事啊。”
“我们娘娘最看不惯的无非就是小人和背叛之人,这个府中却都有了她两样都讨厌的东西,这个也是朝堂之上应该没有的东西,故而如今你们就有了今天的下场,你觉得娘娘会放过你吗?竟然敢这样公然的贿赂我,看来你胆子不小啊。”说着就看向身后。
菊儿笑了笑:“刚刚大人也是听见这个人满口都是说的什么话了吧,大人即使相信这样的人并未做什么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的事情,我也不会轻易相信。”
司徒令从菊儿身后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本看着像账本的东西:“本官从不做妄加猜测,本官只讲证据,夫人可是看完夫人想见的人了?”
司徒令手中拿着的账本并不是别的什么账本,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