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跃表情忧郁,问荆玉瑶:“是不是我真的配不上你姐姐,和她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只是我自己开心,是不是我很自私?”
荆玉瑶说:“坏了,你真的傻了!咋还说上胡话了,你俩不是生死不渝么?这咋还犯开寻思了。”
梁跃郑重说:“今天下午我想了好久,我和倩倩在一起确实很开心,但是不代表她也真的开心,她要顶着老爸的压力,又要时时为我担心,她会不会感到很累呀?”
荆玉瑶像个大人一般严肃地说:“那你不好着调一些,不让姐姐为你担心么。”
“不是我不着调,有些事我也是不得不去做!就像这次大哥被人家打成那样,你让我不去报仇行么?我的命都是大哥给的,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会让大哥受伤害,你明白么?”梁跃有些激动,声音发颤。
“我知道你心疼梁飞大哥,不过你也可以选择报警呀,让警察处理这件事不就行了,干嘛你非得打打杀杀的呀?”荆玉瑶也很担心梁跃,怕他发起狂来做傻事。
梁跃摇头说:“我不相信警方,姚七哥的事就是个例子,现在滕老大的势力很大,咱俩在他办公室里有理说不出你还没看到么,你认为报警会有用么?”
荆玉瑶说:“那你想怎么办,还去以暴制暴?说不定你没治了人家反倒进班房了。”
梁跃说:“这一回我不会莽撞了,我要仔细斟酌一下。”
“那姐姐要是不同意你这样做呢?”
梁跃沉吟一下:“我和你姐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回吧,我想自己静一静,想想以后我该怎么做。”
“我陪你一起想吧,我们喝酒去。”
“我没心情,对了,你和以前那个宦一方还有来往么?”
荆玉瑶一瞪眼睛:“好端端的提他干嘛?我早就不理他了!”
“是么?”梁跃眼神带着一丝怀疑,荆玉瑶不高兴了:“算了,你这么八卦我不理你了,回家了。”荆玉瑶被梁跃问得心情不爽,转身走了,嘴里嘀咕:“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讨厌!”
梁跃就是想让她走,目的达到,他也出了塔园,路过一个餐馆,便走了进去。
餐馆不大,不到十张桌子,零星的有两三桌客人。其中靠窗户的有一张桌上坐了三个人,两个年轻的,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人,敞胸露肚的坐在那儿,脚都蹬在另一张椅子上,另一个背对梁跃坐着的是个中年人,听见门响回了一下头,看了一眼梁跃就又转回去了,梁跃认出来了,这不是搞沙场的二白么,小毛就是因为和他打架才进去的,梁跃心说: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不用我找,他自己就撞枪口上了。
二白眼神在梁跃脸上一扫而过,梁跃肯定他没认出自己来,其实他俩接触并不多,姚七在的时候他们见过两三面,但基本没单独接触过,也没说过几句话,那个时候梁跃也没出什么名,在二白眼里他就是个姚七的跟班,所以二白虽然知道梁大炮的名字,但是并不记得梁跃。
梁跃就在二白身后的桌上坐下,要了酒菜,自斟自饮起来。
二白他们边喝边吹牛逼,从生意谈到混社会,从混社会又唠到泡马子,那两个年轻的明摆着就是捧臭脚的瘪三,始终捧着二白唠,把二白捧得晕晕乎乎的,吹起牛逼来特别来劲儿。
这三人吹着吹着就提到了隆安市打架谁最厉害的问题。打架厉害,这是一个对年轻男性来说最具吸引力的一个千古不变的话题,二白说了:“以前么,南关的姚老七单挑打架从来没输过,但是他死了,再厉害也白扯了。”
一个年轻的小混混问:“那二白哥你和姚老七要是打起来你能不能打过他?”
小毛孩子混社会就是这样,崇拜谁就跟着谁混,跟着谁混就以为谁是天下无敌,所以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他幼稚,二白可不幼稚,他心里明白自己和姚七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在初入江湖的后辈小子面前他当然不会承认,他微笑摇首,故弄玄虚地买了个关子,喝了一口酒后说:“你们说我和姚老七谁能打过谁?”
一个说:“要我说姚老七也不一定就天下无敌,二白哥要是和他动真格的未必会输。”回头对另一个说,“我看过二白哥打北山的老由,那次要不是有大伙拉着二白哥能打死他!”
另一个随声附和:“是呀,你看二白哥这体格子多壮呀!”
二白摇头:“打架一是靠技术,一是靠胆量,这体格大小还是其次,北山老由体格比我壮多了,还不是让我打了,不过要不是他装大劲儿了我也不会搭理他。”
二白说这话时那神态,一副曾经沧海的样子,好像是不把打老由的事当做一回事儿,但实际十分的引以为傲。
这时梁跃从背后过来,伸手一拍二白的肩头:“二白哥,要我说你就是隆安新的单挑之王,别说姚七已经死了,就是活过来也不一定是你对手。”
这话说的,二白就像喝了一碗蜂蜜一样,直甜到了心里,回头看了一眼梁跃,笑眯眯地问:“小兄弟,你认识我?”
“二白哥谁不认识呀,你就是隆安单挑之王吧‘八’!”梁跃一边说,一边拿着酒杯来给二白敬酒。
二白没听出来梁跃话里有话,心里还挺美,但是嘴上还得客气:“哪里,你可别这么说,让大伙听见该见笑了,来兄弟,一块喝点。”
梁跃和二白干了一杯,问旁边的两个小混混:“你们知道二白哥最厉害的功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