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路上过来一辆车,是唐建的车,梅萍开过来的。刚才大伙儿追的时侯把梅萍扔在老味道了,她看大家都没影了,就开着唐建的车上路四处找下来了,找到这儿正看见唐建把乔云峰撂倒了。
梅萍停车下来,喊了一声:“唐建。”
唐建一抬头的功夫,乔云峰拼命往上一拱,从他胯下钻了出来,起来就跑,本来他是被唐建打懵了,想要逃命,可是迎面正撞上梅萍,他如获至宝,一把就把梅萍给抓住了,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来,上边有一把水果刀,侧开的弹簧刀,乔云峰一手死死抓着梅萍的长头发,另一只手弹开水果刀就按在梅萍脖子上了,吼道:“别过来,过来我就捅死她!”
这一招还真好使,这个唐建一生中最在乎的就是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拿她做人质,唐建还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举着手里的砖头喊:“你放开她,放开她我保证不打死你!”
乔云峰拉着梅萍往后退,退到梅萍开来的车前,这辆车还没灭火呢,乔云峰一脚把梅萍蹬倒了,转身就上车,一脚油门就窜出去了。唐建在后边一砖头飞出去,正砸在车后玻璃上,玻璃一碎,把乔云峰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的功夫,车方向就歪了,驶入逆行,和一辆小轿车迎面相撞,一声巨响后,俩车都翻了。
大彪这边打得也挺艰难,他们六七个人背靠背拧成一股绳往外冲,但毕竟众寡悬殊,始终冲不出去,他们几个已经人人带伤了。
这时候外边一阵大乱,对方的攻势顿时缓了,大彪带着弟兄疯了似的往外打,终于冲外边。月光下只见两条大汉背对着背,每人手里一条镐把,上下飞舞,如同两条猛虎一般,打得身边的这些混子连连后退,瞬间就又好几个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其中一个是二彪,另一个高瘦的年轻人看不清面貌,但是很是彪悍,一条大棒勇不可当。大彪一看来了援军,猛劲儿又上来了,也不急着逃了,召唤一声,他们这几个从里边冲出来的也背靠背肩并肩围成一个圈,相互间就留着一条镐把的距离,一步步向着二彪他们移动,虽然以寡敌众,把这些入侵者打得七零八落的,对阵有几分钟的时间,唐建的人就坚持不住了,有不少开始往外跑了,一有领头跑的,马上里边就更加没斗志了。片刻的功夫,就剩下地上躺着七八个腿折了起不来的和打晕了动不了的了,大彪二彪这边不算被打得躲在墙角起不来的两个工人一共九个人,完胜唐建领来的四十多人,这充分应了那句话:好虎一只能挡道,耗子一群还怕猫!
打跑了唐建的人,大彪看看己方也没有受重伤的,告诉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小子:“你们赶紧滚,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消失,不然每人再打一镐把。”
这些小子拼了命往起爬,相互搀扶拉扯着,不到一分钟就都消失了。这时候大彪才想起来,抬头看着跟二彪一起来的年轻人,问二彪:“这兄弟谁呀,挺能打呀!”
二彪说:“你好好看看,他你要是不认识你就是让人家打傻了。”
大彪走过去,借着月光仔细看这个冲自己乐的小伙子,猛然间一拍他的肩头:“我靠!这不是梁跃嘛!”
来人正是从内蒙古回来的梁跃,他出了兔儿岭,身上分文没有,在一个村子里偷了几件人家晾在院子里的衣服换上,然后搭车去了附近的镇子,手里虽然有十根金条但是也不敢往出露呀,和跑线的车长好话说尽也没搭上车去市里。
他照着车玻璃一看自己蓬头垢面的形象,心说:就这打扮要饭都不用化妆了,还是先理个发再说吧。到发廊理发,这回学奸了,不说没钱,先理发,又刮了胡子,然后起来一摸兜,假装钱被小偷给偷了,急得一个劲儿转圈。没想到开发廊的小妹妹还真是好人,不但没要他的钱,还送了他二十块钱坐小客。梁跃是千恩万谢,临出门的时候小姑娘说:“大哥,我们这个镇子基本都是本地村民,从来就没有过小偷,再说你刚才在小客站点说没钱坐车我出去买菜时都听见了。”
一句话把梁跃臊得面红耳赤,回头又谢小姑娘,说以后要是有机会回来一定加倍还你钱,要不是怕惹出麻烦来,他真想随手丢给这小姑娘一块金条。
小姑娘又说了一句把梁跃臊得脸更红了,她说:“没事儿,钱我不要了,谁让你长这么好看了。”梁跃听了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虽然他知道这小姑娘没有那意思,赶紧出门上车,落荒而逃。
到了市里,梁跃找了个金店,兑换了一块金条,老板虽觉得梁跃有些可疑,但是为了贪便宜,听梁跃说是祖传的也就没多问就给兑了,当时市价黄金价格在九十几元一克,梁跃的金条上秤一称312克,老板就出了一万八,梁跃实际是给点钱就换,手里一分钱没有不行呀,但是也假意和老板讨价还价半天,最后老板端起来了说爱换不换,这梁跃才拿了一万八千块现金走了。
梁跃有了钱没直接回隆安,路过松江时忽然心血来潮要看看结拜的两个哥哥,下了车又到金店兑了一块金条,这一回梁跃穿得衣着光鲜去的,还是说是祖传的,这回老板可不敢拿他大头了,出价公平,按正常收购的价,多给了六千多块。
梁跃背着包,包里除了八块金条就全是百元大钞了,买了好几箱的水果直奔二彪家,这次来得巧,正赶上二彪在家,哥俩一见高兴的不得了,二彪赶紧酒菜伺候,梁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