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小时了,庆幸大水不再叫魂了,也许他又回去吃人肉了,不知琪琪格死了没有,想起她在地上蠕动的身体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我拿起手电推开,我要写下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管以后有没有人看见,不管我能不能活着出去,不管大水是否能找到我,我听到了大水的声音又响起,不写了……”
日记到此结束,上边斑斑点点都是干枯的血迹,再往下翻都是白纸了,梁跃和乌日娜紧张地看完这几页,长出了一口气,面面相视,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一般。
乌日娜说:“看来那个大水找到了他。”
“即便是找不到他也不会活下去的,他已经吓破了胆,只会躲在角落里写日记,只会等着奇迹发生有人来救他,大水活下去他也不会活下去。”
乌日娜说:“那个大水简直就是个qín_shòu,你怎么还希望他活下去?”
“不是希望他活着,现实很残酷,不去面对就只有等死。”
“梁跃……你饿极了会不会吃人?”
“我……不会吧,不过我就算吃也不会吃你的,如果我死了你倒可以把我吃了。”梁跃笑着说,乌日娜摇摇头,很凝重的说:“我不会吃你的,如果你死了我也跟着你一起死,因为我就算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梁跃心头一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歉意地问:“你怪不怪我带你来到这里?”
“怎么会怪你,是我自己要跟着你来的,即便知道回不去了我也会跟着你来的,假如现在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会更加孤单害怕的。”
乌日娜虽然顽皮,但为人直率,话说得真诚,没有一丝虚情假意,梁跃不由感动。
这时通道口人影一闪,莫日根和嘎鲁回来了,梁跃赶紧放开了乌日娜站起来。嘎鲁看看他们,放开大嗓门嚷道:“靠!老子去找出口找的人困马乏的,你们倒好,在这里温存上了!”
梁跃问:“那你们有没有收获呀?”
莫日根摇摇头,趴到了水潭边上去喝水。嘎鲁说:“出口没找到,不过找到了这个。”手一伸,举起一把登山斧来,“是在一个骨头架子旁找到的,我们可以用它去挖开来时的洞口。”
梁跃知道这把斧子应该就是砍死小水那一把,斧子没有留在写日记人的身边,那写日记的那个人应该是被大水杀死的,又或者他饿死了以后大水在他身边找的这把斧子。
“不行的,”乌日娜摇手说:“已经有人试过了,行不通的。”
“谁试过了?”莫日根赶紧咽下一口水问。
梁跃把手里的日记丢给了莫日根:“我们在重蹈前人之辙,那些死在这里的人都是被人害死的。”
莫日根接过日记坐到石头上去看,嘎鲁也站到他旁边跟着一起看,看头几页时,嘎鲁看的眉飞色舞,连喊精彩,看到后边的时候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乌日娜拉着梁跃到水潭另一边去了,看着石壁上的枯藤,乌日娜说:“我们可不可以顺着这些藤条爬到上边去,然后在那个石缝中钻出去?”
梁跃抓住一根藤条用力拉了一下,藤条应声而断,梁跃摇头:“这藤条不那么结实,再说就算上去石缝那么小恐怕也钻不出去,何况不知外边有没有人守着。”
“是呀,要是有坏人守在外边,人一露头就会像写日记那人的二哥一样被人砍了头下去。”
俩人正说话,忽听嘎鲁在身后大叫:“妈的,老子可不想憋死在这个洞里边!”
他们已经看完日记,看到那么多人都死在洞里,应该是没人生还,嘎鲁暴躁起来。
梁跃和乌日娜在这边看着嘎鲁狂躁地走动,不停地爆粗骂着娘,忽然站在水潭边上开始脱衣服,顷刻间脱得赤条条的只剩一个短裤,“扑通”一下跳进了温泉里
莫日根问嘎鲁:“你在干什么?”
嘎鲁说:“我要看看水里有没有鱼,不然岂不是要饿死!”然后一头钻进水里,可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又冒了上来,他水性一般,在水里扑腾几下还可以,摸鱼可没那本事。
乌日娜皱着眉对梁跃说:“水都被他弄脏了,还怎么喝呀!”
嘎鲁折腾了半天也么摸到一条虾米,无奈又爬了回来。
大家在水潭旁休息了几个小时,小睡一会儿,然后起来继续分头寻找出路,重复着日记上那些人所做的事,虽然他们没有找到,但是总不能自暴自弃坐在这里等死呀!好在他们写的那个在暗中射冷箭的人没有出现。
不到两个小时,四个人就又都回到了水潭旁,这一次他们已经没有力气走得太久了,莫日根垂头丧气,嘎鲁依旧骂娘,梁跃愁容满面,乌日娜到没什么反应,俩手拽着梁跃的手,像个小孩子似的坐在梁跃身旁。
梁跃动了一下身子,从口袋里掉出一物,掉在石头上“咣当”一声,莫日根和嘎鲁一看,是一把飞刀,忙问:“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把刀。”
梁跃说:“我倒忘记说了,头一次找路的时候在一个死人后心上插着了,深入骨缝。”
莫日根和嘎鲁面面相视,拿出嘎鲁手中的那一把飞刀和这把一对照,一模一样。嘎鲁说:“难到真的是当家的在杀人?”
莫日根摇摇头:“当家的不会毫无来由的乱杀无辜的,这人即便是当家的杀的,那他也应该是死有余辜。”
“那我们呢?当家的为什么要把我们憋到这里?”嘎鲁大着嗓门问。
莫日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