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的门外,不时看到小黄门进进出出,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在空气之中四散弥漫,董太后抱着刘宏的次子刘协,何皇后牵着太子刘辩,众人的神情都格外的紧张。
这已经是入春后,汉灵帝刘宏第十一次昏倒了,事实上,在三月的时候,汉灵帝刘宏的身体就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小状况,昏倒更是家常便饭,不过有太医及时的治疗,始终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只是今天这一次,听说是在观御花园的时候,突然昏了过去,太医从未时进去后,如今已经酉时了,还不见太医出来,看起来,灵帝刘宏的情况有些严重,这让董太后与何皇后,心里都有些忐忑起来了。
长乐宫的门口,有接替左傲冉职务的上军校尉蹇硕在,而且还带着西园新军的兵卒保护,守卫十分的森严,可谓是风吹不进,雨打不透,就算是蚊子,都别想溜进去。
何皇后与董太后多次要求进去探望灵帝刘宏,但是却都被蹇硕拒绝了,这两位大汉朝地位最高贵的女人,这时候却偏偏还拿蹇硕没有任何的办法,二人都很清楚,整个皇宫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指挥得了蹇硕——汉灵帝刘宏!
若非汉灵帝刘宏的命令,蹇硕又怎么敢态度如此的强硬。
看了看天色,都已经黑了,蹇硕上前说道:“太后、皇后……现在已经戌时了,您二位在这里也等了很久了,深夜风寒,别让太子与殿下受了风寒,还是先回去吧,这边一有消息,奴婢立刻通传。”
何皇后与董太后看了看身旁的刘辩与刘协,刘辩在这几年里经过努力不懈的锻炼,故而看上去很是健壮,这是因为他坚持每天都练义兄左傲冉留下的五禽戏的结果。
而刘协的年纪还小,这深夜的寒气袭来,让他颇有些抵挡不住,董太后心疼协王子,当下点头答应,何皇后则见董太皇后走了,也就带着儿子刘辩回去了。
见太后和皇后都走了,蹇硕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站在长乐宫门外,等待着太医地消息。
守卫长乐宫的兵马是蹇硕这几年里精心训练出来的西园新军的直属部曲,对于这支人马,蹇硕可说是费尽了心血,不但配备了大汉朝最好地兵器、铠甲,就连军饷也是最高的,同时,为了避免这支人马为他人收买,从基层军官开始,全都是他从大内深宫中精挑细选,认为是忠心可靠的小黄门,在蹇硕看来,那些士大夫又怎会拉下脸来收买阉寺呢!?
上军司马潘隐,是蹇硕的同乡,因此也极受就是的信赖,看蹇硕心神不宁的来回走动,潘隐忍不住上前,低声的询问道:“硕公,太医进去这么久了,皇上是不是……”
蹇硕等了一眼潘隐道:“不要胡说八道,记住!以后该问地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该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千万别打听,省的丢了性命!!!”
平日里,蹇硕对潘隐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但是这一次,却声色俱厉,吓得潘隐不敢开口,看得出来,蹇硕确实是很忧心,而且心中极度的焦躁不安。
“硕公,陛下请您进去。”正当硕烦躁不安的时候,有一个小黄门偷偷的溜了过来,在蹇硕的耳边轻声说道。
蹇硕立刻整理衣冠,掸了掸袍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蹇硕知道,绝不能让陛下看出自己的软弱,蹇硕想到这里,故作威武形容,大步流星的进入了长乐宫内。
汉灵帝刘宏正侧卧龙榻,双目微闭,脸色蜡黄,太医见蹇硕进来,急忙迎了上来,轻声的说道:“硕公,陛下怕是……”
“怎会如此?”蹇硕问道。
“皇上地病是日积月累之下所形成的,病已入骨,不久前又在雪地之中……后来经调养,延缓了一些,可不成想,春日起萧瑟,野火烧枯桑,就引发了旧疾。”太医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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