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这一声,他突然捂起了胸口,脸上呈现了痛苦之色。
ldquo;成商。dquo;
ldquo;卓董。dquo;
余致和曲子桓双双扑了过去,卓凌晚这才看看到他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helli;helli;
医院。
白色的墙壁折射出来的是一股压抑的气息,卓凌晚捏着两只手低头站在门口,眉眼里全是愧疚之色。曲子桓安静地站在对面,沉了眉,也好不到哪里去。余致倚在走廊上,不停地抹着眼泪,眼睛看向急救室。她整个人虚弱得好像随时会摔倒,眼睛红通通的,唇还在发抖,连抹眼泪的动作都显得无力。
卓凌晚终于看不下去,轻轻地走到她身边:ldquo;妈,对不起。dquo;余致想也不想,一抬手,叭地甩过来一巴掌:ldquo;你这个扫把星!dquo;
这声音在走廊里响得格外清脆,而余致的表情完全扭曲,看着卓凌晚就像看待一个敌人。卓凌晚被打得连退了几步,耳朵一阵嗡嗡乱响,眼前星光点点,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曲子桓猛然抬头,在看到卓凌晚脸上的红印时,眉头极力地扯了一下,几步来到余致面前:ldquo;都是我的错,请别怪凌晚!dquo;
余致无情地将他推开,眼里淬满了愤怒,ldquo;如果成商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要你们两个偿命!dquo;
卓凌晚捂着脸,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她并不是不接受余致的责罚,只是她说的话,显得那么疏远,好像她是纯粹的敌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
余致是因为太过担心父亲,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吗?
关紧的抢救室终于打开,余致一路踉踉跄跄奔了过去,抓紧了医生的臂:ldquo;里面的人怎么样?现在到底怎么样?dquo;
她或许是太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双腿都在发软,问完这些身体就开始打滑。
看到她这样,卓凌晚收起了自己的悲伤,也跟了上去,去扶她。余致不肯起来,把头低下去,全部压在了医生的臂上,呼吸得格外急促,嘴里不停地祈求:ldquo;求求你们一定要尽力,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求求你们helli;helli;dquo;
胸口,再次被狠狠刺中,因为余致的话。
卓凌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计较这些,但余致竟然完全忽视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存在,将自己的丈夫列为唯一。她,又算什么呢?
是否因为变性,余致和卓成商早就对她失望透顶,潜意识里已经将她划出了亲人的范畴?
刺中处,疼痛难忍!
她能理解余致对卓成商的爱,但却不能理解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忽视,在她的认知里,孩子至少是和丈夫同等重要的存在啊。
ldquo;你放心,卓先生已经抢救过来了。dquo;医生道,终于给了他们一剂定心丸。
余致惊慌无助的眼泪猛然刹住,愣了足足几秒钟,而后欣喜地奔了进去。她奔进去时,肘向后一撞,挣开了卓凌晚的保护,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卓凌晚紧张的心情终于缓了下来,心口的疼痛却并没有缓解,眼泪,无声地滴落。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ldquo;卓董事长已经没事了。dquo;曲子桓走过来,轻声提醒。卓凌晚没有进去,反而捂着脸滑了下去,眼泪,越流越多,沾得满手满脸都是。
变性变得好苦哇,谁能告诉她,当初是什么支撑了她做下这个荒唐决定?如果不失忆,她至少知道自己的初衷,至少还能寻找到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啊。
ldquo;对不起,连累了你。dquo;曲子桓蹲下来,低声道歉。他的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卓凌晚终于想起了一切发生的起因,如果父亲不是知道了他们离婚的消息,不会变得这样激动,也不会进医院。
她用力将曲子桓的臂给甩了出去,眼里一时盛满了愤怒,低吼了起来:ldquo;曲子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都说好了吗?不是签了协议的吗?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跑去跟我爸妈说离婚的事!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