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走了几步,胸口闷的根本无法呼吸,剧毒逐渐漫过四肢百汇,他伸出手点住心口的几处大穴,挣开凌绫的手,靠在旁边的树干上,身子透着几分无力,他看着凌绫红肿的眼睛,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凌绫诧异他这么停下来了,她上前拉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心中着急。君宸靠着树,呼吸急促的开口,温和的声音此刻显得极为的沙哑虚弱:“好绫儿,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这是什么话?凌绫顿时瞪着个通红的大眼,怒视君宸,想让她一个人走,丢下他吗?她走了,他怎么办?
“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声,一口黑血涌出,君宸几欲站立不稳,凌绫惊恐的扶着他的身子坐下,刚刚收出的泪水又决堤而出,凌绫扶着君宸的胸口,双唇蠕动,喉间发出微弱的抽泣之声,泪水肆流,想要说什么。
君宸看在眼里,突然抓住凌绫的手,紧紧的握住,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喊出来,让人来救我们!”
凌绫一怔,泪眼朦胧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和为难,更加拼命的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喊出来,自然会有人来救我们。”君宸虽然不想看见凌绫如此为难,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他懂她就可以了,但是,他还是想让凌绫有一个完美的人生,于是似没有看见凌绫的为难,更加厉声道。
“我听到了树林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搜!”
外面听到了君宸的声音,一时躁动起来,纷纷向他们这里涌来,君宸紧紧的握着凌绫的手,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一份,抬起她的眸子让她正对着自己,毫不留情面的一字一顿道:“你喊不出来,他们马上就要将我们抓回去了,我们都会死!”
浓烈的血腥味儿充斥着凌绫的大脑,耳边除了越来越近的喊声,更多的是君宸一声比一声严厉的要求,一声比一声大,“我们会死……喊出来……我们都会死……喊出来……”
她不要死,不要……喊出来,怎么喊?不要,怎么办?怎么办?
不断交织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吸,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心,也凌迟着她的脑海,疼的她冷汗淋漓,凌绫呆滞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泛着白光的面具,面具下深邃的眸子仿佛变成一滩黑不见底的深渊,那抹黑逐渐扩大,向他四周蔓延,最后他整个身子都被这黑笼罩,直到最后,连他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绫儿……”在君宸惊恐的呼唤中,凌绫就没有了知觉。
君宸抱着凌绫突然瘫软的身子,一阵自责心疼,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她?君宸看了眼将自己团团围住的百十于人,杀意顿显。
宸王府。
萧熠城感叹君宸料事如神,他前脚进了宸王府,换了装束,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叶相就带着一批人赶到宸王府,说相府遇刺,尾追而来,刺客躲进了宸王府,为了宸王府的安全,他特地带人搜查一番。
王富为难,派人将叶浦和挡在门外,怎么会让叶浦和贸然带兵闯入他们宸王府?
“丞相好意,奴才定会如实禀报给王爷,但是夜已经很深,王爷王妃已经安睡,宸王府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刺客啊!”
“大但奴才,胆敢在此,伤了主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叶浦和一脚踹开王福,朝左将军楚越戚使了一个眼神,楚越戚立马带人进入了宸王府,到了大厅,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就到处搜查。
王福老泪纵横,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前去,拉着楚越戚的袖子,指责道:“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宸王府是什么地方,怎么能任凭你们乱闯乱入,吵了王爷的美梦,惊了里面的小主们,王爷要是怪罪下来,你们担待的起吗?”
“刺客是我相府出来的,本相自有责任捉拿归案,现在相府的惨状,本相可不敢连累了宸王殿下,殿下若是怪罪,本相自会向殿下说清楚。”刚刚那黑衣女子的武功,和那日替溪儿出嫁的那女子的武功有相似之处,若是那个黑衣女子是那个哑巴的话,那么那个白衣男子又是谁?若是……若是那样的话,君宸隐藏的可就太深,也太可怕了。
“是吗?丞相带兵也闯我宸王府,丞相要怎么给本王交代啊?”早已是君宸容貌的萧熠城穿着一身白色寝衣,袍子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揉了揉眼睛,似刚从**上起来,身边跟着一大群美人,说此话的时候,萧熠城抬起头摸了一把怀中女子的玉脸,惹的女子一阵含羞。
而也在萧熠城从里屋走出的时候,宸王府的侍卫拔剑而出,挡住了楚越戚手下的人继续放肆。
叶浦和眸光扫向萧熠城的手,掌心并没有毒,他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朝君宸一拱手,道:“王爷息怒,本相只是担心王爷的安慰,担心若溪的安慰,刺客从相府出来,直奔宸王府,本相担心……”
“担心?担心本王闲着没事烧你的相府?你相府难道有什么宝贝值得本王觊觎?是美人比本王的美人美?还是……丞相觊觎本王的美人,故意找茬?”萧熠城哪里想给叶浦和好脸色,若不是为了君宸,也因为自己吃了亏,他必定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好,他承认自己打不过他,想想没有罪?
说道此处,萧熠城突然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了出去,抽出旁边护卫的刀,唰的一声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