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大清早的,我这媚楼也不做生意啊,大人怎得这么早就来了?”
那太监瞥了一眼月娘,姿态端的异常的高,抱拳举在耳边,尖着嗓子满怀敬意的道:“咱家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在民间迅个出色的歌姬,在陛下大寿之时献技,祝陛下福寿绵长。听闻你这媚楼出了一个花魁,还不带她出来,这就和咱家入宫,若是博得了陛下和娘娘厚爱,福分还在后头呢!”
“这位公公,不是,我们姑娘何德何能能进宫为陛下献技?这不是污了陛下娘娘的眼睛吗?”皇宫那种地方,还是不给大人找麻烦了,月娘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大胆,你是在说咱家的眼光不好?还是说咱家办事不利,选的人,安排的节目入不得陛下娘娘的眼?”那太监当即不悦了,那脖子几扭几扭,指着自己鼻子,朝月娘一阵责问。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似乎只要月娘说一个反驳的话,指不定月娘的寿命就只有这么长了。
不等月娘回答,那太监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便让手下去拿人。一群带刀侍卫楼上楼下的找,吓坏了楼里面的姑娘。
“住手!”孟青挚和凌绫一前一后走出雅间,从楼上下来,孟青挚看见那太监,皱眉道:“夏公公一大早来这里做什么?”视线扫过对方的裤裆,脸上全是轻蔑。那意思很明显,裆里没装备,还来这种地方?
那太监见是孟青挚,眉头皱了一下,看到孟青挚的视线,脸色更是一阵青黑,心中将孟青挚狠狠的啐了一声,他身为宫里的内侍,有权有势的人见多了,所以并不害怕孟青挚,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烫金色的宫牌,高傲的道:“咱家为皇后娘娘办事,自然没有孟大人闲心。这儿不,陛下大寿,礼部虽然准备了不少歌舞,但是皇后娘娘看着总觉得是缺了些新意。所以,趁着还有几天时间,便让咱家来民间寻一寻。听说媚楼出了一位冰琴姑娘,才华横溢,更是弹的一手好琴,咱家不就巴巴的来了么!”
孟青挚一听,面色突然冷了一分,那阴冷的面色夹杂着几分戾气,一看就是不善之人:“夏公公,冰琴姑娘……”
“娘娘抬爱,冰琴自当遵从。”凌绫打断孟青挚的话,上前一步,很快应下。
“是个美人坯子,也是个识时务的!”那太监上下打量了一下凌绫,眼前一亮,那样子是很满意:“那就去拾掇拾掇,一身的风尘之气,别辱没了娘娘。快去快回,咱家可等不了你!”不理会孟青挚是什么脸色,留了抬凌绫入宫的轿子还有数十名侍卫,那太监便转身离开了媚楼。
孟青挚气凌绫竟答应去皇宫,以她的绝色,岂不是羊入虎口?
一身风尘之气?凌绫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她穿的如此保守正经,怎么就风尘了?凌绫嘴角一抽后,也不关心孟青挚是什么态度,倒是非常体贴的安抚道:“冰琴不值得大人因为此事和皇后娘娘作对。况且,天子寿辰,当普天同庆,娘娘要让冰琴为陛下献技,冰琴不敢不从!”
这是在为他着想?看来她并没有因为昨晚之事生气,孟青挚心中窃喜,刚刚的戾气不在,心叹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大人的伤药冰琴收到,自当珍惜,冰琴就不留大人了!”
凌绫不留,孟青挚也有事忙,便也不再媚楼逗留,恋恋不舍的离开。凌绫回到三楼雅间,正想吩咐人去通知君宸,进门的一瞬间,凌绫便发现了异样,暗处有人!
“是谁?”
“冰琴姑娘好生警惕。”两个黑色锦衣的人从屏风后走出,大大方方的坐在一边的桌椅之上,其中一人示意凌绫坐下,指了指凌绫手边的茶水:“姑娘请!”
凌绫认识这两人,是陌北瑜身边的人,不知找她有何事:“出门在外,自然要多留一个心眼。”说罢,凌绫抬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哈哈,确实如此,可是姑娘还是进了这个门,喝了这个茶,不是吗?”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似乎已经掌握了凌绫的生死一般。凌绫感觉到指尖的异样,低头一看,便发现手心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细线。
“一线天?”凌绫惊奇出声,但是没有一丝恐惧,这让那两个黑衣人有些不悦和不解:“姑娘认识这毒,难道不表示什么?”
“命在你们手中,冰琴只能听命与你们,自己还能表示什么?”陌家斗的越狠,才精彩不是吗?
“夏公公说的不错,姑娘不仅人长的美,还是个识时务的。”
凌绫:“呵……”
……
送走了两个不速之客,凌绫摸着自己的脸,忍不住轻嗤道:“难道我还有当妲己的潜质?”
“王妃,你怎么能喝那个茶?属下这就去找夜公子,一线天这毒应该不难解。”修竹心中急的不行,他以为王妃够聪慧的,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妃毫不犹豫的喝了茶,这叫什么事啊?
“急什么?别让你家王爷知道,我自有分寸!”
分寸?这叫什么分寸?若是人家递的是砒霜,您也巴巴的赶着去喝?修竹不赞同的道:“王爷让属下等人保护王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