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不念哪里有这么坏?”只不过也没人理会某小娃。
“熙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凌绫手上的软剑还滴着血,玉手颓然握紧了半分。她看着陌羽熙,不由的后悔自己没有看清画舫上的人,便将念儿扔了过来,她看着在半空扑腾的小娃,心都疼的揪在一起,若是陌羽熙敢伤害念儿一根头发,她势必颠覆陌家江山,为念儿讨回公道。
陌羽熙摸了摸不念的锈头,不念还能感受到陌羽熙手指上的玉石扳指的寒冷,他笑眯眯的道:“阁下别怕,这么聪慧可人的娃娃,本王怎么舍得伤害他。本王只是觉得好奇,这么可人的娃娃,你怎么舍得让他出家当和尚?你不心疼,本王都心疼了。”
凌绫不知道陌羽熙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将手中的剑藏到宽大的披风下,盯着陌羽熙那张就像狐狸一样狡黠的眸子,这人是见过君宸的,虽然已经是五年之久,但是难保他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想起君宸,现在时局动荡,大陆上各国蠢蠢欲动,若是他拿念儿威胁暨墨,不管君宸在不在乎念儿,念儿受到威胁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凌绫动了动唇,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念儿出生的时候,他娘亲就离开了,家中说他十八岁之前有死劫,唯一能化解的方法便是得到我佛的庇佑,所以为了念儿的安全,在下另可信其有,不敢大意。”
陌羽熙觉得这两父子都是坑人的主,这种话也说的出来,但是这小娃肯定是在寺庙长大的主,这没有奇怪,奇怪的是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像这种人,想要得到他的秘密,唯一的方法便是……
想到这里,陌羽熙将不念放下,理了理他褶皱的衣领,笑道:“不念小师傅可真可怜,呐,爹爹来了,你跟他走。”
“爹爹。”不念一得到解放,便猛的朝凌绫跑去,凌绫松用了一口气,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感觉到儿子在她怀中的那份真实,凌绫才后退几步,见在场之人没有强行留下自己的企图,她才足尖轻点,朝河岸飞去。
“王爷,怎么轻易放他们走?”羿行上前一步,疑问出声。
陌羽熙扫了一眼桌上的狼藉,然后摇了摇扇子道:“线长了,才能钓得到大鱼。那个男人的轻功之高绝,武功路数也是奇怪至极,明着和他作对岂不是不明智的选择?”
“王爷的意思是?”羿行眼睛一亮,王爷岂是那种随便就能招惹欺骗的人?
“本王在那小娃身上下了追魂香,无色无味,就算那男人如何警惕,他也不可能将小娃身上的皮给揭下来……”
这会儿,凌绫抱着不念来到刚刚交战的河岸,岸边死尸一片,却不见洛征的影子,凌绫左右看了一眼,确认他不在了,才匆忙来到月娘的媚楼。因为是晚上,这里**作乐的人异常的多,因为凌绫是主人,自然有专门供她出入的隐蔽的门。
她一进后院,就看见月娘在哪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听到门响,她才猛的转过身来,见是凌绫的身影,明显的又惊又喜,也差点喜极而泣:“大人,你可回来了,可吓死奴了,小宝儿怎么样?没事儿?没受到惊吓?”
“月娘姐姐胆子小,吓坏了?”不念似乎发现凌绫很累,立马从凌绫怀中探出脑袋,小粗胳膊张开让月娘抱,也不嫌弃月娘身上的脂粉味儿了。
月娘上前就将凌绫怀中的小娃抱了过来,两人直接进了房间。
“洛征呢?没有回来?”凌绫有些担忧的问道。
“回来了,身上带了不轻的伤,怕你和小宝贝出事,又带人出去找你们了。”
“给他们发信号,让他们回来,我先回府,过不了两个时辰要上早朝。你们准备浴桶,给念儿沐浴,仔细点儿,然后派人送他回安仁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