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很多亲戚朋友都走了。
剩下的,就是詹浩声的高中同学和夏灵凤的高中同学。
再加上夏家人和詹家人。
晚上,只开了六桌。
等到都闹腾完,夏灵凤和詹浩声满身疲惫地回到了家。
在家里洗澡是很不方便的,詹浩声和夏灵凤在套房就已经洗好了才回家。
全家人坐在客厅里。
陈秀清把收的礼钱给夏灵凤。
夏灵凤推脱着说:“这钱您收下吧!我们不要!我和浩声商量了,你们办婚礼花了所有的积蓄!以后,音音的婚礼需要的钱,就由我们来办!你们的工资,你们自己用好了!不要太节省了!”
詹浩音笑道:“真的?嫂子!我要比你们办得丰富!”
夏灵凤笑着说:“包你满意!”
詹浩音拥抱着夏灵凤说:“嫂子!你太好了!”
詹浩声笑着说:“你不是争媒人功劳吗?是奖励你的!”
陈秀清收起钱,说:“那好!你们结婚也没买什么大件!钱放在我这里,你们要买什么大件,就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再给你们钱!音音,到时候,还是我们来办!他们才结婚,哪有那么多钱!”
詹浩声拥着夏灵凤,说:“我们去休息吧!”说着,站起来要走。
忽听得陈秀清说:“慢着!你们坐一会儿,我问点事!”
夏灵凤和詹浩声就又坐了下来。
陈秀清说:“今天,我听说了一件事,我有点不敢相信!明明不相信,不问,心里又觉得不安!”
詹浩声问:“什么事?”
陈秀清看向夏灵凤,问:“灵凤,卢映红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夏灵凤一下子明白了。
卢映红肯定不知道詹浩声的父母不知道夏灵凤做生意的事,大概是说漏嘴了!
詹浩声不认识卢映红。
他看向夏灵凤。
夏灵凤回答:“认识!是会计!”
陈秀清问:“她说你是福林大酒店的老板,我觉得她在胡说,又觉得她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不可能撒谎,你告诉我们,是不是真的?免得我**睡不着觉!”
詹浩音惊讶地睁大眼睛:“妈!你在说什么啊?”
詹浩声用胳膊护了护夏灵凤。
示意她不要害怕,有我在!
夏灵凤对他笑了笑,意思是“你放心!”
夏灵凤说:“是的!妈!”
这一声“妈”叫得非常自然。
陈秀清听了,心里像喝了蜜糖似的!
詹浩声欣喜地看着夏灵凤,心里充满了骄傲!
夏灵凤继续说:“福林大酒店是我和我哥哥夏立本合伙开的!实际管理人是胡继书。就像大家说的,他是个混混!其实他当混混时间很短。他管理起来还算不错!因为我有公职,不便出面,事实上,所有的生意,都是夏立本在管理!情况就是这样的!”
陈秀清惊奇地问:“夏立本,就是那个柿饼脸吗?”
詹浩声不满地说:“妈!你怎么那么说别人?”
夏灵凤笑着说:“浩声!没事!我哥哥人长得是有点急!大家都说他有三十岁了!其实,他比浩声还懈个月呢!”
陈秀清说:“真是!灵凤都说没事!你噪火什么?”
陈秀清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詹湘东也觉得不可置信,二人互换了一个眼神。
陈秀清又问:“这个,到底是你们家里生意,还是你们两个孝子的生意啊?”
夏灵凤答道:“不是家里的,是我们两个人独立的生意!”
詹湘东和陈秀清又吃惊地互望了一眼。
陈秀清问:“你们做生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做得那么大啊?”
夏灵凤说:“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的!”
陈秀清惊讶得睁大眼睛,说:“你不是要读书吗?怎么有时间?”
夏灵凤解释说:“主要是夏立本做!”
陈秀清说:“那最初的本钱从哪里来的?”
夏灵凤说:“从李洲大队会计那里贷款。”
陈秀清说:“他怎么会贷款给孝子呢?只怕还是大人给你们借的钱吧?”
夏灵凤说:“第一笔钱借了两千元,我借我嫂子的钱,夏立本借大队会计的,都同样给月息一分的利息!”
陈秀清又问:“几年前,你家就有两千元?”
夏灵凤说:“是啊!第一笔生意,我鼓动我嫂子做的,就是,让他们在新河大街上,替别人腌制皮蛋。每个只赚一两分钱!”
陈秀清说:“赚一分两分,那你们赚了多少?”
夏灵凤说:“第一次,六、七个热集,赚了六百元。”
陈秀清说:“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腌制呢?”
夏灵凤说:“中国人,特别是乡里人,花钱的时候,就是在过年。别的时候,是舍不得花钱的!再加上,我们那里,对这个皮蛋很好奇的,以为只有城里人才吃得上|何况,我们也不要他们花多少钱里鸡蛋鸭蛋都是现成的,我们打得旗号就是‘花上两分钱,你就能吃上城里人的皮蛋。’实际上,单独去买皮蛋的话,需要几毛钱,大家都舍不得掏钱去买的!”
詹湘东说:“你倒是挺懂大家的心理的!”
夏灵凤笑着说:“做生意就是要研究消费者的心理!”
詹浩音问:“那也没有两千元啊!”
陈秀清说:“你这孩子!第二年还可以再做啊!”
夏灵凤说:“不!第二年我们没做这个了!我让我嫂子在新河街上租了个房子,专门卖水果。过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