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夏灵凤自己的离婚战,打了两年,经过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炼狱般的痛苦的煎熬,最后才决定撩kai一切。
夏灵凤充分地理解大堂婶,所以,才在那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地不顾后果地站出来。
“我能给多少帮助就给多少吧!大堂婶,我看到你,就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我只能在这个方面帮你一下。
至于从痛苦中走出来,那就要靠你自己了。我想,恐怕你想走出来,比我要难得多!
因为这个人是用一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某个方面的恶劣品质,他也没有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故意做出下liu的行径,所以,他在你的印象中,一直是温文儒雅的君子。
这个美好的印象会一直保留在你的心里,像扎了根,拔也拔不去的。”
想把一个人从心里拔去,不是爱,更不是恨,而是厌恶。
只有你厌恶了,才会想把他从你心里赶走。
然而,你还来不及厌恶,他就像烟一般消失了!
夏母这几天忙得脚不点地。
幺爷家来了很多吊丧的亲戚朋友。
亲属们只顾着悲伤。
招呼人的事,安排人手,就要夏母去做了。
首先是棺材。这个时候还没有大肆火葬。所以农村死人了,还是土葬的。
幺爷早就为自己和幺奶奶准备了棺材。这个大儿子就用了幺爷的棺材了。
幺爷摸dao屋后放棺材的棚子那里,抚摸着棺材,想想是自己最寄予希望的大儿子睡了自己的棺材,自己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天爷为什么不收了我这个老头子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幺爷心里忽然痛不可当,一下子歪倒在棺材旁。
办丧事,本来就人来人往的,有人来屋后上厕所。看到幺爷倒在那里,吓得赶紧跑回前院。众人一起赶紧抬起幺爷,回到屋子里。
这下,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
半天,幺爷才缓过劲来。然后惊天动地嚎了一声:“我的儿啊!”
众人赶紧来劝。
夏母把他们都拉出来。
“别劝!让他嚎出来?出来才好!他昨天起,就没有说一句话,都憋心里呢!让他嚎,嚎出来才好!要不然,会生病的!”
幺爷哀哀的大嚎声于是响彻了整个夏家营。
他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
就是直着嗓子干嚎:“天啊——!啊——”
夏灵凤就在自己的家里。
幺爷的哀嚎声一声声传来,忽然间,夏灵凤的眼泪刷地就流出来了。
这是一个伤心绝望的父亲如困兽般的哀嚎!
30岁,正当壮年,上有老,下有小,突然之间,没有任何预兆,非正常地死亡,上吊人死,舌头伸了出来,塞都塞不进去,眼睛珠子鼓着,眼皮都合不拢,那样惨烈!
这还正赶在春节合家团聚的日子。
大堂叔,你这是在剜你父母的心啊。
人们都说:人生有三大痛,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
今天夏立庆,詹湘南和幺爷幺奶奶就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人!
人世间,有很多痛苦,有些痛苦,看似撕肝裂肺,时光慢慢逝去,流水会慢慢冲刷这些痛苦,渐渐愈合这些创痛。
比如爱情,婚姻,背叛。
但是有一种痛,却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比如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幺爷,大声地嚎出来,这样心里或许疼痛就能减轻一点。
夏母在幺爷家忙,秦继英就为大堂叔赶制寿衣。
裁好棉衣棉裤之后,用剩下的边角布,秦继英裁了二十个孝箍,为他的家人大人孝每人准备一个。
寿衣必须是新的,冬天的寿衣还必须是棉衣。
用青色的布做成。
这个本来也是为幺爷准备的。
农村人对生老病死还是很看得开的,所以到了60岁以后,很多人家就准备了棺材和寿衣寿布,就算衣服不做,但是布也是准备的好好的。
幺奶奶把布交给夏母的时候,又是一阵大哭。
众人赶紧又是一起搀扶,一阵劝。
中年猝死,春节时候,这个时候的丧事是不宜大办的!
但是,幺爷家门太大,亲友太多,总得有人招呼。
夏金会不得不支起这个门户来。
强忍住悲痛,有关丧事方面不懂的就问了问夏母,所有的事情找相关的人一一作了安排。
二十九日上午,詹浩声没有来,他的父亲和二叔一起过来的。
大堂叔的丧事,使夏灵凤一家人忙个不停,二十九上午,大叔入土为安了,所有的事就算忙完了。
剩下的事就是人家自己去处理了。
夏金社的死,痛苦留给了自己的亲人。
其余别的人,帮过忙,议论过,回头,还是照样过年。
正月初一,拜大年。
这一天,春节习俗是不准关门的,每家每户都要大开着门。叫“开门纳喜”,关着,就意味着将一年的好运拒之门外。
只这一天,好像家家户户都变得大方起来。
孩子们到相熟的人家拜年,每家都要给拜年的礼物。
早上起来,夏灵凤先做运动,揉搓胸bu做,胸bu健美运动,然后,又拍大tui,噼噼啪啪。
对面**的夏灵敏恼火地说:“初一也不让人好好睡一下!”
夏灵凤催促说:“睡什么,快起来拜年!”
夏灵敏懒洋洋地说了:“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