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继英嗔怪地说:“要不是你太懒,用棍子戳都戳不动,三儿能依靠别人吗?有些事必须要男人去跑的!三儿说,夏立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有一套,先把户口转过来,他马上就初中毕业了,也十八、九岁了,可以出去做事了!”
夏立勇说:“有饭吃就行,那么辛苦干什么?”
秦继英哭笑不得,用手指着夏立勇,说:“你呀!就会找借口!”
夏立勇笑了笑,说:“这事也要和妈说一声啊!她要一插嘴的话,那不就露馅了吗?”
秦继英说:“一会儿回去就偷偷说!让她别声张!”
两个人买了肉和鱼,又买了些小菜,就一起回家来。
两个人一起回到家来,进门一看,陈队长已经在家里坐着了。
这会儿,和夏母、张惠芬正聊着天呢!
秦继英两口子高兴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陈金涛拿出自己带来的信纸,说:“就怕你家没准备信纸,我连这都带来了!”
秦继英说:“陈队长,你真是太细心了!有你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操心!”
陈金涛笑了笑说:“你也别给我说那么多客气话了!我就怕夜长梦多!所以,让你们快点办好!你还要写份申请,把家庭成员的姓名都写在上面,然后在大队小队都签字盖章!这才能回新河去转户口!”
秦继英不好意思地说:“申请啊,可我不会写啊!”
陈金涛说:“申请就走个过场而已,这要留档保存的。第一行正中写,‘尊敬的易林县环城公社环城大队领导’,下面写本人是新河公社的谁谁谁,在环城公社环城大队第四小队租借房屋做生意多年,为了响应党的号召,更好地活跃社会主义经济之类,特申请将户口转入环城公社环城大队第四小队。这就行了!”
秦继英笑道:“就这样?”
张惠芬笑道:“陈金涛知道的,都是这样写的!未必,你还想写朵花儿出来!”
秦继英呵呵地笑了。“家庭成员都写在上面?”
陈金涛说:“是啊!把他们和户主的关系也写清楚!”
秦继英对夏立勇说:“立勇,你来写!”
夏母打趣道:“你叫他写什么啊?他那几个字怎么拿得出手?还是你写吧!”
秦继英说:“要是三儿在家就好了!她的字漂亮!”
张惠芬说:“快些啊!趁热打铁!又不是书法展览,这字写那么好干什么?”
秦继英这才醒过神。“是哦!是哦!夜长梦多!我赶快写'主,当然是夏立勇啦!”
夏立勇抿着嘴转了转脖子,扬了扬头,那神色很是傲娇。
秦继英说:“你看你得意的!”。
夏母也看着儿子笑了。
然后,秦继英开始写申请。
写完了,陈金涛念了一遍。
当念到“弟弟,夏立本”时,夏母脱口而出:“夏立本?是谁啊?”
秦继英和夏立勇这才想到:“天啊!一进门,只顾忙着说话,忘了和老人家说这事了,怎么办?”
夏母看着秦继英和夏立勇尴尬的样子,又看看陈金涛和张惠芬疑惑的神情,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己的儿子竟然不知道叫什么?这可能吗?
夏母那脑袋瓜转得那是多快啊!
不管怎么样,在外人面前也是要维护自己家人的利益的。
她忽然想到,夏立本是不是老李的大小子?听三儿说过的。
他们什么时候商量好,要把他的户口搭着转过来啊!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不过,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等下去再问吧。
我先要自圆其说才好!
气氛一时尴尬了。
夏母“哎哟”一声,拍拍自己的脑袋:“你看啊,人老了,脑筋转不过圈来了。夏立本不就是大小子吗?我的干儿子啊!我只记得小名,哪知道他的大名啊!”又转过身对着陈金涛和张惠芬说,“干妈说了也不怕你们笑,我就立勇这一个儿子,在农村啊,一个儿子就是孤单啊,我为了他有个帮手,就认了一个干儿子,也是我的堂兄弟的儿子,为的就是日后他有个帮手,现在儿子媳妇也过继了大丫头的女儿,这你们都知道,这下就更孤单了,没有儿子的户,会受别人欺负啊!有个干兄弟,怎么也跟外人不同啊!我干儿子那可是孝顺啊!你们也是,转的时候,也没有和我说一下,是想给我给惊喜啊!陈队长啊,这样做合法吗?”
陈队长听得夏母一番话,倒也觉得合情合理。在农村哪里都是一样,独生儿子单薄,独门独户备受欺负,找个帮手很是正常。
陈队长说:“这个倒是没什么!夏立勇、夏立本,本来就是兄弟关系啊!只要我们不说出来,没人知道啊!转就转了,你们为别人做点好事,那他以后就更孝顺你这个干妈了啊!”
夏母说:“哎哟喂!我就说啊,陈队长一家真是好人啊!处处为别人着想x头叫我干儿子好好谢你!哎呀!真是太感谢了!”
秦继英和夏立勇这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都笑道:“太谢谢姐夫了!太谢谢姐姐了!”
陈队长把手一挥:“谢什么!这都是小事!别说出去就是!”
大家都忙着点头称是。
“那当然!”
“那是!”
这边,陈队长找钱书记去签字盖章,那边几个女人在厨房里忙活做饭。
不到一个小时,饭就做好了,陈金涛也带着放学的两个孩子过来了。
青青看到哥哥姐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