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易林一中的三个年级的学生开学了。
詹浩声从一大早起来都很兴奋,他在房间里拿着个镜子照了半天,一会儿看看眼睛,一会儿看看眉毛,又看看脸颊,还有几个小小的痘痘,又转过身子,看看衣服,穿着这个也觉得不合身,又换了衣服,穿着这个也觉得老气,换来换起折腾了四五回,最后詹母在外面喊道:“浩声啊,怎么还不出来?稀饭都快冷了!”
詹浩声就走出来,詹母、詹父和妹妹詹浩音都坐在桌前。
大家拿起筷子吃饭。
詹母看了看詹浩声的衣服,问道:“衣服怎么又换了?”
詹浩声说:“刚才那个穿着太臃肿了!”
詹母说:“这才打春,‘春捂秋冻’!这两天才刚有点太阳,暖和一点,你就脱得那么彻底,那怎么行?快穿上,小心感冒了!”
詹浩声说:“我不冷!我晓得!”
詹浩音打趣说:“妈,你哪知道啊?‘要得俏,冻得跳’!”
詹父詹湘东说:“你女孩子爱俏,男孩子爱什么俏啊!”
詹浩音说:“爸爸g哥现在比我爱俏!成天拿着镜子照来照去!生怕脸上有什么!”
詹母陈秀清说:“哎哟!你多大点,就在说什么爱俏不爱俏的,把你的学习搞上去,今年给我考上一中,那才是最重要的!”
詹浩音说:“我肯定考得上!”
詹浩声说:“没有什么一定是肯定的!考上了才算数!”
詹浩音说:“你呢?你考得上吗?”
詹湘东说:“我们对他的要求可不是考上这么简单,是必须上省线f声,你听到了吗?”
詹浩声吃了一口馒头,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尽量!”
詹湘东说:“你看看,你看看!一点雄心壮志也没有!”
陈秀清说:“你这是什么话啊!难不成你还要他站起来振臂呼口号不成?”
詹浩声附和母亲点头,说:“是啊!是啊!”
陈秀清说:“浩声啊!说归说,你还是要多用功啊!”
詹浩声又点头说:“我晓得!我晓得!”
吃完早饭,詹浩声就来到学校。
学校里静悄悄的。
城里的孩子不急着到校,乡下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到校,近一些的上午会到,远一点的下午才能到。
学校只要求晚自习到齐就行。
明天,也就是正月初九,才会正式上课。
詹浩声来到教学楼,教学楼也寂静无声。
他走到一楼高一(1)班教室,教室的门还没有开,詹浩声站在窗子下看了看夏灵凤的桌位,那里自然是空无一人。
可是,詹浩声却能想象夏灵凤坐在那里专注学习的样子。
詹浩声这才觉得自己来得太早了!
詹浩声来到自己高三(1)班教室,教室的门居然开着,应该是班主任王老师提前来开的,预防有些学生提前来教室学习。
詹浩声坐上自己的座位,开始做题。
可是做了半天,也做不出一道题。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完全不在做题上。
“她哪有这么早来呢?我还是静下心好好做题吧!”
早晨脱衣服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觉得身上有点凉侵了,可是他又不想回家换衣服,跺跺脚,有点热气,也许就好了!
于是,詹浩声站起来,来到教室门外走廊。
学生陆陆续续地到校了!
校园里热闹起来了。
班上不少的学生来到教室,见面都互相说“新年好!”
詹浩声来到走廊里,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高一(1)班教室。
高一(1)班的教室门已经打开了。里面有几个学生,都站着,大概在收捡课桌,还一边说笑着。
夏灵凤仍然没有来。
詹浩声在教室里呆不住,一直在进进出出走廊,几个来回,绕的旁边做作业的同学说:“你能不能静下来!绕来绕去的,我眼都花了!”
詹浩声不理他,继续出去,到快十一点半,才看到曾真来到教室,又搬着书籍,她的前后左右都没有看到夏灵凤。
詹浩声有些失望。
她怎么还没有到校呢!
怎么到个校也这么不积极吗?
本想问一问曾真,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问啊!
过年的时候,詹湘南告诉詹浩声:“夏灵凤成绩仍然高居榜首!甩开第二名有五十分之多!你呢!下降了十五名!现在是第十八名了f声,你该警醒了!”
詹浩声默默地低下头!
詹湘南心又软了:“当然成绩起起伏伏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还是要找下原因!”
詹浩声应道:“好!我知道了!”
詹浩声来到詹湘南的家里。
夏立庆这个许正憋着一股劲赶做作业呢。
初十就要开学,还有一大堆作业没做!这会儿,都火烧眉毛了,才知道着急!
前几天,詹湘南几次催他做,他都说:“我明天做!”
明日复明日,天天都要走亲戚,天天都要和酗伴玩,一直拖到今天。
眼看是节下无日了,今天才慌慌忙忙地赶做作业。
詹浩声看到夏立庆这样,觉得很好笑。
逗他说话,他都不理了!可见是真着急了!
詹浩声悄悄问夏立庆:“你三姐没有来吗?”
夏立庆摇摇头。又埋头做作业。
詹浩声走近詹湘南,说:“姑姑,我走了!”
詹湘南扭过头,一边盛菜,一边说:“饭都好了,你去哪?”
詹浩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