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下伍妙可坐的那个位置,温和地说:
“我在那边,突然看见你坐在这里,就过来找声招呼,要不要坐那边,一起?“
江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伍妙可朝他们这边看来,两人目光相碰,她冲伍妙可友善的笑笑,收回视线,摇头,俏皮地道:
“不了,我不打扰你和美女一起。”
石铭洋嘴角抽了抽,笑着解释:
“可可是邻家妹妹,我待她像亲妹妹一样。要不,你等我几分钟,我有点事跟你说。”
“没问题。”
江鸾转头看了眼外面,她坐在这个位置,阿竣和阿扬看不见。
石铭洋离开,返回了伍妙可那里,服务员端上了蛋糕,江鸾慢悠悠地吃起来,心下暗忖石铭洋要跟她说什么?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会说墨清玄的事。
她又想起前些天,他说的,他可以让她们见到爸爸的话。没两天,墨清玄的玉佩就弄脏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怎样弄脏的,但和小璐脱不了干系。
这两者间,表面看没什么关系。
一旦联系在一起,再结合那医院的诡异事件,似乎又有着某种重要的关联,她一手撑着下巴,眸光盯着旁边的玻璃柱子,镜子里,正好看见石铭洋和伍妙可那张桌。
他不知和伍妙可说着什么,眉眼带笑,气息温润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使阴招的小人。
她眉心轻轻蹙起,否定了是他的可能。当初是小璐主动找的他,又不是他主动找的小璐,如果真是他所为,那他没必要再当原告律师。
他和墨清玄又没仇恨,就算是喜欢她,也犯不着这样陷害墨清玄。
江璐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太过害怕这案子破不了,才会见谁都怀疑。
两分钟后,伍妙可提着打包的蛋糕和饮料独自离开,走到门口时,她转头朝江鸾这边看了一含着探究和怀疑,视线在她身上停顿片刻,才抿抿唇,推开门出去。
伍妙可走后,石铭洋走了过来,拉开江鸾对面的椅子坐下,笑着说:
“这家蛋糕坊的蛋糕很不错,阿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a市?”
江鸾放下勺子,石铭洋绅士的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微微一笑,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嘴:
“今天回来的。”
“你,见到你妈妈了吗?她情况怎样……你脖子上的青紫是?”
石铭洋脸上的笑意敛去,换上一副关心的表情,墨玉的眸子里浮着丝丝关切。
提到妈妈,江鸾眉间染上一抹淡淡地忧伤,扯起唇角,笑得牵强:
“我妈妈的情况不太好,一开始见到我,她不认识我,把我当成了杀害我爸爸的凶手,脖子上,是她掐的。不过昨天,我陪了她一天,她对我很好。”
江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妈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前天晚上,掐她的时候,是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石铭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轻声安慰:
“你妈妈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不要急,你现在回来了,兴许慢慢的,你妈妈的病就好了。”
“会吗?”
江鸾清澈的眸子里浮起几分茫然和期待,眸光亮晶晶地望进石铭洋眼里。
“一定会的。”
石铭洋被她晶亮纯净的眸子看得恍了心神,情不自禁地点头,温润的声音自信而肯定,好像他是医生,一定能治好她妈妈的‘病’一样。
江鸾眨了眨眼,脸上浮起一抹浅笑,感激的说:
“石学长,谢谢你这样说,虽然我知道妈妈的曹难治,但我也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一定会的。”
石铭洋的语气,与其说安慰,更像是某种承诺。
一定会让她妈妈的裁起来。
江鸾眸子再次闪了闪,转移话题,状似不经意地说:
“我刚才见过蕊晴了。”
闻言,石铭洋眸子微眯,看着江鸾的眼神里渗进一丝犀利,可江鸾说完就低下头,舀起一勺蛋糕喂进嘴里,清丽的五官淡然沉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把蛋糕咽下,才又抬起头,清亮的眸子迎上石铭洋深邃的眼眸,平静地问:
“石学长,陈其海的家属,是要让墨清玄偿命,还是要赔偿?”
石铭洋被她直接的话问得一怔,眉宇间浮起几分意外,心里却暗自赞赏江鸾,她确实很聪明,很懂得说话的技巧,完全不输于他一个律师。
他呵呵一笑,不答反问:
“阿鸾,墨清玄有没有告诉你,他怎么会失误,用手术刀割断了病人的脑动脉,做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手术时走神,犯那种最低级的错误,他可是太丢静安医院的脸了!”
江鸾眸光微微变色,石铭洋话里话外可是好几层意思呢。
“他说,手术时,病人突发癫痫,他闪避不及,手术刀才会割破了病人脉动脉,当时的情况紧急,他们对病人进行了一系列的抢救,我也看过视频,除了最诡异的,病人手术中一直不曾动过,其余的,和他说的,都一样。”
江鸾抿抿唇,手中的勺子切下蛋糕,却并不舀起来,只是那样放在蛋糕里,眸光清澈的看着石铭洋:
“石学长,我记得你说过,上次那起跳楼案,死者是因为她老公的情.人,跳了楼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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