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皓澜看了一眼林悠然,心里便知道了她的意思。随即平静地道了声:“你去吧!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林悠然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了看祝皓澜,其实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这句话。对于此时的林悠然,祝皓澜的一句安慰话胜过千万的钞\票。
她只是觉得祝皓澜能够开口对她进行一番安慰,也是说明他心里有她!其实这只是林悠然作为一个女孩子心里所具有的与其他女孩子一样的共同心态。
“悠然,你要是一个人去不方便,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祝皓澜看着林悠然多少有些恍惚的神情,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道了声。
林悠然摆了摆手,轻声道了句:“不用了,你还是忙着你的事情吧!毕竟你是一军之长!我不能以私误公啊!”
祝皓澜张了张嘴,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得对着林悠然道了声:“既然如此,你明天去,我送你!”
林悠然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就好!你明天去办你自己的事就是!”
祝皓澜随即不再说话,只是静悄悄地起身走进了卧室。
林悠然看着他多少有点落寞的样子,不禁抿了抿嘴唇,其实她害怕因为自己让祝皓澜感觉到孤独。
第二天早起,林悠然将早餐给祝皓澜做好,随即开着车离开了别墅赶往阿芳的家中。
看着眼睛红肿的姐妹,林悠然顿时不知道说什么话,也没有了安慰,只是静静地与阿芳对视了一下,然后便和其他几个早已经到来的姐妹坐在一起。
此时吹拉弹唱那个,呕哑嘲哳,林悠然看着眼前诸多的人演着无关自己的戏,看着那些或者兴奋或者平静观看着戏台上演出的人们,她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种少有的情愫。
望着供桌上摆放的阿芳妹妹的遗照,她竟突然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死,而是去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地方,然后在那里生活,一辈子不再回来而已。
此时的其他几个姐妹也因为阿芳妹妹的后事,都不再像往日里那样大声说笑,全部都是低着头,少言寡语,活像这死去的人就是自己的亲人。
阿芳见过林悠然,简单地与她说了几句话,便又赶忙去帮助自己的父母料理其他的事情,接待其他的人。
林悠然与其他几个姐妹静静地呆了会儿,然后便更着阿芳开始处理一些关于妹妹的相关东西。
火光迎脸,照出少有的红,林悠然与诸人静静地看着燃烧起来的衣物,然后林悠然对着此时流泪的阿芳道了声:“阿芳,莫要伤心了,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
阿芳摇着头道:“悠然,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的命好苦的!想想我们姐妹那么久不能见面,不能在一起,如今好不容易相处了,没想到她却这么快又离开了我们——”话未说完,阿芳又流起泪来。其他几个姐妹慌忙上前来劝慰。
林悠然看着此时哭成泪人的阿芳,顿时想起了自己那个苦命的弟弟。她的心里竟也莫名其地袭上了一层悲伤。
几个人如此心情不好地陪着阿芳,并帮助阿芳将妹妹的后事料理过,各自都好像变得少话了。尤其林悠然好像在精神上明显出现了一些问题,祝浩澜为了让她能够重新变得快乐,便打算买去香格里拉的飞机票。他想带着林悠然去度度假,散散心。借一个午后,他心有顾虑地将这个建议提了出来。
林悠然听了不说话,只是眼神中多少含有一种隐约的忧伤。隔了一会儿,方开口道了声:“既然去散心,我们也带上阿芳吧!按说她现在的心情比我要糟糕的多!”
这样的答案是祝浩澜心里已经知道的,于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并趁着一个下午没有事务的时间,他赶到飞机票代售点买了三张前往香格里拉的机票。
拿回家时,林悠然不在,他便给她打电话:“悠然,你在哪儿啊?机票已经到手了!如果你和阿芳在一起,可以给她说一声!”
林悠然听到祝浩澜那边略带着兴奋的语气,应了声:“好,你在家歇息吧!我和阿芳正在健身俱乐部。她想来的,我便陪着她一块儿!”
“也好,不过要注意把握时间,不要玩的太晚了!我在家等着你!”
林悠然听到祝浩澜如此含情的话语,不禁心里一股暖流暗涌,随后轻轻应了声,随即挂断了电话,各忙。
阿芳看着脸上洋溢出一丝浅笑的林悠然,不禁勉强笑了笑:“悠然,看样子是不是人家祝军长又给你什么惊喜了!”
林悠然看了看阿芳那一双红肿的眼睛,此时竟显出的一点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心疼与怜爱,随即柔声道:“他这些日子见我们愁眉苦脸,心里也很着急,害怕你我出事,于是昨天出了个主意,想带我们去香格里拉旅行,又怕你不同意,所以这又打来电话,让我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阿芳连忙应了声:“这样啊!香格里拉那个地方,我倒是想去转转,不过悠然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一想到妹妹的痛苦,我心里就针扎一样的疼痛,所以我——”
林悠然见阿芳犹豫,话里又多少含着些伤感,连忙打断她的话,道:“阿芳,我倒是觉得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只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再说妹妹人已去,她即便有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和家人这个样子的!”
阿芳点了点头:“我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不过我却不能更好地将这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