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有没有搞错?”崎岖的山路上,一辆布满灰尘的悍马伴随着一声呲响,宣告了它此时已无力上路。
“……”谭诩对着那辆蒙尘的悍马,飙了一脚,身上那属于绅士的气度,也如同悍马彪悍的外形一样,早已不知丢哪旮旯里了。
“悠然……”哀叹一声,谭诩无暇欣赏山路两旁,超原生态的自然风貌。
沿着慢慢泥泞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山上的气温低,谭诩紧紧的裹了裹身上单薄的风衣,冷得一个哆嗦接一个哆嗦。
要问谭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说来也巧。
记得那天……
“谭少!心情不好?要不要兄弟们陪你彪一局?”
表白失败又被祝皓澜那帮无良加无耻的小弟拖住,外加祝***威逼利诱,以及祝熏儿的磨牙讨伐……
总之到最后,只有找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发泄发泄。
结果某个脑子透逗的提议说飙车9说什么玩的就是刺激!当真受刺激了的谭诩二话不说,抛却那什么温柔的外表,提起骨子里的野性,大步流星的跨上车,就飞也似的彪了出去。
由于为了刺激,他们选的路是市郊最偏,车流最少的一条路,然而也就是在那条路上,他眼睛随意的一瞥,天!他的女神“林悠然”尽然坐在另一辆车上与他擦肩而过。
古语有云:“好女怕缠男!”
本着不能错过的心思,他没来得及考虑林悠然为什么会在那辆车上,踩着油门就追了上去。
于是,从那之后,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擦!那确定开导是车?”一路追,一路赶,谭诩一个劲的加油门,在他自诩优秀的飙车技术下,他谭诩竟然没一次追上前面那辆车,反而差点车毁人亡。
但也好在运气不错,并没有挂掉。
因此一场,无意识的,说走就走的旅行,在你跑,我赶的情况下开始了。
“难道我谭诩出车祸没出,却要冻死在这穷山恶水之间?”不知走了多久,谭诩意识开始模糊,紧抱着双臂,佝偻着腰身,谭诩自嘲的笑笑,其实他到现在才想起,那车里面的,他好像根本就没确认那是林悠然。
眼前的山路慢慢的变成两条,四条……
谭诩眯着眼,缓缓的倒在了路边,溅起一滩被雪水泡软的稀泥。
要问谭诩为什么不打电话?呵……早就没电了!
“还是没消息吗?”祝皓澜按住眉头,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带走了林悠然一家,让他们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无法追踪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谭诩那边有消息吗?”祝皓澜沉沉气,望着李特助,眼里是不可化解的疲惫。
怀着一点希翼,却只换来对方无赖的摇头。
“你出去吧!”祝皓澜摆摆手,揉着额前扎手的头发,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挫败感。
“呵……还是我太想当然了。”祝皓澜沉默的揉了揉眉心,自嘲一笑,看了看桌上那个笑得有点傻的女人。
距离让他总算认识到,那个女人进了他心里,现在却行踪不知,同样不知的,还有自己的情敌。
“二哥h点热汤吧!”祝熏儿端着汤进来的时候,祝皓澜正在力不从心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二十几年从未如此乱过的一颗心,乱了!
满心,满眼全是那个笨笨的,傻傻的,单纯中又带着倔强的林悠然。
那个占了他整颗心,一瞥一笑影响着自己请感的林悠然。
“……”祝熏儿看着面前疲惫不堪的男子,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到二哥这个样子,以前的他总是冷冰冰的,摆着一张酷脸,从来不泄露一丝表情。
原来他也会怕,他是人不是神,他会皱眉,会疲惫,会伤神……
“二哥!你不是说嫂子没什么危险吗?只要确定嫂子安全,总会找到的。”祝熏儿将暖汤放在祝皓澜的办公桌上,开始人生中第一次安慰人。
“……你回去吧!”祝皓澜看了祝熏儿一眼,眼中意味不明,最终摇摇头,颇有一番文人酸酸的感觉。
“那我走了啊!”祝熏儿一步三回头,眼里是浓浓的担心。
利难得的对他安慰性的勾起了唇。
看着祝熏儿离开,祝皓澜握着手中的照片,眼神坚定“然然!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而又固执,这些天因为查不到林悠然行踪的挫败感,突然一勺而空,整个人也不再是刚刚的死气沉沉……
“百里!百里……”
百里烨华正在对着邓双春献着殷勤,就听见人一声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百里!你快看看!这个人怕是不行了。”
百里烨华不喜欢尘世的釜,在一次偶然间,相中了这条美丽的山川,并凭着一首神鬼莫测的医术,得以在这小村庄里获得一亩三分地,修了个小别墅,在找回失散二十多年的爱人的同时也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乡亲们急急忙忙的抬进来一名,嘴唇早已冻得发紫的男子。
虽说大过年的抬个半死人进人家里,很是晦气,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乡亲们本就心思单纯,感觉人命更重要。
“是他!”
“谭诩……”
乡亲们刚把人放下,几声惊呼便响了起来。
“百里快救他,你女儿的备胎啊!”邓双春连忙推了推百里烨华,心里却十分吃惊,谭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