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和聂凌卓的误会和争执,让应小冰似乎已经有了一点点醒悟,自从成宇离开的这几年时间里,她犹如行尸走肉,犹如冷血动物这般的苟活着,这才发现,因为她的任性和逃避,给聂凌卓和年初晨之间的感情带去了创伤。..
而这个创伤,他们两人似乎各自都不想去愈合这个伤口了……
其实,当时成宇的死,真的和聂凌卓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是她无理取闹的让聂凌卓背负深深的罪责。
他们几人的朋友关系,聂凌卓实际上是最重义气的那个,当初提出和成宇要私奔的提议时,聂凌卓是二话不说的帮助他们,虽然帮助的结果有些不尽人意,但他却是很重视朋友的。
应小冰思索着,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不偏不倚摔倒在病房浴室里,额头磕得直响,夏越进来正巧碰见应小冰摔滑稽的模样。
她的惊呼声,在和夏越视线对撞的刹那,骤然的收住,潜意识里不想让夏越听到她的吃痛声,哪怕现在摔倒在地的她,疼得根本站不起来,却佯装镇定。
“要帮忙么?”夏越询问,口吻平淡。
“不用。”
“ok,自己站起来吧。”夏越漫不经心的说道,明显知道她在逞强,却还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宛如就是要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可以嘴硬到什么程度。
“哦。”应小冰微微机械的点头,也没有想过夏越会主动帮她,反而,这样的场面,挺尴尬的,异常的尴尬。
应小冰手撑地的刹那,手背上的针头快滑脱,夏越终是看不过眼,把她从地上捞起来的瞬间,没想到这力道过猛,应小冰硬实跌入他胸膛,她似投怀送抱般的不自在,满脸通红。
夏越视线亦是万分灼热落向应小冰的发顶,终于有了一些神色变化的脸蛋上,夏越似还是第一次见到应小冰绯红色的羞涩。
与其说羞涩,不如说是不自在,她一点儿也不习惯和成宇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的亲密,尤其对方还是她的主治医生。
“我……自己可以……”
应小冰话还没说完,夏越已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下一刻,拦腰将她搂入怀里,抱她走出浴室。
“夏医生……”
“我可不想替你又重新进针,老实一点待着。”夏越将应小冰平整的放在病**上。
应小冰衣角被掀起的一刻,惊恐来袭,“你想做什么……”
这个夏越,真是。
应小冰瞪凸了双眸,难以置信,看起来好想挺正派的夏越,竟然会做出这样下流的事。
“你说还能做什么,检查你的伤口是否裂开,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抱歉,让你失望了。”夏越的话语讽刺意味很浓。
“你……胡说八道什么……”应小冰觉得夏越这个人本来还以为是正正经经的男人,没想到还不是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终于知道害羞了么?除了寻死的想法,终于也有了另外的情绪,真难得啊!”夏越边检查她的伤口,边不疾不徐的道。
应小冰面容上拂过怒颜。
“很生气吧?”夏越反问,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态度,但对上应小冰的视线却极度的认真,“所以,你现在能体会当你寻死觅活,几次三番的想寻死的时候,别人是怎样的生气又难受?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你听不进,现在总算有所体会了吧。”
夏越原来是想让应小冰也尝尝不管她说什么,别人听不进时的生气。
应小冰沉默,夏越目光也转移至她的伤口,药水轻轻的擦拭其上,空气里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直到应小冰再度开言,“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出院都可以,当然,是在你男朋友同意出院的前提下。”
夏越言语里显然已经不希望应小冰继续留在这儿了,她在医院里的存在,总是不断的惹麻烦。
“我男朋友?”应小冰蹙眉,“你是说聂凌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之后,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
是的,永远,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可以取代成宇在她心中的位置。
从应小冰眼底的肯定,夏越可以看出她是个很执拗,甚至相当执迷不悟的人,所以,注定了是要走很多很多弯路。
夏越不再发表任何意见,病房里是诡异的安静……
应小冰在想着,她总该要为年初晨和聂凌卓做点什么,至少也要替他们努力的挽回些什么。
“夏医生……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应小冰忽然询问。
“说来听听看。”
“我知道你们都误会了,以为聂凌卓是我的男朋友,其实不是那样的,他是朋友,但不是男朋友。他和年护士之间因为我的原因产生了一些误会,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你帮我约年护士,我去约聂凌卓,让他们面对面的,好好地一次说清楚,误会解除了,或许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分开。”
以前或许是无所谓。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在经历了死亡,经历了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之后,在看到其他布那般努力想要活下来的时候,应小冰有了少许的转变,有了对生命,对活下来的渴望。
夏越的眼神愈发认真,没想到应小冰竟然也会有如此热心帮助别人的时候,真是难得。他以为,这个女人的心坚若磐石,不会有任何动摇。
“要约初晨,你约就是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