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快活啊!
瞧年初晨笑得那个傻逼样,哪里像是找不到弟弟时的沮丧和难过,聂凌卓此刻看来,根本就是找借口偷懒,找机会和温日希出来幽会的。
不过,年初晨也的确是因为温日希的到来,心情好转了,心中也抱着积极乐观的想法,或许这对明康来说是一次好的锻炼机会。
“看不出来,阿希你竟然干家务活还有一手呢……”
她以为像温日希这样的富家阔少爷一定是双手不沾家务事的,没想到,她始终还是没能将温日希了解透彻,只是她自以为的了解。
比如像聂凌卓那样的人,或许是商界的高手,但他是典型的生活低手。
“我在国外留学都是自己做饭,洗衣,打扫房间,这点活对我来说小意思。”温日希倒不是吹嘘,全是事实。
说完,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道,“是不是对我又要刮目相看一番呢?”
温日希浅笑,这一回的笑容,不再是勉强,笑得很舒心。
“原来阿希你也会开玩笑!我以为你只会……这样。”
边说着,年初晨双手环胸,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儿……
“有吗?”温日希很震惊,故作震惊。
“当然有,肯定有……你不信,问笑笑和燕彩,我可没有污蔑你啊。”
“若是有那么严肃的话,笑笑和燕彩会日希欧巴,日希欧巴的叫个不停吗……”言下之意,温日希还认定年初晨说谎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笑笑和燕彩的性子,跟谁都是那么的熟。”
温日希和年初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那样活跃又开心,可在年初晨一转头的瞬间,正好和聂凌卓滚滚阴霾的脸蛋对上个正着。
刹那间,年初晨哑口无言,不敢相信,当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聂凌卓。
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聂凌卓之外,还有谁比他的脸更黑沉,更冷冽的?
因此很快,年初晨确定眼前这个一脸戾气的人就是聂凌卓,只是,他怎么来了,年初晨顿觉不可思议了。
“你……聂少……”年初晨支吾的唤着。
“好玩么?玩得挺开心吧。”聂凌卓拒脸色相当的难看,可说出口的话则是十分的轻黏,轻轻地,不带有任何的怒气,但越是如此,越令年初晨头皮发麻。
这不像他啊!
这么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甚至说话还轻言细语的,根本就是和之前的聂凌卓判若两人。
听闻,温日希也看向这边,和聂凌卓四目相视,和聂凌卓不是第一次打照面,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聂凌卓眼睛还看不见,这一回,两人眼对眼的,明显双眸里有火星迸发。
“聂少,你怎么来这儿呀……”年初晨真的很讶异,聂凌卓竟然会愿意来这种乡下地方,即刻凝了凝聂凌卓的身后,没有正管家,没有司机,更没有跟班,他是一个人来的?
外头此刻竟然还下起了雨,这是,年初晨才发现,聂凌卓头发糯湿,西服上滴着雨水。
“我若是不来的话,怎么可以破坏你们的好事啊……”
聂凌卓笑得皮笑肉不笑,睥睨向温日希的眼神,明显带来了强势的挑衅意味。
年初晨听了,自是格外的恼火,“胡说八道什么呀,阿希是来陪我找明康的,别把所有的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什么破坏了好事!
他以为温日希像他一样不君子吗?
“是吗?找到了吗?我只知道我看到的可不是你急切找人的样儿,你们这是谈情说爱啊!”
说起来,聂凌卓依然好像不怎么生气,可是,说到“谈情说爱”四个字时,格外的凌厉。
“啊,你别在这儿胡说了……我和阿希可不是你说的那样,白天我们有去找明康……”
或许是年初晨急于解释,越解释,就越掩饰,在聂凌卓看来可是相当的心虚。
这一刻,年初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希望能向聂凌卓解释清楚,可聂凌卓唇角泛出的轻蔑弧度里,明显是听不进。
“被我逮了个正着,你心虚了吧。”聂凌卓的眼睛可是犹如火眼金睛那般的厉害,言辞里不乏讽刺。
“我干嘛要心虚啊……”当年初晨还未来得及说完辩驳的话语,温日希这个时候等于是解救了她,胳膊悍然的搂住了年初晨的肩膀,强行的揽入他的胸膛。
这一举止来得太快,年初晨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头顶传来了温日希的声音,“我和初晨,男未婚,女未嫁,真要是谈情说爱犯法吗?碍着你了吗?或者……聂先生,你有什么看法或意见?”
年初晨没想到温日希竟然还会公然的挑衅聂凌卓,这一点儿也不像他的个性。
温日希若是和聂凌卓起争执,绝对不可能是聂凌卓的对手,年初晨试图阻止时,聂凌卓倒是没有预期的生气,但掌心里的力量已经凸显着他狂肆的火焰……
他臂弯一带,大力的便将年初晨给拎了过来,仿佛她完全没有重量似的。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年初晨叫嚣。
温日希亦是不放手,他放过一次手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轻易的放开年初晨,哪怕是答应过年初晨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但温日希其实是做不到的,依然还是希望年初晨能回心转意。
“当然是碍我眼了!她是我的专属护士,也是我的女人,你们竟然敢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啊!”
聂凌卓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