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顾天晴的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提示。
顾安成转了两万块给他的工友，一下子她的银行卡里只剩下两万不到。
相当于这段时间她所有的积蓄都用没了。
顾天晴叹了口气，原以为她的事业稍微有起色后，生活能够宽松一点，没想到，依旧是困难。
不过等新戏之后的三分之二片酬到了，应该会好一些，顾天晴乐观地想。
因为白天睡的时间很多，所以顾天晴晚上有点失眠，在将剧本看了几遍之后，还是睡不着。
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
顾天晴拿出手机，想给唐希霆发条短信，但是想到他可能在忙，便忍住了。
正想作罢，手机却震动了一下。
是唐希霆。
“还在拍戏？”
顾天晴嘴角微弯，“没有，在准备睡觉，不过睡不着。”
正等着他短信过来，不想却来了电话。
“喂。”顾天晴小声说话。
晚上医院有查房，顾天晴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压低声音。
唐希霆听她声音跟做贼一样，皱眉道：“怎么声音这么小？”
“……不能吵到别人。”
这个理由还算过关。
唐希霆道：“为什么睡不着？”
顾天晴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嗯，可能是有点兴奋吧。唐希霆，要是你睡不着，你会做什么？”
唐希霆听着这问题，皱眉想了想。
睡不着？
这种情况倒是少。
不过，一开始因为顾天晴的确是失眠过几次。
“喝酒。”
顾天晴皱眉，“那多不健康。”
唐希霆嘴角笑容很浅，“嗯，是有些不健康。”主要是失眠是因为不算愉快的事。
“只有喝酒？”顾天晴被勾起了好奇，顺便也能取取经。
唐希霆想了想又道：“看书？”
“嗯，跟我一样。我以前要是失眠，一看书准能睡着。”顾天晴说得非常有共同语言。
唐希霆哑然失笑。
他绝对不是那种把看书当成催眠剂的人。
顾天晴说完，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说错了，有点不好意思道：“不过，你肯定不是像我，因为看不懂所以睡着的。”
“看书还能看不懂？”
“……这不正常吗？”顾天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智商差唐希霆一大截。
唐希霆细想了一下，的确，像天体力学、宇宙学这样的书，的确是有可能会看不懂。
“的确是正常。”
顾天晴本想问“你通常看的什么书”，但是这个问题要出口的时候，她决定还是不问了。直觉上，总觉得问了会给自己添郁闷。
“假期的事情问得怎么样？”唐希霆想到了两人的旅游计划。
顾天晴道：“嗯，最近三个月不行，因为剧组压缩了拍摄时间。说是想让电视剧早点播出，这样对大家都有好。但是三个月之后应该可以，到时候没出意外的话，会有休假。”
三个月。
时间有点长。
唐希霆皱了皱眉，但是细算一下，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嗯，那就排在三个月之后。”
“好，那我们去哪里呢？”
唐希霆听到她这个问题，笑着道：“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去马尔代夫？巴厘岛？我看好多人旅游都去这两个地方。”顾天晴没由来兴奋地道。
唐希霆挑眉道：“你说的是结婚的地方吧？”
“是吗？”
唐希霆听她迷糊的声音，道：“我不介意顺便结婚。”
顾天晴的脸莫名烫了。
这家伙。
说得跟真的一样。
顾天晴微微掀开被子一角，散了一下热度，“那你说，去哪里？”
“法国？”
“巴黎吗？”顾天晴问道。
“嗯，”唐希霆不介意多帮顾天晴普及一点，“那里有一条香榭丽舍大街，被称为世界上最浪漫的街道。”
李和谦《地球村歌》中对香榭丽舍大街曾写到。
“大小仲马书，新旧凯旋门。巴尔扎克梧桐林，林荫大道，足迹可追寻。一瓶香奈尔，一条汹裙。引来全球时尚人，时尚大街，时尚女如云。”
这概括了这条街的浪漫景象。
顾天晴听着唐希霆介绍，一颗心蠢蠢欲动。
但同时，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希霆，你有没有……带人去过？”顾天晴想过委婉的问法，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最直白的这种。
唐希霆听到这句，愣了一下，随即笑容缓缓荡开。
他不欲吊她胃口，直接道：“法国我去过很多次。但是带女伴去的情况，还未曾有过。你会是第一次。”
顾天晴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忍不住。
她笑着，透过手机屏幕，她能看到自己连眸中都染上了笑意。
偏偏，还不想让电话里的人知道。
“不会吧？你居然没带女伴去过？”顾天晴笑得眸子弯弯，语气却故作惊讶。
唐希霆道：“嗯，没有过。”
“那好可惜。”顾天晴语气都不对了。
“真的？”
“假的！”
唐希霆哑然失笑。
顾天晴脸通红，不过她就是这样，这家伙能拿她怎么样。不管怎么样，唐希霆只能是她的，至少现在是。
因为被识破，所以顾天晴又在羞恼下和唐希霆斗了两句嘴。
正想再说点什么，唐希霆那边传来了敲门声。
“等我一会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