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虎兄弟见周淳总算是走了,齐齐松了一口气后先是不客气的瞪了张氏一眼,丢下一句“仔细遭天谴”的狠话后便驾着牛车出了村,一路上不敢有所耽搁,一直到把坳头村远远的丢在身后、驾着牛车进了城,张大虎兄弟这一路上都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的松懈下来。
张二虎怕这一路上把顾筝闷坏了,因此一进城便寻了处无人的角落,先解开绑着稻草的草绳,再把压在顾筝身上遮挡身形的稻草取了下来,最后才扶着重获自由的顾筝跳下板车。
顾筝一重见天日就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踹完气后才心有余悸的说道:“刚刚在村口的时候可把我给吓死了!张氏在村口堵我们就已经够让我提心吊胆了,没想到竟然还会在村口遇到周淳那个煞星!这个周淳可不是个好东西……”
张二虎先前同样是替顾筝捏了一把汗,一路上更是不敢和顾筝多说话、怕被有心人看出破绽来,一直到眼下顾筝算是脱险了、他方才有心思和顾筝说几句玩笑话:“可不就是惊险万分!要不是那个穿玉白色长缀的少年,筝妹子你现下恐怕已经被那个叫周淳的放*荡少爷虏回去当媳妇儿了!”
张二虎说着想起了顾筝先前说的和周淳有关的事,脸上马上浮起鄙夷的神色:“那个周淳竟有这样的嗜好?真不是个东西!”
一旁的张大虎显然神经比较大条,从头到尾都没觉察到那个白衣少年做的事,因此他一听张二虎这话、当下便一脸不解的挠着后脑勺,问道:“穿玉白色长缀的少年?二虎你是说那个长得比小娘子还要俊,但却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一言不发的少年?他什么时候出手帮过筝妹子?我一直都瞪着眼盯着他看哩,怎地一点都不晓得?”
张二虎闻言只能没好气的瞪了张大虎一眼,道:“我也没敢指望你能觉察到此事!那个少年的确是有些不苟言笑,从头到尾都绷着脸、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的模样,看人的时候也从不拿正眼、只冷冷的扫上一眼……”
张二虎边说边皱眉回想那白衣少年的面容,随后十分公正的给出了最终评价:“不过哪怕他一直绷着脸不说话、尽量让自己不讨人喜欢,但他那张脸看起来还是比寻常小娘子要俊上几分!与他同行的那几位公子哥虽然全都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但仔细看过后,我发现无论是样貌或是气度,他们都远远不如那白衣少年潇洒豁达。”
张大虎听了十分实诚的接了句:“没错,那一群人当中,就那白衣少年长得最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