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妤也起**穿衣,“收留你一晚上就不错了,还那么多废话。”
容臻眼眸一亮,从洗漱间探出头来,“这么说,你不生气了?”
“谁说的?”桑妤白他一眼,“女人是那么容易哄的吗?”
容臻无奈了,“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桑妤故意不理他,慢条斯理的梳好头发,洗脸刷牙。
其实经过昨晚,她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虽然对于那晚他和宋婉心在一起的时候还有点耿耿于怀,但是,婚姻不是眼睛,容不得一粒沙子,谁还没个前任呢。有的时候,该糊涂就糊涂吧,他不是也从来没有问过她罗子越的事吗?再说他大半夜的过来找她,想尽了法子哄她,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不然,这么大费周章的干什么呢?既然他退了一步,她就没有必要再咄咄逼人了,得理不饶人,只会将他推得更远。七夕什么的,也就算了吧,他那么忙。
想通归想通,但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心里已经想开了,但面子上却还要做做样子,姿态摆的高高的。尤其是经过昨晚那食髓知味的欢好之后,更加不想让男人觉得,原来这些个误会和不满,只需一场u体交缠便可以解决的。
容臻没谈过几场恋爱,也没有处理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他看到桑妤依然板着个脸,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想了想,走过来拿起**头柜上的手机,给秦昊打了个电话:“秦特助,把我今天的工作全都取消。对,今天一整天的。”
桑妤听到他这么说,不由诧异极了,“你要干嘛?”
容臻放下手机,走过来拥住她,“昨天七夕没陪你,今天我用一整天来弥补,你看行吗?”
桑妤惊讶,“你是说真的?”
“当然。”容臻道,“你刚才都听到了,我已经请好假了。”
桑妤不禁抿唇一笑。
容臻也笑,“这样,你不生气了吧?”
桑妤傲娇的在梳妆台前坐下来,“看你今天的表现。”
容臻莞尔,双手撑在梳妆台的台面上,看她对着镜子涂涂抹抹。忽然心一动,夺过了她手里的眉笔。
“你干嘛?”桑妤不解。
容臻扳过她的脸,“别动。”然后,他轻轻的,用眉笔扫过她的眉毛。
桑妤顿时就怔住了。他在,替她画眉?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一刻,忽然就想到了古人的那句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眼睛忽然就朦胧了。能得一个男人如此怜**,又何尝不是一个女人的幸福呢。
“阿臻。”她喃喃的道:“以后你要天天给我画眉。”
“好。”他亦柔声道,“那你要天天给我打领带。”
语毕,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待他画好了眉,她对镜自照。容臻则放下眉笔,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成果。
只见那眉很细长,如朦胧远山一样淡淡一抹,含着若有若无的情意。
他不禁微微一笑,满意的吟道:“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
镜,两人长久的凝望。她眼含泪,他眸含情,只一眼,便已胜过千年万年。
很多年后,当她两鬓霜白鱼尾纹爬上了眼角时,依然能时不时的记起这个场景。记得他为她画眉时小心认真的样子,记起她当时悸动喜悦的心情,记起这一段鸳鸯两字怎生的佳话。
桑母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美好的气氛。
“阿臻,桑桑,你们起**了吗?”
两人相视,抿唇一笑。
桑妤忙道:“起了。”
桑母道:“那就赶紧洗漱好下来吃早餐吧,阿臻还要上班呢。”
两人收拾了一下,容臻轻轻的吻了一下桑妤的唇,然后牵着她的手,款款下楼。
楼下堂屋里,桑母已经摆好了碗筷。
桑妤边走过去边道:“妈,容臻今天休息。”
“休息?”桑母疑惑,“可今天不是周末呀。”
桑妤嘻嘻的笑,“他是老板,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呗。”
“你这丫头,”桑母嗔道,“都像你说的这样,当老板可轻松了呢。”
桑妤咬着个牛角包,“那不是?”
桑母不理她,转头招呼容臻坐。
桑妤朝他丢了个眼色,容臻莞尔,对桑母道:“妈,我今天请了一天假,陪桑桑出去转转。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带回来的吗?”
桑母忙道:“没有没有,你们自己玩得好就好。”
吃完早餐,桑妤对容臻道:“今天你洗碗。”
容臻刚要说好,桑母已道:“你这丫头,哪有让男人围着锅台转的道理?放着放着,我来就好了。”然后起身就要收拾碗筷。
容臻从容的从她手里接过碗筷,笑着道:“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干得了的。”然后端着装着要刷的碗筷往厨房走去。
桑母无奈,看向女儿,“你又在作什么妖?”
桑妤拉长了声音,“妈,我又没有让他围着锅台转,不就是洗个碗嘛。”
桑母道:“可人家是大老板,是容家的家主,你让他洗碗?”
“那又怎么了?”桑妤道,“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我丈夫。对外他是大老板,在家里,他是我的男人。我们是夫妻,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