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疑若彤不是他父王的儿子。佳彤王那个昏君,教出来的只会是若宗那样的奇葩,若彤生性善良豁达,为人宽容义气,怎么看也没有遗传到他父王的分毫。也许……若彤从小是生母和奶奶带大的,接触的都是忠臣义士,身边没有奸佞之人,才会造就他那种个性吧。
“若彤,若宗会不会画一个圈套让你钻?”无双担心的问。
若彤并不介意无双的猜测,他豁达的搂上无双的肩膀:“说实话,我真的很怀疑这是一个圈套,以若宗的个性,他想杀我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但是,我不能看着他被宸王后利用,袖手旁观。万一是真的,他死定了。我怕后悔,就像对婉心一样,不论怎么心痛,都无法挽回了。”
无双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如此,我会帮你看紧他,我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伤害你的事,就算是你的亲生弟弟,也不可以。”如果他敢挑战底线,无双连杀他的心都有。
若彤深信无双的善良,就算若宗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无双也会念在跟他的这份情义上饶若宗不死。
“好。”若彤一口答应了。
无双在京城外三里的山谷里,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居所,通过老鹰与城里的内应传递消息。
今天就是若宗的处刑之日。若彤打算亲自前往,无双给他的茶杯里下药,没想到若彤连水都不喝,就打算出门。慕容安忍无可忍,在他的佩剑上抹了迷香,若彤握到剑柄感觉内力全失,倒在地上。
“大王,你……”好在神志清醒。
“本王保证,还一个活着的若宗给你。”慕容安丢着迷香的瓶子,看着若彤在地上苦苦挣扎,直到他筋疲力尽再也动不了分毫。慕容安拆下老鹰脚上的字条。
“哎呀,若宗真的这么有种去刺杀宸王后?不过呢,没有成功,宸王后竟然没死啊。”慕容安故意不说重点,急的若彤吹胡子瞪眼。
“他受了一点苦……”
“宸王后对他用刑了?佳彤国的刑罚残酷非常,宸王后更是让人闻风丧胆。他的伤严不严重?”若彤越是着急,不听使唤的身体越是让他抓狂。
“……不严重。”慕容安沉默了好久,小声说。在他看来,真的不严重。不像金笑全,被五马分尸,片肉拆骨,剁成肉酱,做成肉丸。宸王后对叛徒的手段如此残忍,只是把若宗打的遍体鳞伤,似乎太轻了吧?
慕容安慢条斯理的坐下来,铺开王城的地图,找到行刑的地点,在小小的布条上,标注埋伏的地点,背后写着注意事项。当着若彤的面,磨磨唧唧的把字条卷起来,拆开,再卷起来,再拆开……
“没时间了!!”若彤急的从榻上掉了下来,摔的七荤八素。
“好好好,我现在就送。”慕容安把老鹰送走,晃啊晃啊,就从草庐周围消失了。
“双儿,拿水给我。若宗是我弟弟,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不是怀疑大王的决策,而是不能丢下若宗不管!”若彤只能求无双了。
无双跟慕容安一样不相信若宗,她虽然没有看到密信,但是从慕容安的神情上看得出,若宗的处刑有蹊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若彤犯险。
“好吧。”无双将满是méng_hàn_yào的茶水喂若彤喝下。
身体总算可以活动自如,若彤拿了宝剑就要出门,还没迈出门口视线模糊,双膝发软,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了。
“水里,有人下药……”
“啊?”无双假装惊讶,若彤来不及说出解毒的方法,就被méng_hàn_yào放倒在门口。
无双松了一口气,希望慕容安真的可以带回若宗,否则若彤一定恨死她了。
时过正午,不知道若宗怎么样了,如果若彤醒来,若宗还没回来,怎么办?
这时远处的身影靠近,慕容安带着昏迷的若宗回来。他的眼睛上蒙着丝带,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粽子。
慕容安走进房间,用冷水泼醒若彤。
“人在外面。”
若彤闪电般跳起,跑出草庐,看到地上的若宗面带笑意,连忙上前为若宗松绑,将他眼睛上的丝绸扯了下来。
“若宗,若宗,你醒醒……”
若宗以为自己死定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若彤的笑脸,就知道宸王后没有食言,兴奋的抱住若彤的腰,哭了起来。
“没事,有我在,没事的。”
若彤发现若宗的身上全部都是伤痕,将他从地上背回房间疗伤。慕容安将无双拉住来到密林之中……
“云舒给我密信,他怀疑宸王后和若宗另有企图。若宗是宸王后身边的叛徒,受这么点伤,简直就是便宜他了。如果是别人,死了还要拖出来鞭尸呢。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要看好若宗,不要让他耍花样。”慕容安担心的说。
无双点点头。
慕容安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背心:“这是我北齐暗部的防身背甲,俗称软猬甲,你穿在身上,如果有人偷袭你,可以帮你逃过一劫。”
“别人呢?会不会被刺伤?”
“你没有受到惊吓,背甲是不会发硬的,当然不会刺伤了。”
说着用手抚摸软猬甲的刺,那些刺就像小小的毛刷一般,看起来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慕容安对无双隐瞒了两件事,软猬甲是有毒的,如果被软猬甲刺伤必须立刻解毒否则性命不保。第二,软猬甲不是暗部的背甲,而是他慕容安的防身之物,天下皆知。他把自己所有的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