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市长说:“昨天啊,我让梁芥知你一个事情,不知道他有没打过电话给你?”胡小英有些狐疑,昨天梁健的确打电话给自己了,但没有提起任何宏市长要告诉自己的事情。胡小英想,难道是梁健忘记了?
如果宏市长真让梁芥知自己什么事情,梁健忘记了,那宏市长肯定会以为梁健办事不利。还不如说梁健已经告诉了自己,这样对梁近好一点。至于到底什么事情,可以事后再问梁健。
刚要开口说“已经告知了”,胡小英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暗道“不行!”。依胡小英对梁健的了解,梁健肯定不会忘记领导的嘱咐,他是一个做事很有条理、又非常细致的人。
而且,昨天他嘴里刚说了一个“周……”似乎又犹豫了,这说明,这件事情梁健不能说,但他又差点告诉了自己。胡小英猛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难道宏市长是在考验梁健?考验梁健保守秘密的纪律性?
胡小英手心不禁渗出了一丝汗水,心道,刚才差点自作聪明,坏了梁健在宏市长心中的形象。胡小英赶紧答道:“什么事情?梁健没有告知我啊!”宏叙道:“真的啊?难道是酗子忘记了?回头我问问他。”
胡小英说:“还是我问他吧,不劳烦宏市长了。”宏叙说:“也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告诉你吧,昨天你们长湖区区长周其同到我办公室报告工作了。”胡小英心道,果然是周其同。这是梁健昨天想说而没有说的话。
胡小英很想知道周其同说了什么,但又不好问,就说:“哦,是吗?周区长也是该来拜访拜访宏市长了!”宏叙说:“他谈了一些推进北部新城的想法,有些还是比较实际的。等你回来,你也可以考虑加强对政府工作的指导,引导他们进一步加大北部新城建设步伐。”
胡小英答道:“宏市长,我明白了。趁这段时间在中央党校,可以思考一些问题。我也会好好思考如果平稳有序又加快脚步推进北部新城建设。”宏叙说:“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
胡小英挂了电话,本想要打个电话给梁健,问问他,宏市长是否真让他告知自己周其同的事情。手机刚拿起,她又放下了。
没有这个必要。就凭推测,胡小英就可以确定,宏市长在试探梁健。如果让梁健知道自己被市长试探,这不是一种很好的感受,还是不知道更好。
宏市长参加完一个会议回来,还有半小时就是午饭时间。梁健在办公室里准备下午的工作,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梁接了起来,是副秘长舒跃波的声音。梁健说:“舒秘长你好。”舒跃波说:“梁健,有空吗?”
梁健说:“吃饭之前有空。”舒秘长说:“来一下我办公室吧。”舒秘长的声音很低,甚至带着某些神秘,梁健说了个“好”字,就出了办公室,来到舒秘长的办公室。
舒秘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他剪了平头,整整齐齐,手腕壮实有力,皮肤倒很白皙,这是长期坐办公室的缘故。他手腕上还有一块银色腕表,显得霎是高档。梁健不由想,舒秘长可以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了。
梁健坐下来,掏出烟来,递给舒秘长。舒秘长原本想递烟给梁健,见梁健先递了过来,也就罢了。梁健平时并不抽烟,因为到舒秘长这里,他才带上了烟。
舒秘长吐了个烟圈,问道:“怎么样?这段时间下来?”舒秘长是分管人事的,梁健就把这当作是组织谈话了,就说:“挺好的。”
舒秘长说:“好就好。我从方方面面听来的反映,宏市长对你的工作还是比较认可的。”梁健说:“谢谢!”舒秘长又看着梁健问道:“对自己的发展有什么想法吗?”
梁健微微笑了笑,道:“这方面,我相信组织上会考虑的。”舒秘长看着梁健点了点头说:“是啊,组织上是会考虑的。但首先,自己也应该为自己考虑啊!”
听了这句话,梁叫觉其中有些隐含的意味。也正因为这句话,梁叫觉舒秘长这次并非代表组织跟自己谈话,更是一次私下交谈。梁健坐直身子,问道:“舒秘长,我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真需要您这样的领导指引啊。”
舒秘长身子往后靠在了椅子里,道:“我也只是听说。肖秘长还没正式跟我说过,据说马上就要搞中层上岗了。”梁健说:“这个我也听说了。”舒秘长身子往前靠了靠:“哦?你还知道些什么?”
梁健摇了摇头说:“其他的我并不清楚。”舒秘长道:“对你怎么安排,你有数吗?”
梁焦真不知道这方面的情况。他原本是长湖区委组织部的副部长,调来之前就已经说好的,如果领导满意,就会给他解决副处长,所以他认为中层上岗,不过是个形式,应该会给他解决。梁健说:“这两天也比较忙,我还真没有关心过。”
舒秘长说:“这个一定要关心啊!在机关,一步落下,就步步落下了。”梁健觉得舒秘长这话说的没错,但一般情况下市长的秘,安排一个副处长是起码的事情。不过,他还是表示感谢:“谢谢舒秘长提醒。”
舒秘长把烟头在烟缸里熄掉,抬起头看着梁健说:“梁健,我自觉跟你也挺投缘,所以,有些话我就不打马虎眼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