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中间,连司马述自己都觉得,这文清那么多罪状,足可砍好几回头了,更是慷慨陈词,待说到最后文清“非”礼司马貂蝉,这司马述更是声泪俱下,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臣一身老骨头,被那文清辱骂没什么,但貂蝉,可是您的皇孙妃子啊——”
本来,昨夜是太平公主带头围的司马府,但今日,司马述一个字都没提太平公主,他当然知道,刘家的太平公主,后面站着的可是武相——刘光武!
就是借他10个8个胆子,也不敢弹劾刘家!否则,不但得罪了刘家,更是触动了皇帝的底线,刘家在皇帝眼中,那就是擎天白玉柱,绝不能碰,谁碰谁死!
碰了,就是皇帝不追究,那刘光武回头拿烈焰刀砍他,他既打不过,又躲不过,只能等死啊——
“臣王介甫附议!”
“臣赵廷宜附议!”
王介甫、赵廷宜及时站出来,为司马述撑腰。
姥姥的,居然被弹劾了!文清心里,恨的牙痒痒,不过话说回来了,以前太平公主提醒过自己,自己都当耳旁风了,自己这五条罪状,本来看似不大,但让司马述这么一扣帽子,一升华,连自己都觉得,随便哪一条拿出来,被皇帝老爷子砍个一炷香脑袋,也不为过——
“好!朕知道了——”皇帝面无表情微微点点头,目光,有意无意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赶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其他爱卿,还有没有话要说啊?!”皇帝目光如炬,扫向在场的其他大臣。
“启奏皇上!第一条罪状,文清的宅院手续,是我工部所办,手续齐全,没有问题,请皇上明察——”朱宽公首先站出来义正严词解释。
嗯!自己这岳父,就是亲啊,关键时刻,一点都不含糊!
“启奏皇上!第二条罪状,臣不认同,文清善待白衣死士一事,臣知晓——”独孤如愿站出来,一身正气躬身说道,“臣二弟独孤如严,带着南大营将士,协助文清安葬了那些死士,臣认为,我大汉帝国,以忠孝礼仪,立足天下,就是契丹战死的将士,也都能替其安葬,又何况是这些死士!”
嗯!独孤如愿,有种!我文清记住了!
“启奏皇上!第三条,臣也不认同——”刘成表也站出来,底气十足说道,他在朝中的权力不大,但官职其实不小,有资格上朝,主要是沾了刘家的光,“文清安排自己的人进禁军,臣是当时的监考官,臣能作证,所有兵源,都审查过,符合手续!”
好!这个刘成表,和本公子脾气相投,回去得请他喝顿酒——
“启奏皇上!第四条,没有皇帝调令,擅自带禁军出城和围攻司马府,是我下的令!”文清边上的太平公主突然抬头,扬声说道,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太平公主身上——
“啊——”文清也震惊看向太平公主,这事你怎么往自己身上揽啊,赶紧拱手禀报道:“皇上!调兵的事,与太平公主无关,确是文清自己调的!”
“那朕来问你!非礼皇孙妃子貂蝉的事,你怎么解释?!”皇帝面沉似水问道。
“这臣无话可说——”文清无奈摇摇头。这种男女之事,还真的没法解释,怎么叫非礼,怎么不叫非礼?虽说是司马貂蝉主动“勾”引,但在别人眼中,也可视作非礼,这说非礼,可以有证据,这说自己没非礼,可是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这就是太子一系此计的精妙所在!
不过,刚才在殿外,太平公主已然叮嘱过文清,只有六个字:不要过多辩解!
这不是太平公主自己想的,这是昨晚刘光武见过皇帝后,早上上朝前,对太平公主交代的!
文清也明白:若是无法解释,过多解释也是无益,免得越描越黑——
“那,司马爱卿,王爱卿,赵爱卿,你们说,这文清该砍几回脑袋啊?!”皇帝威严喝问道。
司马述、王介甫、赵廷宜一听皇帝这话,似是话里有话,浑身一哆嗦,司马述诺诺答道:“全凭皇上定夺——”
皇帝身边的太子,也听出皇帝这是不会杀文清的,况且,朝中两大重臣——武相刘光武和文相朱元晦,现在可还都没说话呢!何不自己卖个人情?
遂一躬身,对皇上说道:“父皇,文清除夕夜,救驾有功,虽说犯了大错,儿臣愿出面,保文清不死!”
“求皇上开恩……!”下面,孔文举、朱高公等不少大臣,也带头跪倒,为文清求情。
连文清都没想到,太子最后竟然没有赶尽杀绝,还替自己求情!
“嗯……!”皇帝虎目看看太子,这次挺满意,这太子还算明白自己的心意,没有一意孤行,沉声道:“既然太子求情,文清,朕今日就饶你不死——”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大臣们一起跪倒,这次,司马述、王介甫、赵廷宜等人,也只好跟着跪下。
“都起来吧——死罪饶过,活罪难免!太子,你既替文清求情,看如何处罚于他?”皇帝见今日事,解决的比较理想,微笑冲太子问道。
“北方军正缺人手,何不让文清戴罪立功,到北方军一展身手?”太子躬身小心建议道。
“好!”皇帝满意点点头,对下面的文清喝道:“禁军和北方军,每年都有一次换防,朕念你上次护驾有功,就罚你带着禁军一团,到北方军,去替朕镇守北方边关吧!”
“谢皇上!”文清赶紧磕头谢恩,当着这么多人,哪敢跟皇帝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