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害怕现场冷了下来,就鼓动着华子建参与。
华子建还是微笑不去拿那个三枚硬币,祝安就只好自己测了,却问的是钱财。
张合不过是说些“生财有道,富贵盈门等等”的虚话。
华子建瞧得出,这张合现在应只是隔靴搔痒地说了点微末,华子建见张合一双眼睛闪闪烁烁,知道他必是尚有不可言说之言,但想到张合深邃莫测的眼神,心便有隐隐的不安。
最后也就只剩下华子建没有测了,几个人都鼓动他,华子建绝不去测,张合却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华市长人龙凤本,就入不得这卦象的,小张大胆地说一句:华市长运势如日天,如九万里风鹏正举,不日便可一飞冲天!”、
祝安不待张合的话音落下便扯着嗓子叫好,华子建却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家说笑一下,祝老板你却当真了。”
祝安还要帮着摇旗呐喊,却见华子建缓缓的站了起来,一个人走到了窗口边上,看着水面上道道的金光,久久没有说话。
看看时间也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二公子就问:“祝老板,今天吃点什么好的。”
祝安就说:“看华市长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吧?”
二公子就“靠”了一声,说祝安是在“阿谀奉承,拍马溜须。”
祝安就呵呵的笑着,过来请华子建一起吃饭。
几人嬉笑着,就出了小亭,往餐厅而去,一进门,华子建禁不住便冷眼观瞧大厅内的情形,只见高大巍峨的大厅被装饰成炫目的金黄色,三排巨大的琉璃灯盏将它照射的炫目堂皇。大厅两侧一色的高挑艳丽的迎宾女郎,见二人走近便温柔得屈膝微笑。
待几个人走入包间,见两名清秀挺拔的男侍者已经守候在餐桌前,华子建他们客气一番之后便入了座。
祝安呵呵地将一本精致的餐谱轻轻的推到了华子建的面前说,华子建便沉吟着轻轻翻开,随便的点了几个菜,便把菜单递给了二公子。
“我对点菜实在是不甚了解,就点这些吧。”
祝安却鼓着一双金鱼眼笑着赞道:“华市长,您就别谦虚了,就凭您点的这两道菜,就能看出你对菜谱是研究很深,嘿嘿。
华子建笑着摆摆手,祝安提议华子建选择酒水,华子建便随意地先点了瓶五粮液,祝安又是连连说好。
在同祝安的一番交往之后,华子建已然明白:祝安这种人的习惯于用金钱去亲近权力,他们的心理期待便是用通过金钱换取权力的回应。自己只有在他面前表现得自然、随意,并不失时机地表露一下高高在上的情绪,才能与他们自然地相处。所以,华子建今天刻意的傲慢却令这位祝老板无比得受用,如坐春风。
吃饭的时候,祝安喝酒也表现得异常豪气、勇猛,频频举杯,二公子说今天喝过一次了,喝的不多,那个张合本来也是就酒量一般,没喝几杯酒脸红脖子粗的,不能喝了。
也只有华子建还能应付着,陪着祝安喝。
只听见祝安瓮声瓮气地说道:“华市长,看得出来你是个够朋友的人,你这个朋友,我,我老祝算是交定了……下一步影视城的工程还请华市长帮帮我,你放心,我不会过河拆桥的。。。。”
华子建闻言不由得一惊,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大胆的话来,赶紧举起杯子说声:“祝老板,喝酒、喝酒。”方堵住了祝老板的嘴巴。
华子建生怕他又再仗着酒兴信口乱说,索性便宽慰他道:“祝老板,只要你适合影视城的项目,我的人可以帮忙说说,但你千万不要提什么感谢的话,那样就俗气了,俗话说来日方长嘛,以后有机会感谢。”
祝老板一张紫红色的胖脸顿时如绽放的菊花一般,一双金鱼要鼓出了眼眶,哈哈笑道:“对对对,华市长说得有道理,哈哈哈。”
喝完第二瓶酒的时候,华子建便提议离开,几个人都有点摇椅晃得出了餐厅,祝安的司机早已等待了多时,二公子上了车,这祝安便扯着华子建一通上车,华子建顿时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酒味几乎令自己窒息,不由得心生烦恶,实在不愿同他同乘一部车子。
这又是跑了一个多小时,在天黑的时候才回到了新屛市,华子建今天喝的有点多了,车到了市委家属院的时候,华子建招呼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要下车,想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祝安比华子建先下车,只见他一把将一只外观考究的盒子塞到了华子建的怀,随后关了车门,嘴里嘟嘟囔囔的,却不知道他说些什么。
华子建只当那盒子里是什么小礼物,是以并不以为意,招招手,转身就离开了。
到了家属楼的楼道,华子建方感觉到胃里酒精的翻腾,身上顿时燥热起来。他试图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便翻看身边的盒子。待打开盒子的一角,华子建不由得大吃一惊:那竟然装了满满一盒百元纸币!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浑身立刻便被汗水浸湿了,身上的酒立刻便醒了。这盒子起码有二十几万吧。
华子建抱着盒子茫然四顾,他有心赶回去将钱交给祝安,却觉得这种举动未免有些幼稚,现在自己到哪找他,自己一个市长,抱着几十万元钱在满街找人啊,华子建索性硬着头皮往家走。
回到家,江可蕊开门时发现了华子建的神情的异样,关切的望着他急促扇动的鼻翼,华子建一手抱着那只盒子,一手拉着江可蕊三步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