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天为谁春(二十九)

锦瑟知道绫罗现在过得很好,不再受人操控,不再为她挂怀,只为自己而活。..爱睍莼璩

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知道自己其实一早就看出她是绿荷。

纵使她始终对自己冷言冷语,万分排斥的模样,然而锦瑟却知道,绫罗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如果让她知道,她会内疚。

锦瑟不想让她内疚,锦瑟只想她一直这样好好生活下去。所以,她明明知道她是绿荷,却始终将这个秘密藏在自己心底,连外公也不说。然而外公到底还是看出了什么,不然,也不会故意给她机会,让她来这里看看她心心念念的绿荷,已经变成绫罗的绿荷。

可是,她没有想到苏墨竟然也会看出来自己的心思,而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绫罗就是绿荷的呢饣?

“你是如何知道的?”锦瑟看着他,沉声问道。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这天下聪明人何其多,独她痴傻无可救药。而绫罗那一场戏,亦不过只为诓她而已,其余人能一眼看出门道,又有何不妥?

而眼见苏墨也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锦瑟终也只是无奈勾了勾唇角:“要我跟你回青州,然后呢?嘛”

“然后?”苏墨眸色深不见底,伸出手来抚了抚锦瑟的发,“你不是不要我再对你好?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然后,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这样轻描淡写,锦瑟心头却震了震,眼中倏地布满防备。

苏墨见她的模样,却淡淡笑了起来:“看来,果然不是非对你好不可。”

锦瑟蓦地退开两步,挣脱他缠在自己发丝上的手臂,冷声道:“还好,我从来也不觉得你是好人!”

“如此,真是恰如其分。”苏墨神情并无波动,仍旧淡淡勾着唇角,仿佛丝毫不为所动。

与这样一个人,纠缠再多似乎都是徒劳。

锦瑟抿唇,深深吸了口气,忽然转头便往外走。

苏墨也不跟随,只静静看着她离去,直到她身影消失,才缓缓移步,也离开了这间房。

锦瑟在屋中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绫罗或者苏然的身影,她心中到底还是惦记着,于是忙的出门去寻找。

沿房前长河顺流而下,不过几块田的距离,便可以望见一方荷塘,莲叶田田,碧绿无边。

莲叶较矮的地方,一叶扁舟静静停留,敲落入锦瑟视线之中。

舟上正有两个人彼此相偎,无间亲密,仿若一体。

正是绫罗与苏然。

此时此刻,绫罗正偎在苏然怀中闭目小憩,苏然护着绫罗身子之际,亦安然闭目养神。

此情此景,却与昨日情形天差地别。

锦瑟站在远处看了许久,忽而笑了起来。

两个亲密如斯的人,偶尔折腾,偶尔别扭,不过都是为了证明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仅此而已。这样的小打小闹本是亲密的另一种体现,偏偏她这个外人当了真,还当真得厉害,真是痴愚极了。

她垂了垂头,转身往回走。

此处的确是美极好极,又不失人气,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平静生活,相夫教子,对绫罗来说,应该是再幸福不过的。

锦瑟回到屋前,并未进门,而是径直转到栓驴子的地方,解开了绳索,骑上驴背,捧着自己受伤的左手颠颠的离开了。

一路顺畅的离开,回到镇上客栈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梅月恒并不在客栈中,锦瑟向店家打听了一番,店家也不知他去了何处,锦瑟唯有呆在客栈之中等他回来。

夜逐渐深了,梅月恒依然没有回来,锦瑟心头微微有些烦躁,又觉屋中闷热,索性出了房门,来到后院之中一边乘凉一边等候。

外头果然凉快许多,月色皎洁,亦让人心下平静。

锦瑟独自在后院中坐了许久,一颗心,逐渐沉到自己都看不见的地方。

缓缓伸手入怀,摸到一支细长状物,取出来,正是苏黎所赠的那支玉钗。

忘了从什么时候起,她头上几乎只戴玉钗,而苏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么多饰品他不送,独独只送玉钗。

望着这支在寻常人眼中几乎称得上一个“漏”字的玉钗,锦瑟心头有淡淡的酸涩弥漫开来。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以为会陪自己走完余生的那个人,以这支玉钗,终究是与她说了告别。

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只是这份难过,却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承受。

也许,是因为那个未知年岁的承诺?

她趴在石桌上,静静看着那支玉钗,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似乎心底是一片空白,可是这片空白却又让她觉得慌乱与茫然。

究竟,为什么?

翌日,天刚蒙蒙亮,整个大地都是灰沉沉的,几乎所有人都还在沉睡,锦瑟亦伏在后院石桌上睡着的时候,客栈的门被人叩响了。

店小二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面前站着的锦衣男子:“客官,这么早是要用早饭么?只怕还有得等!”

苏墨抬眸,递出一块碎银子:“找人。”

他在后院找到锦瑟的时候,天色已经明亮了不少,而趴在石桌上睡着的人却依然毫无察觉。

苏墨低头看着她被晨露沾湿的裙裾,眸色微微一暗,刚欲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与她披上,一抬眸,却蓦地看见她手边那支古怪的玉钗。

抬手将钗三来,只淡淡打量一番,他便猜到了出自谁之手。

若非苏黎亲手


状态提示:天为谁春(二十九)--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