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与安定侯犯上作乱有关系?”苏墨淡淡一笑,道,“这些书信只一看便知是十几年前的东西,怎么与今时今日安定侯谋反作乱扯上了干系?”
苏黎缓步走上前来:“二哥确是好眼力。可是二哥为何不曾想想,这那依文自那依族被灭之后便已失传,何以安定侯府竟会出现此种书信?莫不是当初安定侯带兵围剿那依时,见到这几封书信觉得有趣,故而带回研究?”
清冷的声音中夹杂了淡淡的嘲讽,那是苏黎与他说话时,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苏墨低头一笑,仿佛是不以为意,只道:“愿闻其详。”.
苏黎脸色冷凝,却不再答话。
身后的文史官员忙的回答道:“回秦王,这些书信乃是十余年前过身的安定侯夫人亲笔所书。也就是说,安定侯夫人,其实是那依族余孽!”
苏墨嘴角笑意微微一僵,末了,却缓缓扩大开来:“是么?如此看来,事情真是有趣了。看来这安定侯不仅是谋反作乱,还早在二十多年前便犯下了欺君大罪。”
“正是。”又一个官员答道,“当年那依族就是因谋反作乱被灭,安定侯奉旨剿灭,却私自放过一那依族女子,还与之成亲生子,分明一早就存下异心,直至今时今日方被人揭发,倒也是他隐藏得好。”
苏墨隐隐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动起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方道:“如此说来,那北堂大人家——”
“当年那那依族妖女无身份无地位,要与安定侯成亲,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安定侯一向与北堂家族私交甚好,便让那妖女与北堂太老爷太夫人结为干亲。虽然北堂文松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然而北堂老夫人却清楚地知道那妖女的身份,不仅知情不报,还替安定侯隐瞒,因此北堂一家,亦入了罪。”
“入了罪?”苏墨淡淡扯起嘴角,看向那官员,“如此看来,沈大人认为此案已经水落石出,无须再查了?”
那沈某自知失言,忙道:“微臣一时失言,请皇上王爷恕罪。”
“事已至此,便只差定案而已。”苏黎看了苏墨一眼,冷冷道,“此案既由我在查办,二哥如此质疑,可是有什么高见,不如说出来,也让为弟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