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湉的一连串提问,个个都十分尖锐,直逼问题的核心——卖国!
这并没有难住巫德,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虚松子惊恐不已。“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小师弟,快告诉戴大神师叔。”
巫德仍然笑容满面。“大神师兄,你说得一点都不对。本少门主没有出卖谁!只不过已经当上了段执政府的副总理兼军事部长,必须履行职责而已。而且,段大帅、曹大帅都明确表态,早晚将天下交给我。他们会全力辅佐。”
戴湉叹了口气。“背叛孙大总统,是为不忠。背叛汝父巫门主,是为不孝。背叛‘长天门’的师兄们,是为不义。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岂能拥有天下?笑话!”
虚栩子总算开口了。“小师弟,这次你真的做错了!”
李莲英。“是呀!少门主。大神陛下和大师兄说得对,你错得实在太离谱!”
巫德。“三位师兄,你们才大错特错!不就是拯救中华么!不登上权力之颠,怎么去振兴华夏?推动民主共和政体的建设?我‘长天门’统领天下的重任又怎么实现?现在本少门主总算踏实地走出了第一步,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他振振有词,倒让他的三个师兄无言以对。他们对政治上这些事的确弄不太懂。
武帝笑了。“以假乱真,强词夺理,莫此为甚。巫少门主,你真让人跌破眼镜。”
巫德。“你是谁?在戴师叔的妃子中排第几?你还年轻,不如跟了本副总理吧!”
武帝笑得弯下了腰。“哈!口气不小呀!就你那熊包样,还想染指本副门主?”
巫德。“‘帝仙门’副门主么?有什么了不起?能拿得上台盘吗?只有跟了我,才能在京城这地界红红火火过日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武帝。“瞧你那点出息。在北京混日子那就叫上了台盘?真是少见多怪!”
巫德。“那总比连京城都待不住。搬到鸟毛没有的天上去好吧?”
戴湉。“师妹。和他理论什么?我们走吧!”
巫德。“走?师叔陛下,你看看,你们还走得了吗?”
火枪队的外围,竟然围了一圈炮队,数十门大炮一齐指向他们头上的空间,炮手们手持熊熊燃烧的火练,只等巫德一声令下。
往天上飞是不行了。即使炮弹炸不死他们,弄一身火药硝烟也不划算。
戴湉弹岀一指仙力,两个人影立即飞了起来。
他与武帝却钻入了地下,离开了“长天门”总舵。离开了西直门地界。
急切之间,巫德下令点炮。几十门炮口火光闪现,炮声震耳欲聋。
炮火一齐射向天空,犹如大白天放了十几响焰火,声势惊人。
巫德看着硝烟散尽的天空,恶狠狠地吐了口气。“没影了吧?不知好歹!”
虚松子摇了摇头。“小师弟。你这么做,门主师尊会生气的。”
虚栩子。“师傅、兰师娘及四位师叔正在海边抗倭。或许无暇顾及师弟了。”
巫德。“门主爹爹简直不误正业。不为自己争夺天下,却为百姓去抵抗外侮,得不偿失!三位师兄,你们莫如跟着我,大家都去政府任职。”
李莲英。“小师弟。这么大的事,还是设法请示一下师傅再说吧!”
巫徳。“哎呀!怎么婆婆妈妈的?门主爹爹不知下落,你们现在只能跟着本部长!”
他一会儿冒充“副总理”,一会儿自称“部长”,听得三人云山雾罩。
虚松子虽然奉师命掌管门中事务,却把这个少门主没有办法。
无论如何,巫德都是门主巫远川的儿子。只有他能继承父亲的衣钵。他是“长天门的少门主。门主不在总舵时,门中的大小事务只能听命于他。
这里没有是非曲直可以选择。少门主想怎么办,弟子们包括师兄只能从命。
门主大马金刀地抗击倭寇,少门主却暗地里与日本人交往。这中间正与邪的区分,还真不是虚松子他们可以判断的。
而且,门主巫远川一家在中国沿海的抗倭斗争中浴血奋战,历尽千辛万苦。
少门主巫德却在北洋军阀之间闪展腾挪,过着醉生梦死的富豪生活。
观念和认识的不同,使巫氏父子的分歧越来越大。根本不可能调合。
巫远川放弃了门主之尊,放弃了财富和权力,走上了为国为民的康庄大道。
巫德则沉迷于官场和金钱的角逐之中不能自拔,并且仍在不断的攫取权力。
现在,“长天门”总舵已经成了巫德的大本营。
至少有一团北洋政府的士兵长驻在这里。供巫德差遣。
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用军事部长的身份,调动更多的军队。
这让巫德感到十分的满足。无论北洋政府的组成人员是谁,都对他十分恭敬!
于是便助长了巫德的骄矜之气,使他即使处在三个师兄之前,也一样颐指气使。
巫德对孙文一行十分熟悉。正是他略施小计,把孙文和他的追随者骗到了北京。
如果不是戴湉出手,日本“九江门”的十大护法早就抓到孙文一行了。
巫德知道他的大炮打不死戴湉。但却不愿意承认。
他收了军队和枪炮,回到了总舵的客厅,坐下来慢慢品茶。
虚栩子与两个师弟也跟进客厅来,却不知怎么劝说已经走火入魔了的少门主。
巫德。“师兄们,都板着脸干什么?难道我又做错什么了?”
虚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