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一月的时光已到。大秦阴兵和赵国被坑降卒的战斗,即将在旷野中举行!
两军都已相对列阵,秦军军容整齐,旌旗招展,鼓号齐鸣。阵前一排战车,马贯盔甲。
旗门正中,商鞅乘坐四马高车,白巾覆面,只露出两个深陷的眼眶,认真地看着敌阵。
被坑赵卒这边的阵势,却掩映在一片黑雾之中。没有旗帜!没有鼓角!没有车马!只有寂静。
商鞅见时辰已到,不耐久等,马鞭一挥,一声大喝。“擂鼓!堆备进攻!”
他早已请得王命,此番只在检验大秦阴军的战斗力,虽然追求胜利,却不能伤害戴惺帝。这只不过是一场像征性的战争,一向争强好胜的秦始皇,不想给大清惺帝露脸逞强的机会!
王翦双手挥动令旗,调动左右两路阴军,意图对敌实施三路夹击。
三通鼓罢,王翦手舞长枪,喝令。“冲!”当先拍马冲出。似乎英勇不减当年!
横列阵前的战车,纷纷跟着副帅冲向敌阵。鬼吼马嘶,自有一番惊心动魄的大战气势。
商鞅见对面的阵势依然死寂,心里暗赞始皇老谋深算。赵军败兵之师,果然士气低落。
王翦已经冲过中线,正向敌营靠近。他的身后,秦军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一通炮响,赵军阵势从乌云中现出。分三路迎向秦军。就在即将相撞之时,数不清的巨石从阵中抛出,漫天花雨般砸向秦军。王翦来不及让众军防备,已经被砸得鬼仰马翻,鬼哭狼嚎!
秦军后队潮水般退了回去。却已经折损了数万之众。石头在阵前筑成了一路石墙,不及退回的万余阴兵纷纷做了俘虏。这是法术还是现实?鬼魂们哪来这么大的力量?
王翦好歹退了回去,心里十分不服!两军交战,不真刀真枪地上阵撕杀,只会扔石头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大家在兵刃拳脚上下功夫!
商鞅见形势突变,心里也很吃惊。驱车上前,喊住王翦。“王老将军,敌人诡诈,如之奈何?”
王翦十分愤怒。“降卒竟然以虚击实,占了便宜。眼下已现石阵,只有挥军强攻了!”
商鞅举鞭指向敌阵。“敌人没有兵器,不利近战!让阴兵弓弩开路,杀上石阵,与敌短兵相接。”
王翦点点头,再次率军冲出。这回吸取了教训,鬼卒们都手执盾牌,以抵御石击。
对方阵式依旧迷迷朦朦,难探虚实。大秦阴兵冲到石墙上,发射了几轮箭雨,这才冲了下去。
又是一通炮响,又是石块翻飞。石墙又长高了许多,冲进去的万余秦军又全数失陷!
王翦已经气昏了头,不断指挥阴兵们冲上石墙。可惜的是,无论冲上去多少秦军,都凭空消失!
商鞅见势不妙,赶紧鸣金收兵。敌人过于狡猾,不能不重新制定战术。
王翦盔歪甲斜,退回阵门。“气死本将军了!打了半天,还没有看见敌人!奇哉怪也!”
商鞅。“大清惺帝玩的是以逸待劳之计,我们不妨收兵歇息,与敌人比一比耐性!倘若他们等得不耐烦,愿意冒险出击,将军正好反客为主,给赵卒以迎头痛击!”
王翦大喜。“丞相此计大妙,敌人数次获胜,一定志得意满,不拿老夫当一回事。且等等他们!”
他挥动小旗,把三个攻击箭头都收了回来,紧闭营门,用强弓硬弩射住。
一个时辰过去,敌方仍然没有动静。商鞅驾车而出,立于阵前,大声喝喊。“大清惺帝,你不会只懂设伏诱敌,坐收渔利之术吧?有本事两阵对圆,杀他个魚死网破!”
石墙之上,顿时站满被坑赵卒。戴湉含笑而立,左边白获香,右边赵括,气定神闲。“商丞相,幼读史书,对丞相改革弊制,建立强秦十分佩服!不想今日战场相见,朕有礼了!”
商鞅。“陛下年纪轻轻,便已修成仙道,令人钦佩q日之战,总要有个结果!这样吧!两军齐出,全力冲杀,一阵而决胜负c么?”
戴湉。“好是好!但兵刃相加,死伤甚多!无论秦军赵卒,都不应再遭轮回!朕建议,双方拼斗,以制服对方者为胜,勿施杀戮,以体上天好生之德!”
王翦大喝。“胡说八道y装慈悲!你的石雨,砸死砸伤多少兵卒?你知道吗?”
戴湉笑了。“王老将军勿须动怒,贵军兵卒虽陷石阵之中,却无一人损伤,全都安全无恙!”
商鞅大喜。“真的么?那太好了!大清惺帝,秦皇陛下答应,无论胜败,陛下均可平安出陵!”
戴湉。“朕早已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丞相,‘阴阳诀’乃修仙之宝,万勿错过啊!”
王翦等得不耐,高声叫战。“戴惺帝,放马来吧!本将军今日要酣战一场,虽败尤荣!”
戴湉发出意念,二十余万赵卒列阵向前。高昂的气势,逼人的杀气,如一道无坚不摧的巨浪,滚滚向前。阵势前进一步,秦阵竟后退一步。始终不能正面相对,形成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