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湉美美地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时已是午时一刻,于是洗漱一番,下楼去吃午饭。
中午食客较多,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位子,是靠窗的一张方桌,对面已经坐了一个虬髯大汉。
他叫了几个清淡的小菜,一壶本地驰名的贵妃酒,斯斯文文地吃喝。
邻桌却是那几名商人,一边吃喝一边高谈阔论。由于昨日那几名武师已经不在,更加肆无忌惮。
大嗓门。“昨夜玩得真好,那胖贵妃**的技巧实在没说的,十两银子没有白花!”
公鸭嗓。“可惜太累了!一天逛三家窑子,还真是吃不肖!”
尖嗓子。“昨日吃饭时耍横的几个武师可倒了大霉,老大少了一只手,其余的人各少一只耳朵。”
虬髯大汉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活像一尊凶神。“快说!是谁伤了老子兄弟的?”
桌上杯盘碗碟直跳,险些溅了戴湉一身汤水。身旁过来一人,一掌按住桌子,却是判官王旭。
戴湉大喜,王旭前来,一定是珍妃有了消息。“王兄,可是送了我妻子过来?”
王旭。“非也,今日这里会有人死亡,我是奉命前来带人的!”
尖嗓门商人被虬髯大汉吓了一跳,连忙否认。“好汉爷,小人实不知他们是如何受伤的。”
虬髯大汉怒火不熄。“凶手究竟是谁?还不从实招来,小心大爷我翻脸不认人!”
公鸭嗓见他块头实在太大,只得老实下来。“听说是两女一男,女的已经走了,男的嘛!”
他看了一眼戴湉,并不敢把下半句话说出来。
虬髯大汉转过身来,怒视戴湉。“小子,我那帮手下可是伤在你的手里?”
戴湉微微一笑。“是他们技不如人,却来拦路抢劫。莫非你也是佔山为王的贼寇?”
大汉怒喝一声,高举右臂,抡起钵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戴湉。
拳大力沉,呼呼如风,已经快到戴湉面门。倘若被他砸实,戴湉焉有命在?
一只瘦小的手却横里伸出,叼住大汉的手腕,那拳头立即停住,再也前进不得!正是王旭的手。
虬髯大汉怒吼连连,奋力抽拳,却丝毫未动,急得挥出左拳,砸向王旭。
王旭手指加力,大汉腕骨欲裂,痛得闷哼一声,忙收回左臂。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落。
戴湉。“判兄,他罪不至死,放他走吧!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
王旭收手坐下,指着大门。“快滚!别影响爷们的主子吃东西。”
几个商人自知遇到高手,全都哑口无言,埋下头去悄悄地吃喝。
戴湉喝了一杯酒,问。“判兄,珍儿的事究竟办得如何?你怎么避而不谈?”
王旭。“主子别急!娘娘现被囚在二殿,恺宁亲自看守,属下没有找到机会。”
戴湉站起身来,扔了一块银子在桌上。“那就快走吧!珍儿受尽屈辱,我且能咽得下去?”
王旭叹了口气。“属下拖延时间,正是为了让主子吃好饭,才有力气去对付恺宁。”
戴湉已经转身走出,进入后院,见四下无人,身子一晃,钻入了地下。
王旭赶忙紧紧跟随。到了地下,追上前并肩而行。“皇上,一旦动武,地府就会大乱了!”
戴湉。“不怕!乱上一阵子,慢慢的就好了。地皇如果圣明,会支持三界一统的!”
两人进入闫王一殿,高昌赶忙跪下迎接。“小王高昌见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戴湉。“高王爷免礼q后必须改革,不准跪接!走吧!一起去见凯宁。”
高昌挥一挥手,百十名兵卒立即列队。“你们都在修炼‘阴阳诀’,都是‘弟仙门’弟子,此次跟随皇帝门主去闫王二殿,一定要奋勇当先,保护皇上!听懂了么?”
众兵卒齐声高呼。“保护门主!三界统一!修炼仙诀/鬼为人j帝门主,万岁万岁!”
戴湉见一殿支持者众多,十分高兴。“出发!救不回珍妃,势不收兵!”
高昌、王旭骑马在前,百多个兵卒的队列居中,戴湉骑马在后押阵。浩浩荡荡杀奔闫王二殿。
到了二殿城门,鬼卒无法阻挡,慌忙飞马报告凯宁。
恺宁大惊失色,地府各殿过去也有失和之时,不过顶多闹到地皇那儿,仼由裁决。像这么兴师动众杀上门来的,这还是第一次。他赶忙领了一队鬼卒,出闫王殿迎战。
高昌。“凯宁王爷,现有三界帝皇亲来地府索取娘娘魂魄,还不快快请出?”
恺宁哈哈大笑。“三界帝皇?好大的口气!你擅自带兵犯界,地皇驾前,必遭惩处!”
戴湉拍马上前,放出太极旋,把恺宁一伙困在黑魚之中。“判兄不用理他,赶快去找珍儿。”
王判大喜,飞马进入闫王殿中,从刀山上救出珍妃魂魄,用红袍罩住,再飞马回归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