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来只是问你一句,是否退兵?”
皇甫定涛的眼角含泪,近在咫尺,爱而不得。
多年来,他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了心里,始终得不到一丁点儿的抒发。
天知道他有多想告诉桑丘子睿,他才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他才是那个愿意为了他而舍弃一切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他,他又何必执意与紫夜为敌?
可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一日不说出来,他们就还是师兄弟,可是一旦说出来了,指不定,他就会被师兄唾弃、鄙夷、厌恶。
他不想冒这个险,原以为只要是静静地看着他就好,可是没想到,分开的几年里,他对桑丘子睿的思念,是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深。
纵然是他不想承认,他是真的爱上了一个男子,可是事实上,他强烈的思念,却在时刻的提醒着他,他是一个有着龙阳之好的人。
他并不觉得耻辱,也不会觉得自己肮脏。
虽然他被迫与妻子有了夫妻之实,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子嗣,可是那又如何?
他的心里,桑丘子睿的地位,永远都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这些话,他不敢,也不能说!
只能是永远地藏在心里。
如果没有那个云浅夏的出现,或许,他还会有机会。
因为他注意到,这个师兄一直以来,对任何人都是冷冷淡淡的,无论男女,所以,他曾经无数次地侥幸地想着,或许,他的师兄,也是与他一样,有着同样嗜好的人。
可是没想到,很快,那个云浅夏就出现了。
因为她的出现,他很快就发现了桑丘子睿许多的不一样。
桑丘子睿对任何人都是冷清淡漠的,可是独独对云浅夏,是格外地上心,亦是格外地体贴。
为了得到云浅夏,他甚至是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愿意做出了一些一直以来有违他的原则的事。虽然到头来,他仍然不曾赢得云浅夏的心。
如果没有云浅夏,他的师兄就不会有这些变化,那么,他就还有一线的机会。
可是云浅夏的出现,彻底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一切,都证明了桑丘子睿跟他不一样!
桑丘子睿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一个只对女人,并且是只对她云浅夏一人感兴趣的男人。
而他,心底的那些思念也好,爱恋也罢,只怕在桑丘子睿看来,都不过是一些肮脏龌龊的心思。
苦笑一声,皇甫定涛反倒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若是我不退兵呢?”
“那我们就只能是战场上见了。皇甫定涛,你这一仗,必败无疑,你该知道我是精于占卜之术的。这样的大事,我还从来不曾出现过失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一仗,你不仅仅是会大败,而且,只怕你还会命丧于紫夜。”
皇甫定涛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唇角的那抹略带轻嘲的笑意,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师兄,你忘了,对于占卜之术,我也是略通一二的。”
桑丘子睿轻笑一声,眸光淡然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没有一丝的轻视,“你也说了,你只是略通一二。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在的话,应该会告诉你,你执意如此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皇甫定涛的脸色微变,瞳孔不自觉地轻缩了一下,“师父不是在紫夜吗?”
桑丘子睿怔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我已有几年不曾见过他了。之前穆流年也想尽了一切办法找他,始终无果。”
皇甫定涛这回是真的有些慌了。
他一直以为师父是被紫夜的人抓了,想到了之前师父留下的线索,这些都不会错的。
可是为什么师兄看起来是的确不知情的样子?
难道是他的判断有误?
不可能,想想当初他从师父的小童手中接过来的那封信,除了是师父的真迹外,上面还有着师父特有的一个标记,旁人是根本不可能会辨别出来的。
“我之前接到了消息,师父被紫夜人亢了。”
“什么时候?”
皇甫定涛的脸色慢慢地凝重了起来,“在四皇子刚刚自立不久。当初我会带兵攻入紫夜,原本也都是师父都安排好的。我做的一切,也都是在按照师父的布置来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是师父授意你攻打紫夜?”
皇甫定涛犹豫了一下,看到了师兄那有些严厉的视线,只得硬着头皮道,“师父的本意,是要我辅佐四皇子登基,将肖云放杀了。”
辅佐四皇子?
桑丘子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想到了之前他与四皇子之间的一番对话,有意思,看来,有些事,已经开始慢慢地浮出水面了。
当年师父为何会突然被紫夜的皇室追杀?
只怕,这段秘辛他只能是回到了梁城之后,才有办法看的到。
当然,能看到的机率,并不大,他倒是可以试试去问一问那些老宫人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将师父的去向弄清楚了。
要知道,从一开始,这场战事,就是由他来挑起的。至于为何,虽然他已经是察觉到了一些,可是并不能完全地确定。
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个刚刚险些就要忽略的事情,“你说当初是师父要你辅佐四皇子,可是最后你为何却要威逼四皇子?让他为你所用?”
这也正是桑丘子睿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