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越是冷情的人,心中越是重情,尤其是前世没有亲人,独自一人坚强成长的轩辕清陌,她承受过的苦痛太多太多了,这一世,好不容易,她得到了轩辕玉宸的亲情,她对这一份亲情的珍惜,远远超过了常人的想象,若是从没得到过,她不会那么疯狂,只是现下她已经得到了,若是让她失去,她不知道会做出多么毁天灭地的事情出来。
若是现在,君无忧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将他剁成肉泥,以泄心头之恨,只是没有如果。
一向冷情的女子,执起兄长修长的手,整个头贴上兄长的胸口,只有听到他的心跳声,她才能勉强冷静冷静。
“皇兄,若是我没有昏迷,若是我能够再强一点,目光能够放远一点,是否,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阡羽楼,是她的产业,仅是因为她昏迷了一段时间,被外人混了进去她都不知道,还让他们对皇兄下了手,是她的错。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很多东西,总是会反复自责,痛苦愧疚,只是任由她们再怎么难受,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
耳边的心跳声那么薄弱,泪却已湿透了轩辕玉宸的衣襟,这一刻的轩辕清陌,无疑是脆弱的,她就像是个失去依靠的迷途羔羊。
放肆的哭泣,哭声声声痛苦,琉璃瓦上,纳兰景心痛如麻,他从来没想过,冷漠嗜血如她,竟会有那么脆弱的时候,脆弱得让他想要保护她,永远不要看到她再流泪。
她的泪水,烫伤了他的心,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那么有那么多的不舍,那么的为她心疼,但他明白了他的心,他想要她。
擦干眼泪,专心致志为轩辕清陌施针,她还是那个轩辕清陌,冷心冷情的轩辕清陌,施针过后,再配以药浴,保住轩辕玉宸的心脉不受剧毒入侵。
夜幕降临,她挑灯夜读,翻阅医书,彻夜未眠,只为保住轩辕玉宸心脉完好,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一个妖孽妖娆魅惑的男子,陪着她一起煎熬,催促着手下的人四处搜罗名医,镇压住意图出兵轩辕王朝分一杯羹的墨羽国。
每日每夜,她不眠不休,他陪着她,拒他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暗处陪伴着,转眼间五天过去了,这**,她又是如此,纳兰景再也坐不住了。
身形一闪,进去倾莲宫寝殿,夺过轩辕清陌手上的医术,阻止她配药试药,轩辕清陌面色一寒,抬眸看向他,不明所以。
纳兰景魅眸划过一丝心疼,她的身体更纤细了,眼袋下一层淡淡的青色,透漏了她的疲惫,“太子妃,皇兄不会有事的,我已传信给我师傅幻音大师,他很快就会赶来的,你不要再熬夜研究医书了,可好?”
轩辕清陌微微一愣,不明白纳兰景的意思,“纳兰太子,你有何目的?”
纳兰景魅惑一笑,“目的吗?那便是谋你为妃!”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轩辕清陌勾唇嘲讽浅笑,“本宫倒是觉得纳兰太子在说笑,纳兰太子,现下的轩辕王朝动荡不安,你谋本宫为妃有何用处?”
皇家的婚姻,不过是用来维权的工具,现下的她,哪里值得他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更何况,她也没那个心思陪他玩游戏。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纳兰景无奈一笑,“太子妃把自个的心,守得太紧了,只怕,天下间除了皇兄,并无任何人可以触及到太子妃心里吧?本太子想娶太子妃,只因那个人是太子妃你,别无他想,墨羽国尊太子令不尊皇令不是说来玩的,不是本太子自夸,本太子确实不需要联姻来维权,想娶你,只是因为你能触动我的心。”
轩辕清陌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何纳兰景会知道她心中所想,琉璃眸与魅惑狭长凤眸对视,看尽他瞳孔中的真诚,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身为王者,纳兰景没有必要欺骗她,只是,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微微闭上双眸,前世种种一一闪现脑海,皇甫晨,慕容幽然,过往的痛,那么深刻,她如何忘记?
它犹如一道刺,一直刺在她心头,只要一回想起,就会痛,会流血,它时刻提醒着她,过去的她,有多么蠢。
且说,即便没有过去,皇兄的毒,也由不得她儿女情长。
琉璃眸再次睁开,她眸光没有丝毫情绪的看向纳兰景,“纳兰太子,本宫不相信感情。”
爱情,从来就是最伤人的毒药,所以,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也因此,她忽略了拒绝的那一秒,心中划过的那丝疼痛。
纳兰景无所谓勾勾唇,出手扣住轩辕清陌的脉搏,将她带入他的怀里,紧紧抱住,对于她对他说的话,他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太子妃,你不相信感情没有关系,本太子来爱你就好了!”
轩辕清陌用力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女子的力量始终比男子的薄弱,咬牙狠声道:“放开本宫,不然本宫就叫非礼了!”
纳兰景不理会她的挣扎威胁,抱着她的力度更紧了,“不放,你要叫就叫好了,到时候,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纳兰景的太子妃了!”
轩辕清陌那个怒啊,“纳兰景,你特么再不放开老娘,老娘跟你没完。”
再淡定的好姑娘,面对痞子无赖不要脸的纳兰景,也无法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