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珂的话自然是公道的,皇后没话说,太后也没话说,柏路筝与宁君尧更是没话说。苏芸在心里冷笑一声,证据?何来证据,不清白的人新婚夜会有落红吗?当然不会。想到这里,她马上给蝶嫔使了个眼色,蝶嫔会意,小心翼翼地又开口道:“太后,沐贵妃说得对。”
跟着,又有好几名嫔妃在那里附和。自始至终,齐贵妃与莫贵妃都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一句话也没说,仿佛这些都不关她们的事,她们不必在意。
柏路筝见她要的效果达到了,就对着蝶嫔道:“蝶嫔,若证明本宫是清白的,那么你就会背上污蔑皇室的罪名,你可想清楚了?”
蝶嫔自以为是地认为柏路筝这是在心虚,一脸傲气地回道:“若证明太子妃是清白的,那蝶嫔自然甘愿受罚。”
“好,蝶嫔够气魄。那么苏贵妃,你也要想清楚了,若是证明我是清白的,你就要担负污蔑母后的罪名。”
柏路筝笑眯眯地看着苏芸,直觉让苏芸感到一阵凉意,她不知道该不该答她这句话,她突然有种感觉,似乎是别人挖好了坑就等着她跳,她一时之间慌了,也忘了回答。
“苏贵妃……”
见她没有回答,柏路筝好心地唤了她一句。苏芸回过神来,愣愣地点了点头。
皇后见状,连忙叫来徐麽麽,吩咐她去取元帕,哪知太后却抬手阻止了。
“好了,你们也都闹够了,徐麽麽就不必去取了,哀家早就让娇蕊偷偷跟过去看了,她也奉了哀家的命令,在徐麽麽收好元帕之后将元帕拿来了永宁宫,如今就在后堂放着。娇蕊,你去取来。”
话落,跟在太后身后的另一名宫女连忙恭敬地点头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取一个锦盒过来,打开,里面正是那一方元帕。
太后没有立刻让娇蕊拿出来,只看着众人道:“哀家如今还没有看,按说这东西是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的,这是对太子妃的不敬。可有些人总是喜欢找点事情做,那么哀家就让你们瞧个清楚,但都给哀家记住了,若是上面有落红,那些挑衅的人就不仅仅是个污蔑皇室或者污蔑皇后的罪名,还有一罪,那便是对太子妃不敬之罪。好了,娇蕊,你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话完,蝶嫔早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发抖了,她似乎能够预料到她这次完了,所以吓得不敢去看那元帕。
苏芸也是吓得手心冒汗,但她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可当她看到那元帕上的落红时,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在了椅子上。
太后见状脸色铁青,看着蝶嫔与苏芸道:“怎么,要不要哀家传御医在上面取点血然后与太子妃的融合一下,看它是不是真的是太子妃的?”
蝶嫔与苏芸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皇后脸上带笑,却不明显,沐贵妃一张脸此刻可说完全白了,她将双手紧紧收在袖笼里握着,直到手心传来阵阵疼痛感,她才收回神,露出得体的微笑。
太后冷冷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蝶嫔与苏芸,冷哼一声,起身由崔麽麽扶着就往内堂去,又狠狠甩下一句话。
“皇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哀家也喝了孙媳妇茶了,只是这茶虽好喝,泡的时间却不对,似乎晚了些,更重要的是气氛不对,所以始终是美中不足啊。”
众人起身恭送太后离开,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这时候,留在这里做主的自然是皇后,柏路筝此刻心情无比愉快,站在一旁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兀自与宁君尧‘打情骂俏’着。
皇后处事果决,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是以没等蝶嫔与苏贵妃求情,她已经一脸威严地开了口。
“来人,苏贵妃先是请安迟到,对太后不敬庇,则是对本宫不敬,加之怀疑太子妃不贞,又对太子妃不敬,三大不敬罪并罚,然念其为皇上抚育十皇子有功,就拖出去杖责二十,罚三个月月银。”
话落,马上有两名太监进来将苏芸拖了出去,对她那哭天抢地的求饶声视若未闻。
皇后见苏芸出去了,又将眼神扫过蝶嫔,却并没有立刻罚她,而是马上又道:“苏贵妃身边的宫婢碧荷,不知分寸,对主子无礼,是为目中无人,又害得苏贵妃落水,是为莽撞,拖出去杖毙。其余宫人,皆是伺候主子不当在前,对太子妃无礼在后,统统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罚三个月月银,立刻执行。”
这道惩罚一下,大殿外的院里马上传出无数道哀求的声音,然则不过喝口茶的功夫,所有人已经被带了下去。
这时候再看蝶嫔,她已经吓得全身都在发抖,额上还有细碎的汗珠往外掉。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后罚起人来会这么狠,还有太子妃,她原以为她是个温和的,却没想到三言两语就给自己安了个污蔑皇室的罪名,她这下可惨了,她并不如苏贵妃那样还有一个儿子,她只有一个女儿啊。
大殿内静了好一会儿,皇后才又开口道:“蝶嫔先是顶撞本宫在前,后又污蔑皇室在后,连带着,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