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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子的声音一落,屋里顿时一静。.. 又是锦屏!众人的目光嗖嗖的射向柏路筝!
皇后神色一暗,没想这事还是冲着柏路筝而来,正要开口呵斥,皇帝却先她而开口:“哦,你为何这样肯定?”
这个婢子一开口就直指太子妃身边的人,这让皇帝不得不深思。柏路筝是他的儿子宁君尧的女人,宁君尧是他众多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这个柏路筝是宁君尧千挑万选才娶回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皇帝还是得问上一问的。
面对皇帝的问话,那婢子却不慌不忙的答道:
“回皇上,是这样的。那天,婢子遇到锦屏,锦屏正穿着这件衣衫,,婢子……婢子也是个喜爱穿戴打扮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衣衫,就忍不住上前询问了几句。所以,婢子对这件衣服的款式是印象深刻,绝对不会记错的。”这个婢子声音清亮,如珠落玉盘一般动听。
皇帝听得含了含首,宫中女子除了爱好谈论穿戴,似乎真无别样爱好,她这般记忆深刻也是正常。
皇帝于是将目光投向了柏路筝。
“太子妃,这丫头说这半幅衣袖是你的婢女的,你的婢女你最熟悉了,你说说看。”皇帝的目光晶亮,却如同一束绳索一般将柏路筝紧紧的绑住,无法闪躲。
柏路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才缓缓开口对皇帝说:“没错,这半幅衣袖确是臣妾的奴婢锦屏的。”
柏路筝的话一落,沐贵妃就挨近皇帝的耳朵低语了片刻。期间,皇帝脸色变了几变。
“太子妃,你府中的锦屏现在何处?”皇帝的声音骤然凌厉。
皇帝震怒,柏路筝心中生出一丝畏惧。可宁君尧此时紧紧握住她的手又给了她无穷的勇气,她挺直腰杆,迎着皇帝的目光不屈不挠的说道:“臣妾也不知。”
“你的奴婢,她的去向你竟然不知,堂堂一个太子妃连自己的奴婢都管不住,将来若是太子殿下荣登宝座了,如何能为太子殿下打理后宫呢!”沐贵妃挽着皇上的手不冷不热的说道。
此话一出,柏路筝与皇后的脸色皆是一变。
沐贵妃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柏路筝连一个下人都管不住不配当太子妃!且是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以来可以让皇帝认同她的说法,二来还落了皇后的脸!
沐珂就是沐珂,从来都这样咄咄逼人!
沐贵妃这样做的目的,众人也不能猜到,估计也是为了她的那个侄女,洛城令的女儿沐雪然。如此贬低柏路筝,也方便她日后在皇帝耳边抬高沐雪然。若是柏路筝不被皇上看好,一朝沐雪然入住东宫,太子妃之位也不是没可能的。
宁君尧恨极沐贵妃这话,正欲开口为柏路筝分辨,柏路筝及时拉了拉他的手。
“自古成大事者皆信奉用者不疑,疑者不用。上至将相,下至庶民,此理皆同。所谓不疑,即是任用一个人,不必时时刻刻事事都盯着她,而是放心地让她在你的权力之内行事。是以,此时臣妾不知锦屏身在何处。但臣妾却相信,锦屏切不会做出毒害皇子、公主之事。”
柏路筝的话灌之以大道,尤其是那句“用者不疑,疑者不用” 更让人看出其气度之宽广,就连皇帝听了都不禁暗自赞赏。
相比之下,沐贵妃方才所言,上位者需掌控奴婢之行踪,此时看来尤显幸子气。
宁君尧方才还以为柏路筝会吃沐贵妃的暗亏,现在他都忍不住要为柏路筝拍掌叫好了!
以前,他只觉柏路筝是个聪慧的,没想到她还是个有急智的。面对万人之上的皇上都能临危不乱,就算是当朝的将相豪杰也多有不及!
皇后也是一样,方才沐贵妃欲借筝儿落她的脸,现在可好,被筝儿将了一军吃了一记哑巴亏,真好!现在她越发肯定自己选的这个媳妇不错,完全能够胜任太子妃这一称号。
沐贵妃没想到柏路筝还有这招,浑身气得直颤抖,碍于皇帝在旁不好发作,只得闷了声。
“你相信有用么,现在无论认证物证都证明是锦屏下的毒。太子妃,也是时候将你的锦屏叫出来了,再藏也就没意思了!谁都知道,上次蝶妃在永宁宫的时候得罪了你,你为了报复她,所以派了锦屏去下毒。至于七皇子,估计是半路上撞破了锦屏的坏事,所以锦屏就将他也一并毒死了。”苏贵妃趁着众人都被柏路筝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高声嚷道。
“苏云,请你注意你的身份。一切都没有真凭实据,还容不得你这般信口开河!”皇后登时出言冷喝。
平日里,她最讨厌的就是苏云这番刻薄小气的嘴脸,现在见她不顾身份的大声嚷嚷,皇后真想上前赏她几个耳光。
面对皇后的冷喝,苏贵妃却并未恐惧。此刻,有皇上在这里,现在皇上最**的是沐贵妃,凭她和沐贵妃现在的关系,沐贵妃定会为她说话的。因着这一层思量,苏贵妃没有丝毫恐惧的同时,越发的扯高了调子:
“哟,皇后娘娘,我们也知道,太子妃不但是你的儿媳妇还是你的表侄女,可现在她的人谋害了皇室子孙,这可是天大的罪,皇后娘娘您该不会是想包庇真凶吧!”
苏贵妃的话让皇后为之气结。皇上坐在一旁却并不置言,这让皇后的心一再**。她暗自握紧了拳头,由于拳头握得太紧,指甲已将她的手心刺得生痛。
“既然苏贵妃都这样说了,看来本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