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刚才连续施展好几下手段,看似毫无花招,举手投足轻松写意,但其实看似平凡,内在却蕴藏着滚滚杀机,不想全都落空。

丁春秋暗暗寻思:“看对方年纪不过二十五六,本领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他不惧我毒功,多半是身上藏有专克毒物的雄黄珠、辟邪奇香之类的宝物,又或是预先服了灵验的解药,这才不受奇毒毒侵。呃,定是这样,那团雾气定然就是那宝物所发。”心中一热,欲念徒生:“这样的宝物岂不应当归我星宿老仙?星宿三宝,正好增为星宿四宝。”又踌躇:“这白发青年身俱此等宝物,背后定有偌大势力,并在其中地位不凡,不然此等罕有宝物,岂会带在他身上?若是得罪了……”

他正踌躇不定,就听见众弟子们的拍马:“星宿老仙,法力无……”登时脸便黑了下来,心想:“方才老仙失手,你们却这般颂扬,不是打我脸吗?”

又听见那小乞丐的嗤笑:“羞羞羞,法力无,还好意思大声嚷嚷!”更觉羞愤异常,右手向后一抓,抓住一名弟子胸口,便向那小女孩扔去。心道:我且试试你的身手。

星宿派武功并不以招式精妙见长,而是全在于练成拥有剧毒的内力,丁春秋一抓那名弟子,腐尸毒内力入体,转息之间脸色发黑,毒漫全身,阴想:不管你以什么手段格挡,都必将中老仙的腐尸毒。嘴角不禁冷笑。他身后的弟子先是一骇,怕牵连到自己,呼的一下又齐哄起来:“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白发小儿,装神弄鬼……”心里则对那个刚入门的弟子幸灾乐祸,你不是油嘴滑舌最会哄老仙开心么?还不是稀里糊涂为我们挡灾了?想到这里,劫后余生更是庆幸,嘴里喊得更响了。

林天嘴角一笑,眼见那不幸的家伙就要落来,忽的右手食指一点,喝道:“定!”

星宿弟子被这突兀的一喝,失口静音,就要开骂,又见那家伙果然定在半空,一惊,“定身术?”暗想:此人法术比老仙还要高明,得罪了,岂不是不长眼睛?于是期期艾艾,都闭下口来。

丁春秋也被一唬,眯着眼睛细看,绝无冰蚕丝之类的细物做手脚,暗道:“此人怎么做到的?”心生戒惧,干笑两声,捋着胡须探问道:“阁下好手段,还未请教大名?”

“呸呸~”不等林天回答,小女孩有恃无恐,叉着腰娇喝道:“我大哥哥的名字也是你配知道的?”

苏轼、苟读二人被她的举止吓了一跳,这还是先前知礼的斯文人儿么?林天倒是无所谓,小孩子嘛,还是简单点好,不满就是不满,也跟着起哄,笑道:“对对,在下虽一名不文,但也不是你配知道的。”

这话把丁春秋噎了个半死,想发作,又忌惮,不知怎么好,只得冷哼两声,又寻思毒计。

“啊~啊……”这时突听半空中星宿派的那个倒霉弟子叫喊,“丁老魔……丁老魔我摘星子做鬼也不会饶过你……”

林天又轻飘飘道:“落!”

“噗通”一声,那摘星子掉落地来,吃痛嗯哼一声,爬起就向林天连连磕头道:“谢谢小神仙,谢谢小神仙……”他虽刚入星宿派门下不过几天时间,但素来机灵,对丁春秋的手段已然知道七八分,方才自己一被抓住抛起,脑子里瞬间充满“自己死定了”的念头,只是毒漫周身,连开口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但身体感觉还在,听得一声“定!”就觉得好像被一股软和的住,定在空中动弹不得,又一瞬发觉自己没中毒而死,一下子,就把心中怨念骂了出来……又听得一声“落!”自己就掉落在地,他心思活络,起身便向发出声音的林天磕头。边磕头边心想:这人才是真的仙人呢,丁老魔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老仙?

“你叫摘星子?”林天奇怪,摘星子不是丁春秋的大弟子吗?怎么被扔来做炮灰?

“是,是。”那人立即回道:“小人摘星子,如假包换。”

“姓摘名星子?”林天道:“我不信。”

摘星子磕了两个头,回道:“好叫小神仙知道,小的原是个书生,只是屡试不第,连个秀才也没考上,家里没米下锅,只得到镇里说书谋生,便给自己起了个诨号叫:摘星子。”

“嗯。”林天点点头,又问:“那怎么和丁春秋搞在一起了?”

摘星子不敢隐瞒,道:“日前这丁老魔到小的说书的馆子里吃饭,见小的一张嘴口若悬河、天花乱坠,甚是喜欢,便硬要拜他为师,跟随身旁。只是小的家中还有老娘,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怎能随他?便拒绝了。”摘星子说道这里,回身指着丁春秋愤恨道:“不想这老魔头,竟然……竟然……竟然指使弟子跟随我,寻到我家,将我老母亲杀死,又将我掳了,说不拜他为师,就要将我也杀了。”摘星子声泪俱下:“这老魔杀了我老母亲,如此大仇我怎能不报?于是便委曲求全,拜在他门下,好寻机复仇。”说着又耻笑起来:“想这丁老魔也实在变态,用乡下的土话说,脸皮厚的像粪坑里的陈年臭砖头似的,每晚居然要一众弟子吹嘘拍马才能入睡……”

众人听着他的讲述反应不一。苏轼苟读一副不耻,丁春秋一脸杀意,弟子们各个惊惧,小女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林天看着丁老怪,突然笑着起身抱拳鞠躬道:“丁先生脸皮之厚,实在令小子景仰景仰,小子愧不如甚,小子对丁先生的景仰之情,犹如那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那黄河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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