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一阵逢迎中,林天走出楼外,意动身起,翩翩然上了春风楼楼顶屋脊之上,背着手向西南望去。邓百川与公冶乾也跟出,随之跃上屋脊,顺着林天眼光方向,果然远处四个黄豆大小的黑影正在屋顶腾跃而来……
“此时正值夜市,体内仙灵之气控制还不精准,贸然大打出手,必定伤及无辜。”林天暗道,皱眉,吩咐邓、公冶二人:“你二人留在此地,以防不测,我前去会会。”话刚说完,人已在百丈之外,二人惊骇相顾,再去望时,五人已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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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恶人将林天围在中心,林天不以为意,对一竹竿个儿淡笑道:“听说你要‘淫虐小心柔’?”那竹竿个儿正是四大恶人老四云中鹤。
云中鹤色中饿鬼,无所谓道:“是又如何?”
“妙极,妙极,是你便好。”这“妙极,妙极”本是云中鹤的口头禅,林天大笑:“是你,便是死罪!”说着地仙中阶修为释放,绝对领域开启,四人莫名奇妙中已被禁锢。
四恶大骇,空间似瞬间凝固,手脚动弹不得,胸口憋闷,呼吸乏力,内力提运不上,几息间便嘴唇发紫,大脑发晕,已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天下四大恶人,渺小至斯。”林天索然无味,突然失了动手的兴致,暗想:自己地仙中阶超凡入圣,动手杀这样的蝼蚁岂非自降身份?收敛修为,空间恢复如故。
四恶一下子跌坐下去,好半天喘气,老大段延庆率先恢复,勉强站起,开口道:“我四大恶人今日是栽了,不知尊驾何人?好叫我们死得瞑目。”
林天看着段延庆,却似神游天外,好半天不说话。先是岳老三,接着叶二娘,二人相继恢复站起,可见岳老三功力实在叶二娘之上,林天回过神,这才道:“你三人若愿弃恶从善,入我门下,可免一死。”
三人脸色急变,表情各异。林天眯着眼,看着他们三人。岳老三满脸愁容,双手乱扯头发,进行着天人交战,突然跪下道:“你武功我岳老三是不及万一的,足配当我师傅,心服口服,徒弟拜见师父……”说着又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林天心中欢喜,暗道:“一个打手有了。”
“好好,起来起来。”林天手作虚扶状,岳老三拍拍手,一咧大嘴走到林天身左旁,林天无视他的丑样,搭着他的肩膀,贴到他的耳边说:“云中鹤欺辱你的师娘,且替为师杀掉他。”他虽贴着耳边说,声音却都落在了四人耳中。
岳老三虽脑子不大好使,但却极为尊师重道,又素来与云中鹤不和,常常坏其好事、大打出手,听闻云中鹤欺辱自己师娘那还了得?当下愤愤“咔嚓咔嚓”剪着他的鳄鱼大剪刀走向云中鹤。
云中鹤此时尚未恢复内气,站立都困难,见岳老三杀来,惊怖非常,黄白之物一裤裆,大叫:“三哥……不,二哥,二哥,你不顾念兄弟情义,要做那忘情忘义之徒吗?”
岳老三哈哈大笑,“老子和你怎么会是兄弟?”说时剪子向前下伸去,咔嚓一声,云中鹤头颅便与身体分家,鲜血嘭的从断颈喷出,头颅咕噜噜从屋顶滚下,掉落到地,幸而是一个无人的黑胡同,不然定会引起一阵风波。
“老子怎么会和一个小淫贼称兄道弟……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你终于死在老子手里啦……”岳老三骂骂咧咧,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肩扛着沾血的大剪子,重又走到林天身旁,满脸堆笑,像是一个要奖励的小孩。
林天见到云中鹤的死样,早已心中泛呕,这实在不是他二十一世纪的老宅男心理所能承受。但对他的死却不后悔,看着岳老三“讨赏的纯真表情”,言道:“不错不错,为师日后传你几手厉害功夫。”岳老三嘿嘿一笑,大是开心。林天心中却道:“你这杀人手法也太凶残了,不知道的还当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的,人前留下凶残的名声可不好。”可随即又想到:“武林中总有些自命不凡桀骜不驯的人物,不凶残怎镇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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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看向段延庆、叶二娘两人,他并非是非要收下两人不可,只是原著中,这两人的人生也算是悲剧性的,他多多少少有些心软,又想:“我在这世界孤身一人,虽说修为绝顶,但要争霸天下、一改中华宿命,则非一己之力所能为,人力有尽时,我需要帮手、需要受自己使唤的人、需要自己的势力!自己杀掉四大恶人固然可以名扬天下,但自己收服四大恶人,难道不更能名动天下吗?”他依稀看到了江湖得知四恶被一无名之徒收服后的反应——那一定很精彩吧!
段延庆身有重残,脸上经脉已断,面目麻木没有表情,但脸色乎黑、乎青、乎白,叶二娘则表情丰富,时而不甘、时而凄苦、时而恐惧、时而犹豫……
“你二人想好了么,难道都想横死今晚?”林天有点不耐烦,对段延庆道:“段延庆,大理皇位本属于你,夺位之恨还要不要报?”又对叶二娘道:“叶二娘,你夺人儿女,另送他处,令人骨肉分离,是为何故?别人不知,我却知道,你那刚出生就被人夺的儿子,你还要不要见?”(这里选用新版《天龙》描述。)
“什么?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叶二娘大声惊问:“你知道我儿在何处?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我求……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