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天看了眼秦渊,却见秦渊仍是未曾醒来,心中自是不能释怀,她缓缓一笑,心中默默说道:“秦师兄,我们回来了,回到云清峰了!你也快快醒来,莫让如晓再多一份担忧!”
这一行人驾驭遁光,不消片刻便已是掠过层层云雾,如流星般往云清殿前一坠。云清峰上,已是有弟子见流光飞来,便迎了上来,但见是易云天一行回来,便大唤一声道:“易掌门回云清峰了!”
这一声一出,便是四处回荡,只把整个云清峰的虫鸟鱼兽都也唤醒了一般。便是大批弟子遁身而出,俯地相迎。
墨清远、史不通二人听到这一声传呼,自是浑身一震。他二人正在为易云天安危苦恼,幻海连番派出弟子打探,却是探回一连串不妙的消息,甚是令他们心惊。自易云天走后,墨清远便暂代掌门之位,故而留在了云清峰,处理幻海日常事务。而史不通本就是云清峰长老,故而这两人倒是朝夕相处,渐渐生出了一份情谊。本来,墨清远性情高傲,自是不把史不通放在眼中。史不通亦是瞧不惯墨清远行事嚣张,这二人虽是同门师兄弟,却是水火不相容,甚至于在当着师父之面便已开始了口舌之争。只是此番,这二人都为易云天一行暗自操心,便少了争斗,故而倒是有了初入师门之时的那份谦和与融洽了。
这二人听到易云天已回到云清峰,便是一个遁身,也不顾长老身段,直奔云清殿而去。
云清殿中,易云天安排弟子将秦渊抬了下去,好生照料,便是觉得一阵旋风,墨清远与史不通二人已现在眼前了。
“掌门!”这二人欲要落下泪来,自是不能控制心中的那份激动。
易云天轻笑一声道:“二位师弟别来无恙,怎一见我,倒是如此失态了?莫不是不欢迎我回来了?”
易云天这话自是说笑,他见到墨清远与史不通,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但见这二人已是热泪盈眶,便开了个玩笑。
墨清远听罢便是猛吸一口气,将心绪稳住,这才说道:“师兄戏谑我等了!只是这段时间,日夜担忧掌门安危,适才一见,难以自持罢了!”
史不通却是把眼泪一抹,咧着嘴道:“师兄平安回来就好,便是让我哭上几天几夜也是愿意的!”
“师兄已是安然无恙回来,你倒是还要哭作何?岂不是寻了晦气!”墨清远听史不通这般说道,又和和斗道。
史不通把嘴一张,刚要说话,却是转念一想,便不再理睬墨清远了。他心中明了:“你墨清远也就逞口头威风,我便让你一让,看你还怎么和我较真?”
墨清远见史不通竟是对他不屑一顾,自是恼怒,可易云天却是刚刚回来,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心中狠狠道:“日后定要你好看!”却是这念头一出,便被自己给驳回了。
易云天见这二人已是不同往常,便是会心一笑,对着墨清远道:“此番我不在,幻海可一切都好?”他心中对墨清远已是十万个放心,这么问道却是有了致谢之意。
“一切如常!便是朔月也离开了幻海一般,不曾再现身了!”墨清远回到,却是记挂起易云天这一行所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