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你可是真的看清楚了?”巫子涯听了不禁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易云天。
易云天便是神色严峻道:“正是,当日我幻海随郑貅一起前来灵兽谷,便是在半路之上与这人缠斗。”
“这么说,那人是朔月之人了?”巫子涯问道。
易云天微微点头,“确是朔月之人,名叫凌峰,他那一柄重剑使得浑然天成,动辄裂天塌地。”
“重剑?云天老弟,你为何如此肯定便是血祭之术?血祭乃是我噬灵族不外传之秘笈,绝非朔月之人可以习得!”巫子涯否认道。
“可是,那凌峰却是将自家重剑幻化成了五条血色巨龙,这等道法甚是与血祭之术相符。”易云天把凌峰的招数简单描述,心中越发的肯定那便是血祭之术了。
“五条血色巨龙!”巫子涯听罢浑身一震,不禁看向身旁的虢竹,像是心中震惊之余不敢去妄自相信自己的推断。只是看到虢竹也是一副惊恐之色,便面色一变,心中念道:“真龙剑!”
巫子涯心思转动,便是把惨白的脸颊恢复了些许血色。他见易云天正等着自己的回复,却是仿佛一刻也停留不住般,对着易云天、秦渊、易如晓三人微微拱手道:“噬灵族还有要事待我决断,便是现行告退了。若是你们不急着手,也可给我捎个口信给释空尽。免得若人嚼舌,说我噬灵族不知礼数。”他这么说完,便把遁光御起,已是划向天际而去。虢竹见巫子涯已是动身离去,忙微微施礼,便也追寻而去了。
易云天见巫子涯神色匆匆而去,便是料到了凌峰定是和噬灵族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巫子涯不承认,他便也不好点破。他心中念道:“我已将朔月之事告知了巫子涯,那噬灵族的命运便要看他们自家造化了。”
“师父,巫掌门这么急着回去,莫非是他料到噬灵族要出大事了?”秦渊见巫子涯和虢竹离去,也自是猜到了其中蹊跷。
易云天便是把眉头微微皱起道:“即便是噬灵族出了紧要事,我们也是爱莫能助了。此刻,能妥善化解了幻海与灵兽谷之间的仇隙便是万幸。”
秦渊自然也明白易云天所想,只是这一切都已由不得他的念想。往后事态如何,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易如晓见这二人都沉默起来,便也体会到了此次灵兽谷一行的不易。她刚要说些话语,安慰这二人一番。倒是易云天先行问话道:“晓儿,你怎在此现身?不是让你好生待在幻海的吗?”易云天话语一出,便是不怒自威,甚是严肃。
易如晓见易云天终究还是提起了这事,便也不多狡辩,只是缓缓一笑已将易云天那故作怒态悄然化去了。她轻声道:“爷爷,我便是放心不下,才瞒着诸位师叔伯,悄悄跟来的。”
易云天被她这般一笑,早已消了气,却故意道:“这次便饶了你,往后若还如此,定让你……”易云天这话不曾说完,像是不忍心在说些狠话了。他遥望一眼巫子涯远去的方向,再次看了眼易如晓,才是轻叹一声,自忖道:“若是换做我,也是不能自拔吧!”
秦渊见易云天欲要责罚易如晓之状,还是心中捏了把汗。不过,他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易云天视易如晓为生命之重,又怎会真个怪罪她呢。他这么一想,自然放下心来,果然易如晓只是俏皮般的一笑,便已是让易云天败下阵来了。
易如晓见易云天也不责罚自己,便是莞尔一笑,清新动人,沁人心脾。她调皮上前,挽了易云天的臂膀,像是撒娇般缠着易云天将这阵子发生的一切细细说来。
秦渊见易如晓此次,自是心中欢喜。只是蓦然间,他心中却是涌起了一个古怪念头:“若是有一日要离她而去,又怎么割舍得了?”他这么一想,便是把头一摇,心中责怪自己怎如此的杞人忧天。
这三人且说且停,也不急躁只是缓缓向着天河畔而去。
释家几兄弟支开了灵兽谷的一干外姓长老后,便是细细讲月夜之事商议了番。只是他们也不知月夜为何要杀了古冲,也不知月夜是否如幻海所说已是和朔月沦为一伙,便也不多做猜想。释空尽上前仔细查看了“四象封印“一番,但见这阵法完好如初,其上光晕更是比之前耀眼了几分,便放下心来,招呼这兄弟几人也离开了。
待得释家几兄弟离开了这洞穴,便是见这洞穴之外不远处现出了两个身影。这二人目光平静,却是含着慑人心性的精光。微风拂来,更是把这二人的衣衫吹得摇曳,只是一轮弯月赫然显现。正是月夜、炽目二人。原来这二人杀了古冲后,并未走远,一直在暗中注视。
“炽目,你的道力又有精进了。”月夜轻声低语。
“老大!”炽目微微一笑,“我也只是近日才略有顿悟,双眼的灵力又开启了一层。要不然也不可能抵御着冲的那招,还真是要着了他的道。那诡异的气息,吞人魂识,现在想来还有着一丝后怕!”
月夜淡淡一笑,“你也莫要谦虚,只要把你那双眼睛再祭炼一番,便可问鼎巅峰了!怕是到时候,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炽目却是惨淡一笑:“老大,你莫要戏谑我了,若不是仗着这双幻神眼,朔月其余几位弟兄怕是早已将我践踏在足下了。”
月夜听了也不去否认,只是叮嘱道:“幻神威力奇大,只是若你自身修为不足,怕也会被它吞噬了。若是平常法术你倒也不用担心,只是幻神眼不比其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