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目微微点头道:“老大所说极是,泊戟为人奸猾,此刻定是在注视着我们,只要我们稍有懈怠,他就会痛下杀招。”
月夜不由地看了 眼萧茹,仿佛放心不下。但看红发少年一步也不离开,才释怀开来。他朝着远处看了眼,厉声道:“既然他躲着,我们就把他逼出来吧!”
炽目听罢,将背后那碧色古琴祭出,冷声道:“我来!”他伸手轻抚琴弦,一阵阵碧色的涟漪像是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一般,朝着四面荡去。而那涟漪过处,便有如同狮吼一般的震慑之声响起。
原本寂静的城池,突然犹如炸开了锅。而狮吼之声不绝,无数的回音传来,浩浩荡荡,将那**下来的雨滴震得飞散。
炽目冷笑一声,他这一手传音功法,已经使得潜伏在城内的生灵神经受到创伤。突然间,漫天的大雨一沉,像是变作了一个个飞驰而下的雨箭,只扑月夜之一行人。
“终于出来了!”月夜轻喝一声,他本就用柔光托住了大雨,见无数雨箭落下,他手臂一挥就那迅猛异常的流矢震散。
雨箭纷飞,地面上的沙石却陡然一聚,化作了一只硕大的手臂。这手臂拍向月夜,却被月夜一点就溃散成了一阵狂沙。狂沙肆虐,顷刻间就令得众人睁不开双眼。
而狂沙之中,一个个沙子凝聚而成的人影纷纷亮出了兵刃。顾墨仿佛忍受不住这般法术的叨扰,只把手臂一挥,大声喝道:“雕虫屑,就莫要献丑了。”他把五行之力散出,只眨眼间就将那些袭来的雨、沙、风化为无形。
红发少年见状不禁嬉笑一声:“顾大哥,果真好手段。只一声怒喝,就将贼人喝退了。”
顾墨却不理他,只把双目一凝,就有一道赤红色的雷芒坠下,直奔远处的一座钟楼。那钟楼像是感应到赤雨雷的灼热气息,忙把沙石一散,飞遁出了十来个人来。
顾墨冷眼看去,见这十来人都是年轻弟子,便喝道:“泊戟在哪里?说出来,就饶你们不死!”
那十来人虽然明知法力不及顾墨,却不退缩一步,大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到雨泽来撒野?若你们不知好歹,再不离去,就莫要怪我们雨泽无情了。”
那十来人底气十足,想是有着莫大的仪仗。顾墨冷哼一声,对着那十来人道:“你们这是找死,便怪不得我了。”他将手指微微曲张,便将四处的沙石催动,化作一阵沙暴奔向那十来人。那十来人见顾墨竟是御使土遁法术,便喝道:“找死的是你吧,在沙聚城既然也敢用五行遁法。”
这十来人见沙暴袭来,纷纷一遁,就摆出了一个阵势。只见为首一人结出一道手印,便有一道奇怪的阵图在他们身下显现。那人将手印往地上一拍,喝道:“土遁破!”
受他这一拍,整个沙聚城像是得了感应,只将四处的沙石一聚,便再也没有沙石可以飞扬。顾墨催动的沙暴自然也就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
那十来人见破去了顾墨的土遁,便是再次变换阵型,就又有一张阵图显现。为首男子快速结出一道手印,又朝着地面拍去。
便听“轰隆”一声,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突然间在月夜这一行人之间裂开。众人忙将身形把持,却是从那沟壑之中喷出了一道纯青的火焰来。
这一招,土遁与火遁完美结合,真可谓是将五行遁法发挥到了极致。只可惜,御使这法术的十来人都不是道行高深之人,要不然定会使得月夜这一行人深处险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