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宁冶廷突然出声道。
思云抬头看向他,面带疑惑的问道,何出此言?
宁冶廷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当初不是故意的,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我总觉得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但实际上也不能怪他,他总不能背叛自己的母后来帮助她吧。一边是亲情,一边是正义,他也是很为难的。?
过去的,就过去吧。?
多谢。
说完,宁冶廷便和她告辞,离开了御花园。既然母后已经答应和他走了,要是不珍惜时间,被她反悔了他哭都来不及。
以后还能再见吗?
思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么一句话,也许是离别太过伤感,让她有些情不自禁。
望着宁冶廷的背影就问了出来。
宁冶廷脚步顿了顿,放心吧,你去金陵,我会招待你的。
思云目送着宁冶廷的脚步远走,她便转身去找宁致远,却在出了观鱼亭之后,突然撞到了一个从半路杀出来的奴婢。
她端着一篮饭菜,将她撞得脚步趔趄,等到她回神来的时候,脚下突然绊到了什么东西。朝前狠狠的摔了下去,她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却逃不了摔倒在地。
宫女慌里慌张的上前来,查看她的伤势,鄢秀,你没事吧?
她呲牙咧嘴,手臂撞到了石头上,被磨破了皮,但是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没有收到任何影响。没有一点反应。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宫女满带歉意的拿出帕子,多谢鄢秀,你脸上受伤了我帮你清洗一下吧。
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这个鞋女似乎很担心她的样子,总是想对她恕罪一般。但思云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被人记恨,她连连推辞,但鞋女却十分坚持,一直要拉着她去她住的地方。
思云拗不过,只好跟着她一起去了,等到了她的房间之中。鞋女连忙将帕子沾湿,在她脸上擦拭了一下。
帕子冰冰凉凉的,她闻到了一股酒味,往旁边躲了躲,防备的看着鞋女,你这帕子上有什么东西吗?
鞋女说的理所当然,没有半分愧疚,这是酒,我娘说,受伤的地方沾点酒能够消毒,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但思云却不敢让她继续了,换水!
好,我这就去打水来。
鞋女应了一声后,便端着脸盆跑出去了。刚刚撞到她的时候,她端着篮子,里面装的好像是什么药。这会将她带到这里来,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的主人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心生不安,便起身准备走了。
却在门口撞到了刚刚准备进来的鞋女,一盆水全撒在了她身上。
秀,对不起,对不起。
鞋女紧张的道歉,思云都不知该说她是故意还是无意了。她摇摇头,擦了擦身上的水。
没事,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好了。说着,她将衣服上能派的地方拧了拧,然后出了鞋女的房间。
鞋女在身后还准备叫她,不知道想干什么,但她脚下生分一样的,再不敢做半点停留,否则还不知道又会遇见什么事情。
最好还是离她远远的比较好。
正想着,马上就要出了宫女们居住的院子之时。
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鄢思云,去死吧!
思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人影往她冲来,手中捏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那人松开手,将白色的粉末全部朝着她撒来。
思云往后躲了躲,突然脚下的重心离地,腰间被人拦腰抱起,飞身落到了院子得瓦片之上,躲过了那阵白色的粉末。
回头看到抱住自己的人,她愣了愣,宁致远正冷着一张脸,等着之前向她冲过来的小丫鬟。
怎么了?
宁致远薄唇紧抿,将思云安顿好后,他飞身下了屋顶,握着刚刚那个小丫鬟的脖子,冷声道,谁指使你的?
我自己指使的,我就是看不惯她作威作福的样子,我要杀了她!
小丫鬟脾气还挺倔,拧着一张脸,等着宁致远,没有半分的害怕。台刚庄巴。
半点惧意都没有,仿佛握在宁致远手中的不是她的脖子一般。思云落在瓦片之上,听不见下面的声音,但是却能看见她刚刚站过的地方,沾有水的地面上,落下了小丫鬟撒开的白色粉末。粉末一遇上水,便升腾起热气,气温骤然高了许多。
思云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宁致远这么紧张了。
那丫鬟手中握着的是生石灰,生石灰遇上水,便会发出高温。到时候,她不仅会毁容,还会全身都被烫伤。
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回头看向刚刚撒了她水的宫女。
那个宫女从屋子里出来,见到屋里杂乱的景象,顿时跪在地上冲着宁致远行了行礼。
王爷吉祥。
不知道是她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说她隐藏的太深,总而言之在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心虚。
宁致远敲晕了手中握着的宫女,回头看向跪在身后的人问道,你是谁?
鞋女见到宁致远的容貌,脸上闪过一丝娇羞的情绪,脸色微红,悄声道,奴婢是这住着的宫女,名叫……
宁致远打断她的话,你叫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和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关系??
鞋女的表情一僵,顿时低下了头,刚刚娇羞的表情此时变成了尴尬。
奴婢不知道。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