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晴不禁视线再一次停留在白荧侧脸的疤痕之上那将初愈的疤痕,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能让这个女子如此决然,虽说被逼这般,但是下决定的还是她自己罢了。想来,这么一个可怜的女子,当真该值得怜爱才是。
想必皇上对于欧阳静这个女子已然有了些许倦意,所以余下的事情,只要一层一层叠加就足以慢慢让皇上失去耐心将她们全部涉了黑。急不得。这一层层的加码就算她不自己加上安分守己,我也会代她加上,让她百口莫辩。
这也算是自己对于白荧这女子的略渐关切吧。利弊全部并存。没有什么好再托词。
眼下微晴望着桌面上的妃冠,略微有些闪眼,上面红色宝石颗颗镶嵌,纯金包裹,最上方有一道克制的鸳。如此形象恰和高贵的似仰视众生。这是王妃的权利象征,锦鸳。而最至高无上的皇后则是会有凤冠。不过,这点微晴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反正在自己的上头也没有皇后,何必废心思爬上去,自己已经在众人之上。这是望着这金灿灿的一坨。。。微晴终究欲叹了口气。这妃冠看着如此大气,想必戴在头上也定会异常厚重。对,是重。。
但是无法,今日稍等时分可就是自己初次与她们真正交锋的时候,怎能轻易落了气势?反倒要将这锦鸳华丽登在众人眼上。
只听门外忽然有一阵细微的敲门声,这声音太过弱小,以及那声音响了三四次来引起微晴的警觉。
此时身边的白荧似乎也觉察到。不禁低垂下视线略带一丝警惕之意转过身走去门边。只是,白荧打开门之时,却未见一人,门外依旧天降初明的颜色,略带一丝树下阴影的风梢。
隐隐觉得有一丝异样,谁人能在前一顺敲门,下一刻便消失了无影无踪?但是眼下就是这样的场景,白荧不禁越渐疑惑的重新关闭了屋门。
“娘娘。没有人前来。”语气轻而柔缓,丝毫不见任何慌张。
“哎呦喂,晴儿啊,你可让我好找啊。。”不见其身影却闻其声,视线迅速凝固而去,只见一个老鼠用力的抱着微晴的大腿,一副似痛哭流涕的模样可怜兮兮道。
微晴并不看脚下的金子,反之有些嗤笑。“你不是老鼠?怎得还敲门而入?找个洞钻进来岂不是更方便些?”
“呜呜呜。。不行啊,微晴。这屋里面戒备森严,连个破洞都没有,进不来啊,只好敲门。”听着金子如此说,微晴不禁一个没忍住噗嗤丝毫没有形象般的笑了起来。这东西谁能告诉我,它还有节操没有?
“你你你。。。你还笑呢你。我本来还想在你新婚之夜拯救你的,结果这皇宫太大了,我钻了好多的洞都没找着你。你知道我多着急么你。你倒是逍遥自在了。我都好几天没睡觉只为了找你了!无意钻人家寝殿还有人想要打死我呢!我容易么我!”见微晴无动于衷,金子迅速顺着身子爬到微晴的肩膀上,站在微晴的耳边一顿埋怨。
镜中的白色老鼠,一如既往,活泼又臭屁。微晴根本就不想想这金子到底怎么一路而来。因为根本就不用过多想象。
微晴淡然。“你拯救我?你告诉我你巴掌大小能拯救我什么?你迷路了难道不会听人耳闻?我想我的事情一定在昨日就风靡了整个**,你不会听不到。你说你被人当老鼠欲打狼狈逃窜?你丫的是看上那个殿里姑娘的美色了吧。那你到还真是不容易这一路走来。”镜中的自己依旧清淡的神色,许许到来这些最真实的见解。反倒另肩膀上的金子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未说出口的憋屈。
“微晴啊,人太实在了不好。”随即良久,金子无奈间只吐出了这样一句。在一个已经将自己看穿的人面前说再多都是没有丝毫意义的。反之只是为自己找更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一边的白荧曾经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所以此刻见到金子这样的妖兽并没有过多的吃惊,反之倒是已一种宠爱的神色,倾妃的友人便是自己的友人。尽管,它不是个人。但是却看得出和倾妃很友好。
随即白荧不禁再次款步轻步走到微晴的身后,看着站在微晴肩膀上的金子,不禁只觉这妖兽倒是漂亮非常,随即不禁想伸出手掌轻抚金子的娇小身躯。
“娘娘,这是什么妖兽,这般可爱。。”
只是还未等白荧手掌触碰到金子,金子似乎在镜中看到了白荧的模样那双白皙布满伤口的手欲摸向自己、不禁下意识的猛地一缩,缩进了微晴的衣襟内,口中不禁大喊“啊。。妖怪!”
微晴不禁脸色顺变,第一眼却是望着镜中自己身后的白荧,明显见白荧一愣,身子一僵。。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痛楚,只是在转瞬间,却有些释然,没人能读懂另一个人心中所颤有的痛,视线最柔弱足以显示但也足以掩饰。
微晴不禁一把将怀中的金子拉了出来。拎在眼前,面色阴冷。“金子,你才是妖怪,怎么还好意思说她人?道歉!”
金子当之聪慧,此刻也知道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事。视线不禁有些无辜的望着微晴,随即又望了望微晴身后的白荧。。心中顿然惊异于女子的容颜。下一刻金子欲说出道歉的话将要出口,可是白荧却先开了口。
“别,娘娘,它说的是实话,现如今我确实丑的连妖精都不如。怎能怪罪它人说了实话?”白荧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柔。听在微晴心中不禁有些酸感。只是,白荧可以开始正确的面对着自己即将接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