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华袍,打扮的跟个大人模样,他身边的人弓着腰向他请示什么,只见他抬着手臂,前后甩了甩胖乎乎的小手,不耐烦道。
“阿爹阿妈再吵架,小爷屁股又得开花了。”
其余的我再听不清,控制心里的激动,我朝着未关的门里走,偌大的房间里,独独在角落里站着个女人,对着铜镜,正梳妆打扮着。
这里只有她在不可能是别人,也是说刚才发出痛苦叫喊的人只可能是她,只见她此时气场都是安静的,随着手里的动作,香粉,胭脂,娴熟自然的往身上涂抹。
我心狠得跳着,一点点的靠过去,手掌心全是汗,我几乎完全走到了女人背后,从我视线看过去,那铜镜里的眼睛,就像在透着铜镜看我一样。
而她的脸,依然是模糊不清的,只有那双眼睛,清澈如泉,又透着刻意掩盖起来的厚重的倦意。
直到她淡漠的别开了眼,又慢条斯理的往自己的眉心处点上了朱砂印。
她此时的妆容一定非常精致,是有什么喜事?
她自信,独立,尊贵,可在这时候我忽然觉得,她非常可悲。
像被彻底彻底的,抛弃了一样的心死。
我试着想跟她说说话,想去宽慰一下她的悲伤,想把她身上无形的铠甲卸掉,叫她歇一歇,别逼自己太紧。
虽然这些下意识的心酸非常莫名其妙,但这种想法却是在跟她对视后倾数进到我脑海里面。
我好像,认识她。在梦里见到的这个女人。
可眼前的画面突然像被巨大漩涡吸进去一样扭曲重叠,我惊得“啊”了一声再睁开眼。
自己还在那间破房子里,依旧散发着恶臭的腐朽味道。
而我身边一直坐着的陆礼承突然不见了。我紧张的大喊他的名字,过了好一阵都没出现,陆礼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