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死在这个偌大的地方,就像囚笼里的惊弓之鸟,我拼命的砸门,得不到半点回应。
我慌了。要是湮和左征在外面,不可能没听到门响声,是他们走了?还是他们压根听不见我敲门。
这可能是唯一的出路锁死。我放下发肿的手收回身后,等我再转身,面前两竖排巨大的书柜,像整齐站列的死气沉沉的士兵。
我很怕,却必须从这地方找到突破口出去,为什么我会被困在这里面,难道我放信封的方式有错?
我重新走回到第七号书柜边,来到第十四格处,想再看看那个信封是不是出了问题,可我刚刚塞进去不久的信封竟然不见了!
我在十四格里来回找了几遍都没找到。甚至还把全部的书都抱了下来,一本一本的翻,怕是插到其中一本书里。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这短短的时间里,我放置的信封会不翼而飞,难道我出不去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为了想办法找到信封再放进十四格书层里,我又重新把十四格的书放了回去,当我把书边有书名的一方全都正对我时,一个惊讶的发现引入眼帘。
这些书原来不是漫无目的的放在这里的,它是有顺序有用的!
我赶紧亢奋的把手中的书按照可能有的顺序排列时,十几本书在我的手里,拼出一句话来。
逆天改命,掌控一切,生死由己。
“逆天改命,掌控一切,生死由己?”我在嘴里默念一遍。脑子快转回到刚才。
这句话明明从婆婆的嘴里才说出来过,为什么突然在这图书馆里,也能见到一模一样的话!?
不对,这话不是婆婆说的,而是有什么鬼怪在操控婆婆的身体把这句话说出来给我听。
而这几本书也不是意外被摆在这地方,也是某个神秘的存在想透过这几本书来告诉我一件事情。
如果只遇上今晚的事,我可能以为这话不是特地对我说的。可偏偏在出来时,婆婆说过近乎一样的话!
究竟是谁想借助这么多办法来跟我对话,他究竟要我做的是什么?
把书重新装进书柜里,我望着这一排书,再从两个书柜中间穿出去,又看了眼四周,往门口正对的方向走,继续找能出去的办法。
门口地方去过,已经被堵成了死路,我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走着。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像从什么地方吹一阵风过来。还刮了点沙,一下迷了我眼睛。
我眨了眨眼,伸手揉了几下,尽量把眼睛里的沙都逼出眼眶后再睁眼,眼前的画面变了。
我现在正对着的居然是大门口,相当于我刚才颠了一百八十度还浑然不觉!
面对突然摆在我面前的图书馆正大门,我犹豫一下,迈脚前去,伸手稍微一拉门,紧闭的大门居然被我拉开了一条缝!
我错愕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外面一个温柔的力道又把门缝推开了点,伴着湮好听的嗓音喊我。
“思思,你在里面是吗?”
我回过神,抬眼对上湮投射过来的担忧视线,像做了个梦又醒悟般,快步冲出图书馆里,到现在我还反应不过来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刚才那句话还回荡在我脑子里。
逆天改命,掌控一切,生死由己。
“思思?你出什么事了?”左征站在我一侧有点担心的抓住我胳膊,我现在挺虚弱的,没有挣脱开,就由着左征这动作,心里只盘算要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们时,突然一阵急快的脚步声传来。
这图书馆门前是十几节上来的楼梯,我视线扫到楼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我眼帘,我下意识的张嘴,他已经伸出右手把左征的手狠狠的扯开,自己牵着我胳膊把我人往他身边拉。
我撞进他怀里,听他冰冷的声音吐出:“利用女人不觉得下作?你们再把算盘打到她头上,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半点不想待在这地方的样子,拽着我手快步下了台阶,我慌张的回过神,对着他的侧影吞吐道:“陆礼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有事出差了么。”
陆礼承听完我的话,脚步一定,他侧过脸看我,神色隐怒:“我一离开你就闹,嫌事不够多?恩?”鸟杂布弟。
我听他真生气了还挺心虚的,这事我的确是打算瞒着陆礼承来做的,没想到碰巧被他撞见了。
见我不说话,陆礼承继续拉扯着我上了车,上到个密闭的空间里后我才闻到了古怪的味道。
“你喝酒了?”我偏头看向陆礼承,看不太清楚,可也能感觉出他脸蛋红了一团,我伸手往他额头上一贴,烫得我差点想缩回手。
“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他斜睨我一眼,冷淡道:“酒喝多了,真笨。”
我尴尬的吐了下舌头:“我没喝过这么多酒所以不太清楚,谢谢你帮我指正我的错误。”
他轻笑,伸手来抓我的手掌,他手心烫的我想挣脱,可迟疑后,又马上停了动作。
不料我这一举动被陆礼承捕捉,他生气的怒吼:“不要可怜我!”
我心一跳,他发现了……我慌张道歉:“不是的,我没那个意思。”
刚才原本想挣脱的,可回想到陆礼承故意先上车再拉我上来的举动,在这之前他可不会这么不绅士,想到这我就心疼了,才没继续下去。
没想到这一切被陆礼承看见,只会加重他心里的伤痛,我很担忧的看着他怒意肆起的脸,对上他深邃的视线,咬了下唇面后道